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啊,王之御驾就在此方不远处,已然到临。
感应着那毫不掩饰的能量波动,江川上艳红的薄唇肆意勾起,却是露出一个真心实意的笑容,看向怪盗基德。
“有挚友来接我,快斗,就请按照我说的做吧。”
纤瘦的昳丽美人乖乖窝在怀里,用那带着笑意的惑人嗓音缓缓道,语气却不容拒绝。
他的面容还是那副令人失神不已的美丽面孔,薄情又似多情的丹凤眼此刻在笑意的潋滟下,更是好看到极致,异常夺目。
眼底泪痣舒展着,看得久了,都能让人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怪盗基德一直是低头看他的动作,自然没错过他现在有些畅快又有些莫名的浅笑,眉头一拧,却又不舍得移开视线。
如果他还是那个扑克脸的怪盗基德,他兴许会在这抹笑容中冷静自持、游刃有余,可他在江川上面前永远是黑羽快斗。
黑羽快斗,这就意味着他只是那个青葱挺拔的十七八岁少年,而不是那个背负父亲死亡原因的江洋大盗。
他最是情窦初开的年纪,再怎么装作混不吝啬,也会在蛊惑中控制不住的将视线凝在喜欢之人身上,更别提他有好感的那人还是拥有富江魔性的江川上——也只会是渗透进他生活的川上富江。
哪怕他代表着秘密、危险,大盗也只会勾起一丝不羁的笑容,满怀兴奋的迎难而上,在蛊惑中……沉沦不醒。
就比如现在,美人一个笑容便让他心跳加速,心悸不停,手都有些不听使唤。
手不听使唤的下场就是抱不稳。
江川上感受着后背的突然松动,脸上的笑容顿时收敛,攀附着把自己两条胳膊都搭在怪盗基德肩膀上,环住,皱眉轻声质问。
“我让你放我下来,不是在这里当场放下来,你傻不傻?”
他连质问都是漫不经心的,是那种让耳朵发痒的那种撩人磁性,又是无端端惑人。
怪盗基德被他抱的都有些喘不过气,心理意义上的喘不过气,随即在下意识中收紧抱着他的胳膊,将发暗的眼神错开,干巴巴道歉。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嗯,”江川上随意应道,旋即扭开脸看向周围,在观察到一个可落脚的塔顶后,抬手用葱白的指尖微微一指,“就停那里吧,之后你要赶紧离开。”
怪盗基德随着他的指示向指尖处看去,就发现那个塔顶虽能站人,但早已布满积雪。
现在大雪还在纷纷扬扬下着,留着他一个人在那里根本行不通。
怪盗基德当即回过神来,只觉得自己受到蛊惑吃错药了,怎么能答应这个无厘头要求,直接摇头。
“不行,我还是把你送回家吧。”
“快斗!”江川上语气已经带上不悦,但眼里还是带着自有的漠然,玩味道,“虽然我能保你存活下来,但你惹挚友生气,可怎么办呢?”
王可是平等的厌恶人类,江川上虽然对此没感觉,但他知道他是位傲慢的王,哪怕他会听自己意见、向自己妥协,但更多的事情也不容插手,江川上也懒得插手。
于是,他经常收到系统吐槽,几乎耳濡目染。
——人类对最古之王来说,依旧沦为杂种、蝼蚁与草芥。
这是江川上依稀记忆里最深刻的印象,如果不是感受到那熟悉的气息,他恐怕永远也不会想起来。
而关于王之史诗,那更是漫长又久远的记忆,他被王教导着,他也更像是在管束王。
所以,他被王介绍给自己国家、自己子民,关于挚友的情谊被人们歌颂着,娓娓道来。
可现在,所有都已经分崩离析,最古之王看不到他所看到看,也无法比肩。
……
模糊的回忆涌上心头,江川上有些微微一愣的垂下眼帘,漂亮又蛊惑人心的眼眸里难得沾染一丝困惑。
——很奇怪,他明明已经记不清才对。在他万千年的一生中,时间的长短对他来说根本不重要,过往也无需记住。
攻略的人心一个接一个,也该没有尽头……
可偏偏,在回忆起这位最古之王时,还是让人忍不住微微一笑,幸福的……真诚不作假。
跟他相处,也是最轻松的,哪怕时间漫长。
怪盗基德正要开口质问那个挚友到底是谁,竟然能让他在雪窝里等,还没来的及开口,他就看到怀里人露出一副微微失落之色,火气一滞,就特别想伸手去将他好看的眉宇抚平。
不该是傲慢又恶劣的风流家伙吗,怎么可以皱眉?
可惜飞行时他两手都在抱人,根本腾不开,怪盗基德只能无奈的跟着皱眉,在心里妥协,老老实实调整滑翔翼,朝刚才指的方向飞去。
很快,他们便在塔顶上停下来。
怪盗基德收回披风上的滑翔翼,并没有就这样按照刚才江川上说的那样直接离开,而是选择陪他一块等。
寒冷的风吹过,迎面又砸来几层茂密的雪花,怪盗基德呼出几口白气,终于冷到浑身都在哆嗦,于是把怀里的江川上放下,疑惑问出声。
“哎,川上先生,你说的朋友到底在哪里,怎么还不来?”
其实他更想问,这个高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