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世子却不这么认为:“雍王若要起兵,当年就有机会,为何会等到今日?”
左军都督摆手道:“你们年轻,不知道其中缘由,当年先帝病危的时候,雍王在边关征战,他若是起兵回京,边关乱了,天下乱了,他就是乱臣贼子。”
“如今形势却不一样,几国陈兵边关,四皇子下落不明,若是此时,国内再起战乱,雍王再凭借自己的威望收拢旧部,以勤王之名一举杀入京城,我们又能如何?”
杜世子不容许他污蔑自己的偶像:“都督可别乌鸦嘴了,大周再怎么内乱,还能没人用?各地都有刺史府,难道是吃干饭的吗?”
左军都督瞧了他一眼,不再跟他争辩,只看向秦婉道:“太子,我们明天如何做?”
秦婉带了几千兵马,到了申阳也没有进城,更没有直接赶赴边关重镇,而是在距离申阳十里处安营扎寨。
秦婉也早有想法:“明日我们起太子仪仗,带五百精兵,五十火枪手,再带上弹药,快马去巡边,若是南疆没有异动,我们就往雍州方向过去。”
“对了,再带上一些弹药,兵要精兵,在边关演习。”
左军都督并不赞同:“火枪是我们的秘密武器,此举不是提前暴露了我们的实力?”
秦婉笑道:“就是要暴露我们的实力,若对方不怕,尽管过来,我们速战速决,直接将其碾压,若是他们怕了,就此退兵,送上降书,边关便可高枕无忧。”
“另外,我还多带了几百条枪,再培训一些火枪手,这样即便我们走了,这边也有人可用。”
左军都督听着秦婉的计划,不住点头。
几位左军都督的手下也是对秦婉的法子佩服不已。
秦婉又看着舆图做出一些部署调整,又说:“这只是目前计划,一切要看实地情况加以调整。”
众人正在商议,就听外面乱起来。
“有人夜袭!”
秦婉眸光一凌,飞快后退,小路子当即挡在她身前,蓁蓁拿帷帽给她带上。
桃夭递给秦婉一杆长枪,几人大踏步走出大营。
外面火光四射,秦婉看了眼方向:“粮草?”
左军都督颔首道:“夜袭大营,必定先偷粮草。幸而太子英明,将粮草换了地方存放。”
这一路上,秦婉多次将粮草换地方存放,甚至都没有放在一处,好似狡兔三窟一般。
最开始他们都嫌麻烦,但是没人多说半句话,如今见到这种情况,只能感叹一句,太子妃算无遗策。
秦研带着秦家女眷儿郎们挡在秦婉等人身前,将一把长剑舞的虎虎生风。
杜世子摩拳擦掌:“我带人去拿下他们!”
秦婉看着战局,淡然抬手:“不必,他们来的人不多,是想一探我们的虚实。”
左军都督不理解:“一出京城就有刺客,当时太子也说他们是试探我们虚实,如今到了边关,他们还试探?”
“刺客是想要我的命,所以探一探我们的虚实,”秦婉转头看向左军都督,认真解释:“边关这边,来的应该是羌族跟南疆的人。”
左军都督眼眸微眯:“南疆的人敢作乱不成!”
南疆与大周已经百年无战事了,更何况南疆依附大周已久,各种盐铁等物都需要从大周运过去。
南疆若是作乱,不怕大周断了南疆的盐铁不成?
秦婉摸着红缨枪,看着闪着寒光的枪头,笑道:“敢不敢的,总要拿出来点态度。东吴不必担心,但是南疆是怕羌族得势,在边境骚扰他们,又怕惹了我们大周生气,断了他们的盐铁。所以我猜测,这次南疆只是借道给羌族,并未派人出手。”
左军都督闭目想想舆图,若是羌族人从十万大山内过来,耗时日久,不如从南疆绕道而行方便。
“所以南疆那边我们也要收拾下!”左军都督一睁眼,眸光内杀意奔腾:“来人,拿我的偃月刀来!”
秦婉闻言大笑:“杀鸡焉用牛刀?先看一看我们秦家女子的实力。”
秦家男子站在外侧随时策应,并未真正出手,而对抗这些羌族人的,却是穿着戎装的女娇娥。
左军都督虽然见她们杀过刺客,可还是觉得这些上过战场的军士,跟刺客是不一样的:“战场上刀剑无眼,万一伤到哪儿是要毁容的。”
秦婉笑道:“都督放心,她们自有分寸。”
左军都督哪里放心?他再一次觉得这些女子出来就是添乱。
左军都督满心怨气中,就见秦研一刀甩飞敌人的头颅,鲜血在半空中喷洒,淋了她一身,她却连眼睛都不带眨的,继续往前冲杀而去。
其他的女子们也很是勇猛,就连那个看着就娇滴滴,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秦婵,这一柄长剑,也是舞的密不透风。
杜世子瞪圆了眼睛,指着秦婵问:“不是说她是你的秦家,女子里功夫最不好的吗?”
秦婉点头,一脸认真:“是啊,她功夫最差了。”
左军都督也不敢相信了:“这叫功夫最差?”
那他家里那几个不成器的孩子算什么?
算狗屎,直接丢茅坑里去吗?
太丢人了!
也就一盏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