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话的苏哲满脸温良恭俭,仿佛温顺如绵羊。
但他的话,却硬得如同一把钢钉,顶得皇后怒气勃发。
可不管皇后再怎么生气,苏哲说的话,却是事实。
若是旁人说这种话,皇后大可以让人把他拉下去砍了。
但这个人是苏哲,皇后还真不能这么做。
咬着牙关,皇后盯着苏哲,内心的怒气如同烈火烹油,恨不能把苏哲千刀万剐。
但苏王还在,这种事情也就是想想罢了。
皇后之尊,再尊贵,再母仪天下,也不至于能杀了苏王世子而毫发无损。
天下谁不知道苏王护短,对其独子更是近乎溺爱。
杀苏哲,这种事情,便是以她的身份,也就是想想。
若非苏哲主动做了大逆不道的事情,她还真没法把苏哲怎么样。
怒火攻心的皇后攥紧了拳头,但依然被她强忍下来。
“本宫听不懂你所说的舔狗是何等物事,但想来绝非好话,本宫也绝无那种意思,此时私密,是本宫与圣上之间的讳秘,无法交于旁人,你便去寻来就是,这个人情,本宫会记下。”
硬咬着牙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容,皇后努力地让自己表现得并不在意,但她满脸的表情写满了两个字:破防。
“如此一
说,在下就听懂了,娘娘放心,此物在下必然寻来,献给娘娘。”
苏哲一拱手,把这件事情承揽了下来。
本就不是多难的事儿,不就是壮阳药嘛。
皇后要壮阳药还能干嘛?
肯定是给皇帝用呗。
想都不用想,上次之后,皇后肯定又想亲近女帝,结果女帝哪能吃她这一套,必然给了冷脸,皇后就不知怎么的,把主意打到了西域神药上,这感情好···
等女帝遭不住了,不还是让自己上···
看着眼前表情冰冷,眼底满是高傲的皇后,苏哲笑得越发纯良。
“那么在下告退了。”
皇后点点头,看着苏哲推出凤撵,终于忍不住冷哼一声,“若非皇帝对本宫忽冷忽热,本宫着实没办法了,必然用不到你这臭小子,竟还摆脸色给本宫看,让本宫服软,皇帝都不曾如此对待过本宫!你且等着,有你好看的时候!”
心里极为不满的皇后想着日后找到机会狠狠教训一下苏哲,想象到他满脸后悔痛哭流涕地对自己求饶的模样,顿时感觉心里畅快不少。
“起驾,去唐王府。”
皇后冷淡的声音自凤撵内传出,仪仗重新出发,直奔唐王府。
苏哲带着老黄头,在路边老老实实地等
仪仗过去了,这才重新上马车,回府。
回到苏王府,依稀可见不远处的唐王府无比热闹,苏哲也不管他们,拉来了一名下人,吩咐他去把郑三儿找来,然后就直奔府内。
按照惯例,苏哲先去给老头子报个到。
“老头,明儿个我就去五军都督府上班了。”
苏哲把自己往躺椅上一丢,张开嘴,身边的婢女很自然地剥开了葡萄喂进他嘴里。
“都多大了还要人喂,你是残废?”
苏洪烈最看不惯苏哲这德行,挥手让掩嘴偷笑的婢女退下,然后说道:“今儿个你安置在家里的那女娃娃是什么意思?”
“暖床丫头啊。”
苏哲义正言辞地说:“身为苏王世子,世袭的下一代苏王,我配个暖床丫头不过分吧?”
“这些年给你糟蹋了那么多女子,就没见一个大肚子的,你到底行不行?”
苏哲没想到苏洪烈关心的重点居然在这。
他愣了一下,然后有些尴尬地说:“嗨,那些都是玩玩的嘛,哪能真的弄大肚子。”
说着,苏哲剥了一个葡萄往苏洪烈面前一送,笑嘻嘻地说:“老头,喂你吃一个啊?”
苏洪烈瞪大眼睛,谋算天下,蛰伏府邸十数年依然八风不动,满朝无人敢轻觑
的苏王竟给苏哲这一手弄得有些下不来台。
“滚!”
憋了半天,苏洪烈怒斥道:“成天没个正行,又想吃家法了!?”
“好嘞!”
苏哲二话不说,起身就滚。
等苏哲一溜烟跑没影儿了,苏洪烈冷哼一声,眼神扫过小茶几上的葡萄,犹豫片刻,见四下无人,迅速摘了一枚送进嘴里。
“挺甜。”
刚说完,葡萄的滋味还残留在嘴里,苏洪烈眼神扫过门口,面色立刻一沉。
“滚进来。”
老黄头讪笑着走进来。
绷着脸,苏洪烈看着眼前陪伴自己几十年的老伙计,有些恼羞成怒。
“你笑什么?”
老黄头指了指小茶几上的葡萄,说:“王爷,那葡萄能赏给我吃么?”
苏洪烈大怒,痛斥道:“你个老东西也让那小王八蛋带坏了!?”
闷哼一声,苏洪烈板着脸说道:“那个带进府的女孩,去查一下清白不清白,若是没什么问题,就看他们家情况给些好处,缺什么给什么,总不能让人家丢了个女儿白吃亏,横竖这些年都是给那小王八蛋擦屁股的,也不多这一次了。”
老黄头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