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对比之下，江暖棠不得不承认华国的官方确实有两下子，连她查不到的事情，他们都能游刃有余，如鱼得水。

但也因此，让她更加好奇，官方那边到底从哪获得的突破口。

江暖棠秀眉紧蹙，想想自己还有哪些漏掉的线索。

见她百思不得其解，似乎被这问题深深困扰的样子，邵湛凛也没有隐瞒，直接坦言：

“当初席老中毒，虽然所有的线索都指向思妍，但我觉得，凭她的能力，应该没办法接触到幕后制药的人。就让人排查所有她接触过的人，最后目标锁定在霍颖曦身上。”

邵湛凛嗓音淡淡，神情就像在讨论外边的天气一样平常。

江暖棠静静听着他分析。

却在听到一个人名时，倏然直起身子。

“霍颖曦？”

江暖棠重复着邵湛凛口中的姓名。

旋即斩钉截铁的说：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是她。”

江暖棠想都不想到说道。

毕竟——

她在最开始的时候，也不是没有怀疑过这个人。

甚至还让人24小时监视她的行踪。

但结果都一无所获。

现在邵湛凛却和她说，她查无所获的那个人，确实和鸩羽有关。

这叫她如何能够接受？

难不成说是她的人故意糊弄她？

那更加是无稽之谈。

对于自己的手下，江暖棠这点信心还是有的。

“别激动。”

邵湛凛轻抚着她的背脊，给她顺气，同时沉声补充：

“我的意思是：是她，但也不全是她。”

“什么意思？”

江暖棠深感迷惑。

邵湛凛也没耽搁，径直道：

“目标虽然锁在霍颖曦身上，但这种敏感时候，她必然不会露出任何马脚，甚至还会提前抹除一切嫌疑。所以想从她身上下手，基本是不可能的。”

低沉磁性的嗓音，像是一只大掌，帮着江暖棠拨云见日。

江暖棠这才意识到，自己从一开始就错得离谱。

不仅犯了思维定势的错误，还低看了霍颖曦。

以为她和邵思妍一样，都是骄纵任性，没有脑子的大小姐。

故才在对方身上，跌了个大大的跟头。

看她的面色几经变化。

邵湛凛清楚，她这是想明白了，于是顿了下，又接着道：

“知道从她身上查不出什么，我便知会刑聿，让他从霍家的其他人身上下手。果不其然发现，霍家一个新来的保姆，经常假借出门买菜的名义，到菜市场的一个摊贩前逗留。细查后确认，她一直都在帮霍颖曦传递后续消息。再经深入调查，这才最终锁定鸩羽的行踪。但因那时候，制作并携带鸩羽的人，已经出了国界线，华国军队没有执法权，刑聿没办法，只能向麒麟营求助。”

邵湛凛轻描淡写，对于调查的过程，基本都是一语带过，但即使他不细说，江暖棠也能想到，过程必定是几经波折，各种艰难险阻。

尤其……

“既然官方有在暗中留意，那各大关口，应该检查得很严格才对，为什么制作鸩羽的人，还能携带它，顺利离开华国？”

江暖棠揪着邵湛凛的领口，问出整个事件的关键点。

她眸光晶亮的看着面前的男人，尽管心中早就有了答案，却还是觉得不可置信。

邵湛凛看出了她的想法，苦笑一下，回问道：

“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