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两人这样的姿势压根无法走路,秦婉也觉得不怎么自在,走了两步就挣扎,她抬眸看向谢清,小声问:“你干嘛啊?”
昏暗的灯光下,她眉眼娇嗔,格外动人。
谢清不由自主附身飞快在她脸颊上印上一吻,旋即松开她的手,改为牵住一只手,垂落的衣袖挡住外面的寒风:“我就是想跟你亲热一下,撒个娇。”
“哦?”秦婉才不信,她转头四下看了看,正巧见那自灯笼下离开的背影,即便光线昏暗,她也一眼认出来,那就是陆偃。
秦婉忍不住笑道:“所以,你是吃醋了?”
“不行啊?”谢清傲娇地问。
秦婉拿他没办法,尾指勾着谢清的手指轻轻晃了晃,道:“我们太子殿下吃醋了哦,嘿嘿。”
“哼。”谢清别过头,嘴角却悄悄翘了起来。
后面的子归等人只能眼观鼻鼻观心,当做没瞧见,她们那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对着太子妃撒娇的模样。
陆偃走了几步,站在阴影中回头而望,看着两人笑闹着远去,捂着空荡荡的心口,踉跄往宫外而去。
一行人到了乾清宫。
皇帝刚刚用了药,准备睡下,得知太子与太子妃带着一群人过来,他只能重新更衣。
也就片刻功夫,他便知道大致发生了何事,即便如此,他还是佯做不知地坐在了外间榻上,面色沉沉地看着这一屋子人:“这么晚了,到底何事?”
余大人一撩衣摆跪下:“贵妃娘娘污蔑我儿媳清白,请陛下做主!”
李贵妃自然不肯承认,同样上前跪下:“陛下!臣妾不过是听信小人谗言,说看到太子跟余少奶奶拉拉扯扯,臣妾忧心太子与皇室名声,才匆忙赶过去,臣妾也不知中了奸人圈套啊!”
敏妃冷笑道:“你不知道?你不知道会带着那么多人赶过去?我们就在太和殿,还是听到呼喊才过去的。贵妃娘娘到底是从哪里得来的消息?”
李贵妃看向敏妃:“我怎么知道你们为何知道的那么晚?”
敏妃道:“太和殿内,歌舞升平,那么大的声音,偏殿的呼救声偏偏就传了进去?难道不是人刻意为之?”
皇帝见两人争论不休,抬了抬眼皮。
两人当即噤声,不再说话。
皇帝扫视一眼众人,抬手指向秦婉:“你来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秦婉上前,屈膝一礼后,道:“儿媳在宫宴上,忽然听到一声尖锐的呼声,方向似乎是从偏殿传来的,便带人急匆匆查看。”
“然而正如敏妃娘娘所言,歌舞升平的地方,偏殿的声音却那么的清晰,这本身就很有问题,所以殿内的人全都被吸引了过去……”
秦婉将前因后果细细道来,包括开门后所有人的表情都分毫不差,还有四皇子出现的时机等等,说的一清二楚。
最后,秦婉又说:“儿媳当时觉得不对,所以命人去将伺候在太和殿的內监宫女们找来,着人一一查问,如今,给太子,余少奶奶,余公子传话的宫女內监,都在外面候着,另外,在宫宴上惊呼的艺人也找到了。”
皇帝点了点头,示意把人都带上来。
秦婉让子归去带人,又说:“太和殿内伺候的人都找到了,唯独少了一个偏殿的洒扫太监,儿媳想着,此人定是去给贵妃娘娘传话的小太监,许是还没来得及回到太和殿,所以人还没来,儿媳已经着人去找了。”
李贵妃脸上闪过一丝慌乱,旋即被她很快地掩饰过去,装作镇定地跪着。
很快人都被带了过来。
皇帝示意秦婉当众审问。
这些人其实早已挨个审问过,且没有用刑,都一一招了。
“奴婢得了孙公公的银子,说让过去传话,奴婢就去了,奴婢真的不知道他们要干嘛啊,陛下饶命!”
“奴才也是得了孙公公的传话,让过去叫太子殿下过去。”
“奴才也是。”
很显然,这几个人,都是得了同一个人的吩咐。
秦婉看向敏妃:“敏妃娘娘,太和殿伺候的名册里,可有姓孙的公公?”
敏妃颔首:“有。”
李贵妃瞪她一眼:“你倒是记得清楚!太和殿上上下下伺候的人那么多,你偏偏记得他,这孙公公怕不是你的人吧?”
敏妃垂眸扫一眼李贵妃,不屑一笑:“没办法,我天生的记忆力好,不像某些人,背信弃义,忘恩负义。”
李贵妃转头瞪着敏妃:“你血口喷人!”
“我是不是血口喷人,你最清楚。”敏妃毫不手软,两人斗了半辈子,谁不知道谁啊!
眼见着两人要吵起来,皇帝咳了一声,敏妃这才轻哼一声,仿佛觉得李贵妃晦气一般,往旁边挪了挪。
皇帝端起茶喝了一口,淡淡道:“你们是来吵架的吗?”
敏妃连忙下跪认错:“臣妾知错了。”
李贵妃看眼同样跪下来的敏妃,心里舒坦了许多,同样认错:“臣妾知错了。”
皇帝“嗯”了一声:“这个孙公公,给朕找来。”
秦婉道:“父皇,这孙公公便是去给李贵妃传话的公公,已经着人去找了。”
话音刚落,小路子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