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哨兵我已解决。”黄晚指了指外面一片狼藉的景象,“今晚,你们趁夜色快点逃走。”
其中一个毒奴摇摇头,悲哀道:“没用的,我们可以跑,但身上已经有了毒功,如果不在这里继续练毒功,不让蛊虫吸走我们血里的毒,我们最终也会被毒功给毒死。”
这就是毒奴的宿命。
黑苗人在他们的饮食里放了大量毒草毒物,他们身体里全是毒素,不练毒功就会被毒死,只能不断练功。
可毒功越深,身上的毒就越强。
他们只能主动拿自己的血肉去喂养蛊虫,让蛊虫吸收一部分毒素,减轻自己负担。
但这也是治标不治本,最终毒奴的下场要么是毒功太深,毒性过强,身体崩溃,肠穿肚烂而死。
要么就是被黑苗人拿去喂蛊,被吸干血液啃光骨肉而死。
“莫哭,我可以替你们解脱。”黄晚低声道。
吉姜闻言,脸色悲痛,一拍胸脯道:“头人说得对!我们已成毒奴,生不如死,苟活在这世上也无乐趣,既然头人觉得该死,那就取了我性命去罢!”
黄晚不由失笑,踮起脚抬高手,拍了下吉姜的脑袋,“想什么呢!我是说的解毒。”
月光之下。
黄晚把手放在一名叫梨子的女孩子的腹部丹田处。
苗民们都围在一旁观看,安安静静不敢出声打扰。
成为毒奴之后,女孩的肤色已经从正常的淡粉肤色变为了青灰色,显得极为不健康。
不过数十秒后,梨子身上的青灰色彻底褪去,她站起身,只觉得一身轻松,体内的毒素与毒功已经消失殆尽。
“头人,谢谢你,我以后终于可以不用练毒功了!”
梨子不由喜极而泣。
练毒功非常痛苦,身体要承受被毒物腐蚀的剧痛,可是不练又会被毒死,梨子这下是彻底解脱了。
吉姜却是担心不已,“头人,我听说毒功这种东西,只要不是自己练出来的,吸纳别人的毒功入体,都会对身体有巨大伤害,你现在要紧吗?”
黄晚笑着摇摇头:“我修为高,不碍事的。”
确切来说,除了他之外任何一个人,包括紫绝冷来抽走别人的毒功,都会让毒功反伤到自己。
毒功这种东西对其主人都分外残酷,更不用说与其不相容的他人了。
还好,黄晚现在有9级的熟练度,耐毒性与掌控力大幅度增强,甚至可以用体内的真元把来自他人的毒功给包裹起来消化掉。
虽然消化效率不到50%。
但这一作法,却能大大弥补他修炼时间短,境界虽高,但是真元总量过少的问题。
他立刻招呼下一位苗民过来。
月亮在天空划过圆弧的轨迹。
已是凌晨三点。
黄晚终于把百名毒奴的毒功全部解除,体内毒素也已清理干净。
他们从此之后就能继续修炼自己原本的武功,不用再以毒奴的身份生存了。
黄晚把自己之前拿到的的黑苗人布防准确地图交给吉姜,这样他们逃走的时候就不会碰上黑苗人了。
“头人,我们这一走,你肯定免不了被惩罚,怎么办啊?”吉姜担忧地问。
“我不会回紫绝冷那边了,你放心,我如今艺高人胆大,是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
黄晚拍了拍胸脯,又道:“你们走之后,也不要再来找我,直接再立一个新头人吧。”
说着,黄晚把手中的一枚古铜戒指给了吉姜。
这东西朴素,却是青月部落的首领信物。
吉姜握着古铜戒指,忽然间虎目含泪,强行把戒指塞了回去。
“头人,我们怎么可能选新的头人,我们青月一族永远认您是我们的头人。”
说着,吉姜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头磕在地上。
众多苗民也都跟着他对黄晚跪了下来,不少人更是发出细细的啜泣声。
黄晚他爹也是一个善良的老首领,他们本来还觉得少首领有些幼稚不更事,现在看来,少首领甚至愿意牺牲自己来救大家,这种再造之恩,做什么都难以报答。
见自己族人这个样子,黄晚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叮嘱了几句,就让他俩赶紧走了。
送走族人之后,黄晚回到了毒奴农场。
他打开蛊池,注视着里面数以万计正在蠕动的虫子。
简直像在看分外美味的大餐。
“晚饭时间终于到了。”黄晚坐在池子边缘,隔空用真元摄物,把虫子一个个捡起来吃。
吃完饭,黄晚拿出传令玉符,发了一条消息:
“农场一号已捣毁,我明天前往农场四号,届时相会。”
农场的编号,是黄晚在给齐天陨的地图上事先编好的,方便他俩辨明各自的方位。
发完之后,玉符上面的光泽立刻随之消失,几乎变成了一块普通的石头。
黄晚将其收好。
他思考片刻,去岗哨那边,从尸体上拔下来一条胳膊,蘸着血,在农场的大墙上写了一排字:
“天神使者东方不败昭告苗疆:黑苗首领紫家父子掳人杀人培毒养蛊罪大恶极,罄竹难书,本人乃天帝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