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吗,长宁问自己的心。
自从回到国内,傅祁臻就像一辆失控的货卡,横冲直撞地闯进她的生活。
让她措手不及。
那颗原因一紧傅齐琛而跳动的心,渐渐平息,转而被另外一个人代替。
她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可是她不能说。
傅祁臻从小叛逆,却愿意为了她向傅司令下跪。
傅司令本就因为她设计了傅齐琛的事情对她不喜,现在要是知道她和傅齐琛还没离婚,却又和傅祁臻表明心意。
他会做什么长宁不敢想。
这里面还有齐沐昭在。
ds还对她穷追不舍……
——这些,全都会将傅祁臻拉向另外一个深渊。
她,不能这么做。
“傅祁臻,”长宁轻轻摇头,“在听到傅齐琛没签下离婚协议的时候,你知道我是什么心情吗?”
能让傅祁臻放手的,只有一个理由。
“那一刻,我在想,这是老天成全,让我们再续前缘。”
这一刻,室内一片寂静。
窗外飞过的冷雁啼鸣清晰可闻。
傅祁臻扣在长宁腰部的手微微不自觉握紧,几乎能将人腰肢折断的力气。
长宁垂着眸,不敢去看傅祁臻的眼睛。
“姜长宁,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傅祁臻剧烈地喘息,他松开长宁,看到长宁那张满是陌生平静的面容。
他的心,像是狠狠被人插了一刀,无数寒气涌出来,席卷全身。
“傅祁臻,你救了我,所以你想要什么都可以,即使是以身相许——”长宁面上露出一抹隐忍,开始脱自己的外套。
一件,两件……
傅祁臻多么高傲的一个人,怎么会接受一个女人因为要报恩才要和他发生关系。
更何况这个人还是他喜欢的人。
这无异于当着傅齐琛的面狠狠给了他一巴掌,将他的尊严踩在脚下。
“滚。”傅祁臻声音因愠怒而沙哑,“姜长宁,原来我才是被你玩弄在股掌之间。”
“滚,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长宁脱衣服的手一顿,“傅祁臻,我只是不喜欢你,我并没有错。”
傅祁臻,爱一个人需要付出太多的代价。
她已经深陷泥潭,所以你就不要再陷进来了。
恨也好,讨厌也好,总好过要去爱一个人。
厚重的铁门慢慢合上。
空气中属于长宁浅淡的香气也渐渐消失。
最后仿佛她从来没来过这里一样。
傅齐琛不知道从哪里知道的消息,已经等在了白玉兰的楼下。
他倚在车边,颀长的身影引人注目。
长宁只是扫了一眼,并没有上前打招呼,而是自顾地走在萧瑟的马路上。
傅齐琛很快跟了上来,从身后给长宁披上了一件浅棕色的羊绒披肩。
“腿难受么?”他的嗓音一如既往的温柔,不在乎长宁对他的冷漠。
长宁淡淡道:“已经好了。”
傅齐琛的声音一如哄着妹妹的哥哥,“古医钟家,的确名不虚传,可天气太冷,你的腿刚好,还是回车上吧。”
长宁现在对傅齐琛的感情很复杂。
复杂到最后就有一丝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如果上了傅齐琛的车,那就要回到锦绣庄园,就意味着她要和傅齐琛和好。
抬眸望了望白玉兰顶层的方向,长宁薄唇微启,“好,我们回去吧。”
司机将车开了过来,长宁上了车之后,傅齐琛立马递过来一个保温杯,里面泡着苦荞茶。
这是她最喜欢的味道。
“谢谢。”长宁礼貌道谢。
傅齐琛却道,“宁宁,不需要跟我这么客气。”
白玉兰顶层。
秦含章敲了好几遍没人回应,便输入密码推门进来。
只见窗边站着个高挑的身影,一只手插在裤兜中,另一只手夹着已经燃烧过半的香烟。
秦含章停在傅祁臻的身边,看着楼下那辆迈巴赫驶入车流中,消失在眼前。
“臻爷?”
从秦含章的角度,只能看到侧着脸傅祁臻。
他唇线崩的笔直,淡而薄的眼皮微垂,看不清楚情绪,却让秦含章察觉到危险。
像是一头蓄势待发的猛兽,下一秒就能将猎物的喉咙咬破。
——
锦绣庄园是傅奶奶为长宁和傅齐琛挑的婚房。
这边远离玉城的喧嚣,山明水秀,环境清幽。
周围的景色变幻,长宁只觉得熟悉又陌生。
这条路,她曾经走过无数遍,只可惜当时每一次都在期待转角处会出现傅齐琛的身影,没有欣赏过周围。
别墅内部的装修还是老样子,干净明亮,宽大的落地窗前照进温暖的阳光,那里还铺着一张瑜伽垫。
那是长宁的东西,这里的一切都没有变。
“中午想吃什么,我来下厨?”傅齐琛上前,动作熟练且轻柔地帮长宁脱下外套。
“你会做饭?”长宁奇怪,傅齐琛一向信奉“君子远庖厨”的,怎么还学会做饭了。
“士别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