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苏哲不出意外地睡到了日上三竿的时候才出现在五军都督府。
跟着他一同过来的,还有几名苏王府的下人。
砰的一声,这几名下人扛着一口大箱子放在内务府院子内,沉甸甸的箱子落地的时候发出沉闷的声响,可见其分量绝对不轻。
这时候苏哲才姗姗来迟。
内务府门口,秦毅和张沛一左一右,如同两尊门神一样堵在门口。
门口还有几名内务府的官员在叫嚷,言说张沛和秦毅居然胆大妄为到阻拦他们进内务府办公云云。
一名官员见到苏哲来,眼珠子一转,正想要上来交涉,却被苏哲直接喷了回去。
“滚远点!”
苏哲用极其嫌弃的眼神看了他一眼,厌恶如狗,“早上刷牙没就凑上来,要是口臭味熏到了本官,扒了你一嘴的狗牙!”
那名官员品级比苏哲还要高上半级,从四品,在内务府也是头脸人物,闻言顿时气得直跳脚,“岂有此理!岂有此理!简直就是有辱斯文!你竟敢如此出口侮辱我等朝廷命官!?”
“傻x,谁还不是个命官?”
苏哲一抖身上的官服,冷冰冰地说道:“本官说话不听,非要听本世子的?”
这话的言外之意,立
刻让这名官员闭了嘴。
旁边有人小声道:“可我等还要进去办公,苏大人派人阻拦是何意?”
苏哲淡淡地说:“本官昨天说了,让你们下班之后留一下,但你们几个全自顾自地走了,别瞪着俩大眼泡子看着本官,本官知你不是拉了裤裆急着回去换裤子就是婆娘难产晚点回去都一尸两命,总之各有各的理由,但本官懒得听,你们既然选择走,那么就不用回内务府了。”
说着,苏哲大摇大摆地就要进门去。
还有一名官员是真急了,道:“不让我们去内务府,我们去哪?”
苏哲脚步一顿,扭头面无表情地看着对方,说道:“本官是你爹?还管你去哪?爱去哪去哪,别在本官面前晃悠看着心烦,再晃悠砍了你!”
门口的几名官员急不可耐,他们昨晚走,大多是因为最先被苏哲骂口臭的那名官员怂恿,他不甘心内务府大权旁落,想要给苏哲一个下马威,结果谁知苏哲完全不按照常理出牌,视官场规矩如无物,直接把他们扫地出门,这下其他人都直勾勾地看着那名官员,等待他拿个注意出来。
那名官员几乎是被架在火上烤,难受得要死。
而这个时候,苏哲已经走到了
院子中间,拍拍手,让内务府的官员们都出来。
等人都差不多到齐了,苏哲才把张沛和秦毅叫进来。
“这内务府的门,没本官点头,你们几个谁跨进来一步,右脚跨的就砍了你们右脚,左脚跨的就砍了你们左脚,不信邪的试试看。”
如此一句话,竟真吓得那几名官员不敢进来,只能伸长脖子探进脑袋来,看苏哲到底要做什么。
给了秦毅一个眼神,苏哲示意他把箱子打开。
秦毅弯腰打开箱子,顿时银光四射。
满满一箱子的银锭子,看得所有人眼珠子都直了。
晋王朝的官员普遍穷得很,绝大多数人靠俸禄也就勉强养活一家人,富裕是绝对没有的。
这是现场大多数人这辈子第一次见到这么多银子堆叠在眼前,只觉得明晃晃的直勾人心,让人迷醉。
“昨天本官说的话,今儿个可给你们兑现来了。”
“秦毅、张沛,你俩拿走自己那份,然后给每位大人分二十两。”
秦毅和张沛也很激动,他们应了一声,先给每一位官员都分了二十两银子,然后才拿了自己的那份,足足五十两。
这一幕,看得院子外面的官员眼火直冒。
二十两!
足足二十两!
是个人就有!
他们顿时无比后悔。
自己昨天一走,得罪了苏哲这尊杀神不说,还白白丢失了二十两!
顿时,怂恿的那名从四品官感受到了好几道要吃了他的目光···
他的脸色极其难看。
这一下,他不但被苏哲的身份给碾压了,还被苏哲用银子给彻底踩在了脚下···
大伙儿怀里揣着沉甸甸的银子,一个个干劲十足,腰杆都挺直不少。
苏哲双手环抱,一边来回踱步一边说道:“这些银子是你们的体己钱,本官私人发放的,与朝廷无关,也与五军都督府无关,更是合理合法,便是御史来查,大理寺来问,也都是说得过去的。”
“你们可以拿着回去在自家妻小面前扬眉吐气一回,也可以偷偷藏着当私房钱,或者玩得花的,养个小妾,也是足够的。”
苏哲的话,引来一阵善意的笑声。
在金钱的加持下,大家觉得苏哲也不是那么可怕纨绔了,反而比其他大多数人都率真,每句话,都能说到人心坎里去,舒坦。
苏哲笑了笑,指着箱子里还剩下一半的银子,说道:“这里还有这么些银子,本官把话放在这,谁在本官手底下当差当的好,就能再拿一份
,干得多好,就能拿多少,本官这一箱银子带过来,就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