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头狂喜,苏哲立刻得寸进尺起来。
舌尖轻扣贝齿,苏哲企图进去那檀口之中,索取更多。
但女帝紧咬牙关,就是不让苏哲得逞。
苏哲也不气馁,退而求其次,轻轻吮住女帝的红唇。
灼热的鼻息喷涌在女帝的脸庞上,女帝此刻竟也有些意乱情迷。
她本能地抬起双手交叉护在胸前,似乎在警告苏哲不能太过分。
但女帝逐渐紊乱的鼻息,暴露出了她的柔弱和惊慌。
滋滋···
暧昧的声音细小而时断时续,但就是这么一点点特有的声音,让两人之间的空气都灼热了起来。
苏哲再也忍不住了,他感觉自己口干舌燥,整个人仿佛一头暴躁的猛虎。
他一把抱紧了女帝的腰肢,在后者的轻哼声中,将女帝抱了起来。
这个动作,完全出乎了女帝的意料之外。
她鼻腔中发出一声柔腻至极的轻哼声,如同在温水中浸泡出的泥泞,湿漉漉的,钻进苏哲的耳里,却非但没能阻止苏哲,反而像是一种催促苏哲继续进攻的号角。
而这个举动,也刺激得女帝头脑立刻清明。
也不知
道哪来的力气,女帝一把推开了苏哲。
苏哲并未强求,顺势后退,看着气喘吁吁,唇边还带着丝丝亮晶晶的女帝,心满意足。
“你!”
女帝斥责的话到了嘴边,看到苏哲那一脸满意的表情,立刻知道不管自己说什么都是没用的,这个无耻之徒,已经不是第一次这么胆大妄为了。
可一想到刚才苏哲对自己做的事情,女帝就有一种吃了大亏的感觉。
“你放肆!”
女帝怒极攻心,指着苏哲厉声道:“你就不怕朕杀了你!?”
“怕啊。”
苏哲笑容收敛,凝视着女帝,一字一顿地说:“但我更怕不能靠近你。”
女帝瞪大眼睛,只觉得苏哲的胆子越来越大了。
什么话,也不管场合和地点,张嘴就来。
“朕···”
“皇上。”
苏哲打断了女帝的话,温声问:“如此发泄一通,是不是感觉轻松了许多?”
女帝的呵斥的话到了嘴边,被打断之后竟是再也说不出来,她看着近在咫尺的苏哲,和刚才色胆包天的登徒子不同,现在的苏哲在养心殿昏黄的烛火下,简直就是人
世间最浪漫的情圣。
“《千金方》有言,世间药石三千六百万,唯心病不可医。”
“《神农百草经》亦有言,大凡世间病症,寻其因果,总有对症之药可济,然医圣亦无救于心病,世间最难之疾为心。”
苏哲的声线越发柔和磁性,他凝望着女帝,说道:“此心疾,包含男女之情却并非全是男女之情,圣上殚精竭虑,日夜为国事而操劳,思考着如何破局又如何与满朝文武斗争,将太多的压力都给自己背负,这何尝不是一种心病?”
“心病成疾,最难医治,药石可治万千病症,却无解于心中之愁结。”
说到这,苏哲前进一步,又来到女帝身前,手不知道何时已经握住了女帝的柔胰,低头看着女帝完美无双的面庞,苏哲柔声说道:“让我帮你承担一些。”
女帝心神巨颤。
除了读那些先贤留下的诗词之外,她第一次感到语言的力量和魅力。
只是几句话,竟能让自己的心神不稳,情绪跌宕起伏脸面不休。
耳边传来的是苏哲的话,手上传来的是苏哲手心的热力,整个身心感受到的是
···苏哲的深情。
这是女帝从来没有经历过的。
她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
慌乱,让她有些手足无措。
苏哲见状,知道要下一剂猛药才行。
轻轻吸了一口气,苏哲再次张开双臂,把女帝轻轻拥入怀中。
这个动作在女帝清醒的时候显然成功率极低,而就在女帝果然要挣扎反抗时,苏哲低头,鼻息就着女帝的耳边,轻轻说道:“人说,最浪漫的邂逅是你蹋万千星河而来,又乘舟奔赴远方。”
“又有人言,世上最悲凉之情莫过于忽有故人心上过,回首山河已是秋,两处相思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头。”
“然而对我而言,你既已经蹋着万千星河到了我的世界,那么我就要布置下一片璀璨星辰将你留在我身边。”
“我不要与你同淋雪,共白头,我要的是与你从此烟雨落金城,一人撑伞两人行。”
“是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是青青子佩,悠悠我思。”
“是执子之手,从此江海寄余生。”
苏哲的话,仿佛带着奇异的魔力,一层一层地剥开了女帝身上的防御。
她呆愣当场,完全不知是多么多情的人,才能出口便说出如此绝美的话。
当她反应过来时,她已经再次被苏哲涌入怀中。
这一次拥抱,少了些许之前的炙热欲念,多了些许心灵共情。
女帝依然觉得这样很不好,很放肆,是不对的,但她不得不承认,苏哲的怀抱,让她感受到了久违的温暖和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