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匈奴奸细,几乎让整个养心殿炸锅。
“狂悖!”
“胡说八道!”
“血口喷人!”
“苏哲!住嘴!”
最后一句,是女帝说的。
此时她也感觉苏哲是疯了。
要知道,匈奴奸细这四个字是绝对不能乱用的。
事关江山社稷的安危,不管是谁,要是和这四个字沾上了联系,哪怕背景再深,也要瞬间灰飞烟灭。
更何况, 这还是刘怀庸的儿子。
刘怀庸身为五军都督府都督同知,右都督赵本宗等着退休的情况下,他几乎就是第二把手,全国军队的训练、调动、作战等等军事有关的一切,他都可以轻易插手。
若是他出了问题,整个晋王朝都要地震。
正是因为性质严重,刘怀庸才反应极其激烈,他连续用狂悖和血口喷人两个词来反击,而后更是红着眼睛盯紧苏哲,低吼道:“苏哲,你如此污蔑本官,今日若是说不出个名堂来,不管你爹是谁,本官便是拼了老命不要,也要和你拼个你死我活!”
“瞪着俩大眼炮骂骂咧咧地凶什么凶?”
苏哲怡然不惧,还反唇相讥嗤笑道:“要是打嘴炮说得凶有用,那么晋王朝也不
用和匈奴打生打死了,派你去边境,把匈奴大军用嘴皮子吓死就行了,我一定劝我爹把王位让给你,咋样?”
刘怀庸胸膛急速起伏,拳头攥紧,显然已经怒到了极致。
“黄口小儿!少呈嘴皮之利,你说我儿子是奸细,拿出证据来!拿不出证据,今日你讨不了好!”
一句匈奴间隙,把本来只是苏哲和刘怀庸父子的私人矛盾,提升到了国家层面,此时女帝也感觉棘手。
性质实在太严重,这件事情要是苏哲不能自圆其说,她都救不了苏哲。
“好啊,你要证据,这就是。”
呛啷一声,铁器摔在地上。
一套马蹄铁,就这么被仍在养心殿的大殿中间。
所有人,一脸问号。
刘怀庸更是怒极而笑道:“你失心疯了不成?拿一堆破铜烂铁出来算什么证据?!”
“这叫马蹄铁,老傻x。”
苏哲满脸你没见识的表情,让刘怀庸怒极,虽然他没听过老傻x这三个字是什么意思,可想来绝对不会是什么好话,否则怎么会一听这就让人莫名怒火中烧。
冷笑一声,刘怀庸咬牙切齿地说:“好,本官就看你如何装神弄鬼,能把一堆破铜烂铁
说成是我儿奸细的证据!”
“皇上。”
苏哲对着女帝一拱手,瞬间化身金牌销冠,开口介绍道:“此物为马蹄铁,顾名思义,装备在马蹄上使用,为在下发明出来的。”
“经过了在下的测试和实验,任何马匹,只要装备上这套马蹄铁,可以解决三个问题。”
竖起三根手指,苏哲换了一口气,眼睛扫过养心殿,见包括女帝在内,所有人都被自己的话所吸引,唯独刘怀庸一脸冷笑。
苏哲也不在乎,继续说道:“第一,马蹄角质增生,必须定期由专业的师傅或者兽医修剪,否则轻则导致马匹脾气烦躁、走不动道,重则会让马蹄严重受伤,甚至沦为残废。”
“但只要装备上了马蹄铁,将马蹄铁烙至滚烫之后贴合马蹄处,便可以一劳永逸地解决掉这个问题。”
话说到这,在场没有一个不是内行人,表情都各自发生了变化,而刘怀庸……表情难看了一些。
“第二。”
苏哲继续说下去:“装备上马蹄铁,因为有这块铁器保护,马蹄可以轻易走上崎岖难行的石子路,不用担心锋利的石子割伤马蹄,如此,便是大大地增强了马匹的通过
性和实用性。”
这时候,所有人的脸色已经肉眼可见地发生了变化,也全部都被地上这套看似很寻常的马蹄铁给吸引过来。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有了马蹄铁的保护和缓冲,它可以让马匹一日行疾驰百里而不伤,换句话说,只要马匹的体力足够,那么它完全可以一直跑下去!”
这三点说完,张炳昌第一个没忍住,他脱口而出道:“当真!?当真有如此神奇!?”
“苏哲可以人头做保。”
苏哲极为自信,道:“真假与否,试验便知,我就算是再糊涂纨绔,也不敢拿如此之大的事情犯欺君之罪。”
“圣上!”
张炳昌整个人激动得满脸通红,声音都变了形,对女帝激动地说道:“此物若是当真有如此神奇,那么一旦为我军骑兵装备上,可以瞬间让我军骑兵的战斗力提升数个层级,便是直逼匈奴也不是妄想!”
“此物···神器啊!”
激动到不能自己的张炳昌甚至用神器两个字来形容马蹄铁。
他的职责,本就更倾向于后勤装备,比任何人都更加明白马蹄铁的出现对骑兵来说意味着什么。
此时女帝也有些激动,只
是她的身份注定让她任何情绪都不能表现得太过明显,就在女帝要追问的时候,却听见刘怀庸冷笑道:“那又如何?这些东西,与我儿是不是奸细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