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拿起册子一看,心头一惊,宣武侯府上下竟然有上千人!
他不敢置信的看向幕僚:“宣武侯府上下有这么多人?”
幕僚点头:“这还只是秦家人,没算上姻亲,以及已经分支出去的族人,便是连家里的下人跟私兵也没算。”
侯府是有私兵名额的,宣武侯府是武将之家,私兵数目是在一百人。
偏生宣武侯府是世代传家,代代侯爷私兵一百人,之前退下的私兵都不知道哪里去了,这么算来……
四皇子到抽口气:“难怪父皇一直忌惮宣武侯府,即便宣武侯致仕,也压着秦大人不立世子。”
为什么皇帝不忌惮别的武将?
人家人口少啊,代代忠良,有个孩子都送上战场了,如今活下来的,那都是死人堆里爬出来的独苗苗,独木难支,有什么好怕的?
而宣武侯府,看似远离朝堂,可是四皇子知道,但凡大周有危机,秦家任何一人,都会是震慑一方的将士。
四皇子嗓音干涩:“早知宣武侯府,有如此权势,秦婉便是二嫁女又如何?我收了便是,许她日后的后位,等我登基为帝,还不是我说了算?”
幕僚眼神微闪:“现在为
时已晚,怪只怪我们跟秦家接触不深。”
“现在说这些也没用,明日就是大婚了。”四皇子长叹口气:“现在做什么,都阻拦不了这桩婚事了。”
宣武侯府跟铁桶一样,想找人趁夜掳走秦婉都做不到。
四皇子摆摆手,让人都下去,只是想要阻拦婚事的念头,起来了就按不下。
宫里。
谢清对着秦灿深深一礼:“让大哥蒙冤了,对不住。”
“殿下何出此言!”秦灿连忙躲避,“这深宫内生存不易,殿下也不容易。”
谢清满心愧疚:“事情只能就此算了,我无力再为大哥争一个明面上的公道。”
秦灿笑起来:“殿下也说了是明面上的,我们秦家人重情谊,重实惠,面子什么的,不重要。”
谢清拱了拱手,旋即拉着秦灿去吃饭。
秦灿在兄弟们面前,对东宫后宅的事情没有提一点,他知道,事情只能这样,抓不到证据,这两个人留着,不等审问,也是被幕后的人给杀了,徒留恶心。
既然恶心,为何不恶心幕后之人要恶心自己?
把人杀了还痛快一些。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秦灿喝高兴了,才被谢清放回了家。
一进秦家
大门,原本醉醺醺,眼神涣散被人架着的秦灿,眼神立刻清明起来,他甩开架着他的人,问:“祖父跟父亲在哪里?”
“在大厅忙着。”管家回道。
秦灿脚步一转,往自己院子去:“跟祖父与父亲说,我去洗漱一下,在书房等他们,对了让妹妹也来。”
管家不解地看向秦焰:“二少爷,大少爷这是……”
秦焰虽在东宫,可也没去后院,压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摆摆手:“我去找祖父便是,你们忙。”
秦焰去找秦湛说了秦灿被带走的事情:“回来后,虽然太子跟大哥的面色都没有异色,可孙儿觉得哪里不对,如今大哥装醉回来,请祖父跟父亲,妹妹去书房说话。”
秦湛跟秦晟对视一眼,两人齐齐点头:“我们这就去。”
秦晟又对秦焰说:“你去找婉婉。”
秦婉进了书房,秦湛才对秦灿说:“现在可以说了。”
秦灿就把在东宫发生的事情说了,他看着几人的神色越来越严重,故作轻松道:“好在太子是一直站在我们这边的。”
秦婉皱眉:“你们没有猜测一下,到底是谁做的这个局?”
秦灿摇头:“想来太子心里
有底。”
秦湛暴躁地在屋子里来回踱步:“有底?这宫里本就是龙潭虎穴,现在又出了这档子事儿!这是存心不让我们好过!”
秦婉指尖在桌上轻叩几下,看向秦灿又问了几个问题,得到肯定的回答后,露出一抹轻松地笑意:“祖父放心就是,幕后之人如今想来已经乱了阵脚,她既然想破坏我们秦家跟太子的关系,那必然会再有动作,我们静观其变就是。”
“静观其变就是什么都不做?”秦湛静不下心,只要想到自己的宝贝孙女,就要进那龙潭虎穴,他就心烦意乱。
秦婉若有所思道:“祖父若是不放心,那就加强我们侯府的守卫吧,且近期大家出入都要小心。”
趁着这个机会,秦婉打算让族人都收拢一下手中的生意,她斟酌着用词说:“如今我是太子妃了,对我们家虎视眈眈的人很多,大家行事都要三思而行,若是日后生意上,或者生活上有蹊跷的事情,一定一定,不能莽撞,也别仗着自己的本事鲁莽行事。”
作为秦家人,自幼习得一身本事,再加上侯爵的身份,虽然在官场上不好使,但是行商的时候,侯府就是他们最大
的底气。
上一世,秦家人就是死在了自己的底气当中,轻估了对手,也轻估了人性。
秦湛看秦婉的神情很是郑重,便也郑重点头:“我会跟族人说,也会让他们跟亲家们说,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