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谢明生苦思冥想终于想到一个绝妙主意。
他给烟雨朦带来一些穿心莲,交代道:“每日熬水喝,要多喝些。三日后来戴着面纱医务局找我。”
丢下这句话头也不回就走了,多一眼都不看。
他一离开,烟雨朦冷笑,“想占本姑娘的便宜,就要为本姑娘办事。”
在烟雨朦的认知里,得到就要先付出,不然,她也不会为了南宫尘从岭南跑到京城来受罪。
谢明生有把柄在她手里,想来不敢骗她,烟雨朦放心照做。
两天后,她身上莫名瘙痒,痒的钻心,她受不了使劲挠,好好的皮肤被抓的一道道伤痕。
谢明生让她三天后去找他,还差一天她也不敢去。
夜里,她的身上开始出现红疹,开始还一点,后半夜突然起满全身,纵然她知道是喝药的缘故,还是吓得大叫,继而大哭。
同屋住的宫女起身查看,也被吓得不敢睡觉。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她按照谢明生的交代戴上面纱去。
其实不戴也不行,她的脸上都是红疹,见不得人。
来到医务局,谢明生早已经在等候,见到烟雨朦让她取下面纱,见到效果如他所料一样。
心中松了一口气。
继而,作惊呼状,“你这是感染天花,是要传染的,赶紧戴上面纱离开!”
医务局的医师们一听,纷纷前来查看,这一看,还真是吓一跳。
烟雨朦浑身上下都是红疹,加上抓痕累累,很是渗人。
纷纷离她多远,都怕自己被传上。
这事立马报告到内务府,让他们过来人处理。
烟雨朦一看所有人紧张的如临大敌,马上配合着嚎啕大哭。
“谢御医,求求你快点帮我医治,我还年轻,我不想死啊,呜呜呜。”
演技一流,谢明生心里对她既憎恨又佩服,但是,此生他都不愿再见她。
“治什么治,你这是不治之症,谁叫你不检点得了脏病,活该!”
说这话,谢明生是带着十二分的愤怒说的,可以是真,也可以是假。
他是院首,他确诊为天花,便没人会质疑,因为烟雨朦身上的症状跟天花酷似。
但是,一旦有人仔细查看便会发现端倪。
到时候,谢明生的医术就会被人质疑,连带他的院首位置都会受到威胁。
然而,烟雨朦是个宫女,没有人会在乎她的生死,谢明生说什么就什么,于别人没关系。
内务府一听宫中有人得天花,那还得了,赶紧跑过来查看。
得到医务局的御医们肯定答复,吓得纷纷捂住口鼻,生怕通过空气传染给他们。
“快来人!将这个宫女捆好丢入乱葬岗!”
烟雨朦哭跑着挣扎,“不要啊,不要把我丢到乱葬岗,求求你们救救我,呜呜呜。”
表演的惟妙惟肖,让人越发不会生疑。
太监们哪里还管她怎么哭闹,拿来一张芦苇席,将烟雨朦一裹,绳子三下五除二捆紧,一辆驴车过来,把她往上面一扔,快速拖走。
然后,整个皇宫开始大消毒。
尤其是跟烟雨朦住在一起的那些个宫女,都被关起来查看有没有被传染。
她住过的地方更是消毒的重点,一遍两遍三遍,她使用过的被子衣服,尽数销毁。
这件事小顺子没有禀报,处置宫女这种事怕污了皇上的眼。
尤其是令人生寒的天花。
焉北寒更是没把烟雨朦放在心上,以为杖责三十她早就没命了。
一个时辰之后。
谢明生拿着令牌出宫,马车悄然驶向乱葬岗。
驴车走的慢,刚把烟雨朦扔下没一会,谢明生赶到,他躲在隐蔽处,等驴车走远,他才走出来。
乱葬岗尸骸遍地,恶臭扑鼻。
谢明生忍着恶心,快速解开绳子放出烟雨朦,给她一副药,厌恶出声,“你走吧,我们两清,以后永不再见!”
烟雨朦闻言,冷呲,“我也不想再见,但愿后会无期!”
她也委屈,保留十六年的初吻都给了他,自己还亏了呢。
接过药,一眨眼人已经消失不见,即使谢明生不来乱葬岗,她一样可以脱身。
谢明生怔在原地,他不敢相信烟雨朦轻功竟然如此厉害。
看来真是小瞧她了。
算了,这种女人他惹不起,还是躲远点为好,粘上就要脱层皮。
回到宫里,他请了一天假,回去好好泡个澡,去除身上的晦气,然后蒙头大睡。
这几天来,他吃不好睡不香,夜夜担惊受怕,如今终于送走瘟神,好好的舒口气。
以后,他再也不敢想歪,定然好好钻研医术,再也不做给楚沁心丢脸的事。
烟雨朦长途跋涉,半个月后,如愿以偿回到岭南。
此时,她身上的红疹一消,回家休息几天养养身子。
感觉精神饱满时,打扮一番去找南宫尘。
她的任务已经完成,需要南宫尘跟她兑现承诺。
哼着岭南小曲,悠闲走在熟悉的街道上,心情舒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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