虽然只是聚集区临时搭建起来的房间,但苏哲从来不会因为环境而降低自己对生活品质的追求,所以整个房间的布置还是十分精致奢侈的。
当初苏哲就曾想过是不是拉着某个软妹子来这,把这当个金屋藏娇的金屋,但却不想,第一个真正进来的居然是年桃夭……
好生把年桃夭放在了床榻上,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她的面容上惨白一片,双眉紧锁表情痛苦,额头上渗满了细密的汗珠。
她很痛苦。
可即便痛苦成这样,年桃夭依然没丢掉矜持和娇贵。
她雪白的手掌紧紧攥着苏哲的衣角,再剧烈的疼痛折磨也只是让她从喉咙里挤出丝丝缕缕实在挨不住的细微呻吟声,身体略微蜷起来,细微的颤抖显示出她此刻承受的疼痛绝非常人所能想象。
苏哲就纳闷了,虽然之前就知道,也见过年桃夭头疼发作起来厉害,但却没有一次能夸张成这样的。
“帮帮我。”
年桃夭虚弱的求救声带着点哀怨,兴许她现在也很恼苏哲这大傻子站在那跟个木桩
一样一动不动是什么意思,但实在无暇发那个脾气,年桃夭现在只求快点缓解这能要了人命的头疼。
“好。”
苏哲应了一声,而后抱起了年桃夭的脑袋,将其轻轻地放在自己大腿上,一双大手打开,十指精准而有力地按住了年桃夭脑袋上的几个疏通穴位,指肚发力,开始按揉。
只是这么一按,年桃夭感觉几乎要裂开的头竟果然好了许多,虽然只是稍稍减缓,却也足够让她缓口气。
眼见年桃夭的表情略微平静下来,苏哲轻声道:“最近发作起来,都像这样猛烈么?”
年桃夭双眼紧闭,细密而狭长的睫毛微微颤抖,显然那还未彻底平复下去的头疼依然在折磨她,听见苏哲的问话,她轻声说:“不曾,只是今日特别厉害,兴是给你气的!”
这娘们!
苏哲气乐了。
这种时候明明自己疼的要死了,还要怼自己一句才舒坦。
当下也不用语言刺激她,苏哲拍了拍年桃夭的脖颈,道:“翻身,趴着。”
这四个字,不管什么时代什
么年岁的女性听了,都会立刻引起本能的警惕。
可两人合作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年桃夭并没有废话许多,更没说那些‘你可别轻薄我’这样的蠢话,乖乖地转身趴在了床榻上。
床榻柔软,锦被还带着阳光晒过的特殊香气,肌肤接触到的触感都是如丝般顺滑,带着些微的凉意,让人清醒却不至于太过刺激。
年桃夭只觉得新奇,本来皇宫里用的都是特供的东西,自然是顶好的,而她太妃的地位和身份摆在那,吃穿用度更是顶级中的顶级,即便是这样,她也能明显感觉到苏哲床榻上的用的东西比起皇家丝毫不差,不但没差,还有过之。
从小到大生活在锦衣玉食之中的年桃夭你让她做针线活、复制一下这些锦缎蚕丝的被子是怎么做出来的,她肯定傻在了原地,但你让她品鉴这些好东西的品质好坏,绝对八九不离十。
年桃夭只觉得绸缎丝滑,清凉而柔顺,让人躺在上头立刻就恨不能打两个滚尽可能多地贴合这舒坦至极的绸缎面,然后就赖在上
面不起来了。一双带着热力的大手就已经按在了她的后脑勺和脖颈连接处。
这双手年桃夭已经不是第一次体验了。
和记忆中的感觉一模一样,温软宽厚,并不粗糙,但也没有女子那般的柔软无力,那是有力的,只是力量被隐藏在手指之中,并不突兀但很清晰地传导到自己身上,明明是温暖的正常人体温度,可与自己肌肤接触之所在,却能让自己感觉如同被烫着了一般,只觉得一股奇异的力量顺着那宽厚掌心和有力的指节,通过自己的皮肤直接就勾动了内心最深处隐藏的火焰。
那股火焰蹭蹭地往上蹿,往四肢百骸扩散,引得年桃夭口干舌燥,只觉得烧心烧肺,连带着手掌心和脚掌心都跟着热了起来。
那并非简单的热,仿佛温烫中带着点麻痒,隐晦暧昧而清晰,不轻不重地撩拨着自己心底从未被人触及过的难为情。
万般情绪涌在心头,到了喉头,出口的却是一声婉转缠绵的:“唉。”
苏哲咽了一口唾沫,雄性的荷尔蒙来的当然比女人
要更直接和猛烈,他瞪了一眼身下的年桃夭,口干舌燥道:“别发出一些奇奇怪怪的声音啊!让人听见了还以为咱们在干什么呢!”
年桃夭听见这话,埋在被子里的脸让人看不清表情,但红透了的耳朵却是骗不了人的,可即便这样,她还是强撑着还嘴道:“谁敢听?拉出去切了耳朵喂狗!”
这娘们,真够辣的。
苏哲笑起来。
只是两人都没意识到,还真有人敢偷听。
在外头侧着一张脸,恨不能把脑袋都塞进去的年海阔瞪圆了眼珠子,嘴巴张得能塞进去一个鸵鸟蛋。
这个姿势和表情他已经保持了有一会了。
心情从最开始的听见嘻嘻索索的愤怒,到后来听见年桃夭那声叹息的羞恼和愤懑,再到听见那句耳朵切了去喂狗的震惊和羞耻,年海阔只觉得短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