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风邶守着南宫筱竹睡着后,亲自去打压了那群乱传流言的人。自此大荒内再无人说他风流成性,有的只是“邶至孝”。
“话说,几个月前,防风家的二公子对涂山三小姐一见钟情,自此追妻路漫漫,浪子回头……”
南宫筱竹坐在台子底下吃着白果,听到说书先生讲的话轻笑一声扭头看向身旁的防风邶。
“你做的?”
防风邶摇头“怎么可能,我有这么闲吗?”
“我觉得有。”
她笑的小酒窝都出来了,可惜被面纱挡住了。她以为他看不见,其实他能看的清清楚楚。
他将手伸到面纱下,捏了一下她白嫩的脸颊,将手中剥好壳的白果递过去。她抓着他的手撩起部分面纱,就着他的手全部吃进嘴里。
“真好吃,邶你对我真好。”
“那当然了,谁让我对你一见钟情呢。”
筱竹脸微微发烫,眼神闪躲。
“嗯?你耳朵怎么红了?”
他调笑着看她。
她偏头,伸手捂住他的眼“不许看我!”
“好好好,不看不看。”
等说书先生将故事讲完,他牵着她的手带她去了海边。银丝随风微动,他一身白衣踩在海面上回头,朝她伸手。
筱竹将手放进他手心,被他牵着走在海面上。
大圆月离海面很近,将海面照的波光粼粼,四周荧光飞舞很是漂亮。
“只要天地间还有这样的景色,生命就很可贵。”
“你也是美景,一起映入我的眼帘。景永远是死的,和爱的人一起看美景才有意思。”
两人对视着,爱意汹涌。
相柳缓缓低头,吻上她的唇,她配合地闭上眼。情欲渐起,四周微风拂过,吹动两人衣摆。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肯放开。
“走吧,送你回去。”
海面最美的那一刻已经过去。
她腿有些软,靠在他怀里轻轻应声。
这几天相柳回了军营,她闲来无趣打算去城外山林里打猎。
走在一处河边,却被人抓住了裤脚。
南宫筱竹低眉望去。
一个脏兮兮的老妇人开口“请你帮我清洗干净,换身新衣服。我可以送你一对蛊虫作为报答。”
她歪头“什么蛊?”
那人将一个黑黢黢的山核桃塞进她手心“这是情人蛊,同命连心,痛你所痛,伤你所伤。用你的精血养一个月,必须是双方有情才能种上。”
“好,我答应你。”
筱竹使用灵力将她身上清洗得干干净净,换上了一身红衣。还蹲下身,喂给她吃了一颗糖豆。
“生活很苦,吃点甜吧。”
老妇人朝她笑“多谢姑娘。”
话落,她的身形缓缓消散。
运气很好,她遇上了一只野兔,她拿出随意用木头制作的弓箭。
“咻”地一声,正中心口。
她抓起兔子,放在河里清理,随后燃起火堆,将兔子架在火上烤。肉熟了以后,她撒上提前准备好的调料,用刀一点一点切开吃着。
『小七,情人蛊的作用除了同命连心以外还有什么?我不太记得原著里关于它的描写。』
『是女子专门种给情郎的蛊虫,你死他也会死。若一方生机旺盛,另一重伤之人也可活下来。一方变心双方都会遭受反噬痛苦而死,也称断肠蛊。地上梧桐相持老,天上鹣鹣不独飞,水中鸳鸯会双死,大雁忠贞至死随。』
『原来是这样。』
小七惊讶出声『您该不会想要种给相柳吧?!』
筱竹认真地点头。
『您疯了宿主,您该知道情蛊无解!就连我和主神都没法帮您解!』
小七看着自家宿主认真的神情就知道劝不动她。它懊恼地消失去找主神想办法了。
人去火灭,她坚定地抓着山核桃回了筱竹府,日日晚上用精血喂养。就连返回的日日陪在她身侧的防风邶都没有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