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紫走后,易飞从北屋出来。
一脸疑惑的问道:“是孙昆的小妾?她怎么又哭又笑的?”
五儿翻翻白眼:“还不是因为你?你到底把人家的夫君怎么了?”
易飞眨眨眼:“也没什么啊,他要抢花魁,我就帮他写了两首诗而已,其实这诗本来是写给你的,你听我给你念一下……”
“算了算了,天色很晚了,”
五儿一听是写给花魁的,顿时也就没兴趣听诗了,
打个哈欠伸个懒腰:“饭桌和厨房等我明天再收拾吧,现在我想睡觉了。”
易飞忙道:“那我陪你一块睡。”
五儿听了,顿时心中一跳,红晕满脸。
现在已经是第三个晚上了,这一劫终究还是要来了吗?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五儿心中原本的那种被迫无奈、认命的心态,已在不知不觉中消失了,
不再是委曲求全,反而悄悄涌起一种隐隐的期待。
五儿眼波婉转,含羞垂首,等待易飞的进一步动作。
只听易飞说道:“从你进门都三天了,你好像一直都没洗澡吧?算了,这黑灯瞎火的也别去河里了,还是直接睡觉吧。”
说着便直接进屋,和衣躺下,不一会便发出了鼾声。
五儿气的,险些飞起一脚踹他屁股上,鼓着嘴嘟囔一句:“这又不是皇宫,贫苦人家哪来这么多讲究?到时候官府问你要儿子,要人头税,看你怎么办!”
把怀里的七十两银子拿出来,塞在床头底下,
随后自己也上床,背对易飞,翻来覆去的许久都没睡着。
第二天一早,
五儿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只见太阳已经高照,自己身上还多了一层被子,
而旁边的易飞却已经无影无踪。
五儿揉揉眼睛,慵懒的坐起来,掀开被子起身下床,
到院子里转了一圈,没有看到易飞。
“他说不会出村的,应该是去捉螃蟹或者找韩风了。”
于是五儿就先开始打扫卫生。
先到小饭桌前,却见昨晚剩下的半碗米饭和几块鸡肉已经不翼而飞。
“想必是夫君早起,他自己吃了吧?”
五儿也不在意,就把小饭桌上的碗筷都归拢起来,
把满地狼藉的鸡骨头、蟹壳蟹腿都打扫一遍,
再去东棚把铁锅拿出来,看着大半锅黑糊糊的米饭,
这辈子第一次因为浪费而感到惭愧和心疼。
但也没办法了,只好把那些糊状的米饭全都刮下来倒掉,
再端着铁锅和碗筷一起,到河边洗刷干净。
“嘭嘭嘭”
易飞站在刘宁儿家外敲门:“家里有人吗?”
“没人。”
“开门,我是易飞。”
“哦哦,稍等。”
大门从里面闩着,易飞推不开,只好站在门外等待。
院内一阵细碎的脚步声由远而近,
接着门开半扇,露出刘宁儿那张憔悴而苍白的脸。
“曹原呢?他又打你了?”
易飞皱眉问道。
刘宁儿凄然摇摇头:“没有,他昨晚回来一会就走了,说要出趟远门,去做大生意。”
易飞笑道:“知道给家里赚钱,也是好事。”
“他,他提着刀走的……”
刘宁儿愁肠百结:“我又不敢问,又不敢劝,他走后我都不敢睡觉,合上眼就做恶梦……”
“算了,若是自己作孽,老天自然会收了他,这谁也拦不了,你还是别多想了,先顾好自己吧。”
易飞摇摇头,劝慰一句。
接着问道:“你还没吃饭吧?昨晚叫你去我家,你也没去。”
刘宁儿脸上一红:“那怎么好意思,我也不饿……”
嘴里这么说着,肚子却不争气的“咕咕”叫了几声。
刘宁儿顿时脸上更红了,垂着头不敢看易飞。
易飞笑道:“就知道你好几顿没吃了,喏,特意给你带的。”
说着就把手里的小碗递了过去。
刘宁儿一看,只见里面有半碗白米饭,上面还有几块炒熟的鸡肉,
虽然都是凉的,但仍是一看就让人食欲大增。
刘宁儿一惊:“这么好的饭?我,我吃不起……”
“嗐,这都是我家剩的,拿去自己热一热,把它都吃了。”
易飞强行塞给她,接着问道:“黄豆都泡了没有?在哪?”
刘宁儿马上用手一指:“在那边。”
易飞走到西边墙下,一个小石磨的旁边,
低头一看,只见木盆中的五斤黄豆经过一夜的浸泡,现在已经充分吸水膨胀了。
不禁满意的点点头:“非常好,虽然黄豆都是陈的,但一斤出四斤豆腐还是没问题的。”
“豆腐?那是什么?”
刘宁儿疑惑的问道。
“你先去吃饭,仔细看着我弄。”
易飞也不解释,摆摆手让她走开。
刘宁儿只好听从吩咐,自己去简单的把饭热一热,
一边吃着,一边聚精会神看着易飞的操作。
易飞先在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