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之间,不说客气话。”
三言两语把关系拉近到兄弟层次,苏哲与年海阔干杯之后一口饮尽,大手一挥,话锋一转,说道:“只是最近我手头上的事情的确有点棘手,这个时候年兄你过来,怕是会有些麻烦,不如果断时间,风平浪静一些,年兄你再来?”
苏哲的话慢慢都是兄弟我为你考虑的好意和真诚。
但这话听在年海阔耳朵里,却让这魁梧汉子双眉一拧,把酒杯重重往桌上一放,沉声道:“世子莫非瞧不起我?”
“哪有的事,年兄你言重了言重了。”苏哲摆着手,赶忙解释。
年海阔大手一挥,沉声道:“既然是兄弟,自然是有事的时候才互相帮忙,平日里吃杯酒,寻常吃喝玩乐,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那叫酒肉朋友,我也没兴趣参与,此刻既然世子爷手头上有棘手的事情,自然是我来帮忙的时候,要是这时候退缩了,还能叫朋友,兄弟?”
苏哲震撼地看着年海阔,良久,激动地说道:“年兄,高义!”
年海阔动情地说道:“世子,既然做了兄弟,就不要把兄弟当外人!”
“那就麻烦年兄明日起,带九门
禁军的兄弟们,每日帮我维护一下城外灾民聚集区的治安,尤其是防备一些灾民因灾入盗,否则风气一旦蔓延开来,这又是天子脚下,兄弟我不好对上头交代。”苏哲果断道。
年海阔愣了一下,犹豫道:“可是九门禁军职责所在只是城内防备,若无调令,不可出城……”
“也是。”
苏哲叹了一口气,怅然道:“还是等风平浪静一些,年兄你再来……”
“此事包在我身上了。”年海阔打断苏哲的话,拍着胸脯道。
苏哲这才笑起来,推杯换盏,道:“年兄,明日可就看你了。”
这一晚,苏哲和年海阔边吃边聊,时间过得很快,一直到打更人都出来了,小酒食馆子里就剩下了他们一桌客人,小二坐在门槛旁打着盹,两人才结束了这场聚会出来。
与年海阔勾肩搭背地回家,在年海阔的坚持下,先去了苏王府,苏哲站在门口与年海阔再三道别,两人这才分开。
看着年海阔魁梧的背影消失在清冷月色下,苏哲砸了咂嘴,扭头入府。
次日,苏哲来到了城外的聚集点。
经过之前的事情,许多灾民也都认识了苏哲,进入再见,灾
民们麻木的眼神见到苏哲时,多了几分善意和感激。
虽然他们不被允许进入京城,但京城的人和消息出来可并不受到限制,所以这两天京城里头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们也都是知道的。
坦白说,这些灾民绝对没想到苏哲居然真的说到做到,把一大批官员们都给办了,所以此时再见苏哲,他们明白苏哲是能说到做到,愿意为他们出头的。
“世子爷好。”
一名灾民怯生生地喊了一句,换来苏哲一个笑脸点头之后,接二连三的,所有灾民都在对苏哲打招呼。
苏哲摆摆手,对着身边一同跟来的年海阔笑道:“如何?”
年海阔感叹道:“民心可用!”
苏哲脚下一软,扭头笑骂道:“这话可别乱说,让人听去还以为咱俩要造反!”
年海阔错愕道:“世子你连禁军都调出来用了,还怕别人听见这话?”
苏哲翻了个白眼,跟这些粗糙的军汉子实在是没可沟通的共同语言。
有些事儿,你能做,但不能说,这个道理这些糙汉子是永远不能明白了。
说话的功夫,外面白家全面接管孙家产业之后,送来的第一批粮食,到了。
苏哲
带着年海阔过去,老远就见到白术小跑过来迎接。
“草民见过世子爷。”
摆手阻止了要行大礼的白术,苏哲问道:“送来的粮食品相如何?”
这其实是个废话。
给白家天大的胆子,在这节骨眼上也不敢在粮食问题上做手脚。
果然,白术信心十足地回答道:“回世子爷的话,都是上好的新米,按照朝廷标准足称发放,不但有米,还有面和一些简单蔬菜,虽称不上丰盛,但赈灾温饱,已经足够了。”
苏哲点点头,看了一眼眼前十多车的粮食,灾民们也在禁军和衙役的维持秩序下帮忙搬运,稍后就会按照人头进行粮食的烹制,然后分发到灾民手中。
“这里是多少天的量?”苏哲问。
白术尽管才接手,但之前显然是做足了功课的,立刻回答道:“两天的量。”
苏哲拧着眉头,道:“如此之大的消耗,怕是朝廷也坚持不了多久。”
白术欲言又止。
苏哲沉声道:“支支吾吾的干什么,有什么话就直接说。”
白术小声道:“孙家父子前日于官道外遭遇劫匪,虽然得路人所救,但还是无力回天,已然遇害了。”
苏哲眉毛一掀,淡淡道:“天子脚下居然有这种谋财害命的事情,告了官没?”
白术回答道:“附近府衙的捕快已经在追查了,想必不日就能拿下这些违法之徒。”
苏哲点头道:“理当如此,如今灾民遍布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