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砚修看着这些香艳暧昧的照片,一时之间竟哑口无言。
“这些照片你是从哪来的?”
“白清歌给你发的?”
他脑海中萌生出怒火,说出口的话都带着咬牙切齿。
意识深处,厉砚修隐隐约约好像记起来了点什么,他自诩酒量不差,就算喝得眩晕,也不至于发生了什么事情都不清楚。
好像酒侍把他之前存下的酒拿过来,他跟姜沐辰碰杯过后,就不对劲了。
那批香槟有问题!
厉砚修的脸色顿时暗沉,深谙的瞳色里凝结着寒霜。
“阿池,你听我解释,当晚我跟朋友在酒吧可能喝了下药的酒,这才错把突然出现的白清歌当成是你,至于这些照片,许是她买通了人手,故意留把柄。”
沈秋池看着厉砚修,只觉得他在装,而且演技还十分拙劣。
为了编造这种莫须有的理由,不惜把白清歌拿出来当挡箭牌。
感情在他眼里到底算什么?
沈秋池觉得已经没有跟厉砚修继续谈下去的必要了。
她直接拿起放在座位上的小包,神色冷冰冰地快速离开包厢。
他见她的举止,就知道她肯定是没有相信他的话!
厉砚修小跑着快步追上,将沈秋池的手腕裹在掌心,轻轻用了个巧劲,便将她拽了回来,任凭她怎么拳打脚踢,他都随着她。
“你为什么不肯相信我?”
啪——
沈秋池最终还是没忍住,将腾空的另外一只手扬起,给了厉砚修一巴掌。
尖锐的指甲刺破了他的表皮,没过多久,便有咳咳血珠沿着痕线渗出。
“你都跟别的女人躺在床上了,还要我怎么相信你!”
“厉砚修,你把我当傻比吗?”
“是,我以前喜欢过你,喜欢你喜欢的不得了,哪怕为了你上刀山下火海,为你摘天上的星星月亮,我都丝毫不会犹豫,可现在......”
沈秋池笑的苦涩,朦胧的泪珠在眼眶内打转,但她坚强地噙着,不甘掉落。
她颤抖着唇,绝望而破碎地看着眼前这个伤她至深的男人。
“我的感情,我的一腔热忱,已经被你的无情和冷漠,剥夺地一干二净。”
“既然我们双方是因为利益而聚,就别因为情爱这种没意义的事情而互相折磨,不妨干脆点,你放过我,我也把你归还给白清歌。”
“从今往后,大路朝天,我们各走半边。”
厉砚修眯了眯深谙的瞳眸,裹着沈秋池腕骨的修长手指,暗暗用了力道。
她痛的蹙眉,却没有示弱地吭声。
“大路朝天,各走半边?”
他原本想动怒,但细致一想,又觉得没必要。
沈秋池此刻打的主意,无非就是用激将法激起他的火气,然后逼得他雷霆大发,一怒之下,稀里糊涂地跟她签约了离婚协议书。
既然她那么渴望离开,那厉砚修就“成全”她。
“怎么,有问题?我跟你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只......”
“我答应跟你离婚。”
沈秋池的话音立马停顿,神色狐疑地打量着厉砚修的表情。
他看起来十分认真,眼神中透澈着难得的失落和妥协。
可......
他会是真心要跟她离婚?
之前就有过前车之鉴,厉砚修拿着离婚的噱头,引着沈秋池跟他去了书房,结果离婚协议没见着,还被他压在桌上给吃干抹净了!
这次,她不会那么轻易的就上当了。
“我不相信,你以为我还是以前我?”
“就你这种骗三岁小孩的雕虫小技,休想糊弄我!”
厉砚修看着气鼓鼓的沈秋池,眉梢轻佻。
没想到她还挺有警惕性。
看来上次的事情,对她造成了不小的心理阴影。
但他也没办法。
除了用离婚当幌子,厉砚修实在没法子让沈秋池主动跟他回去了。
若是强制性将她带回,说不定又会遭到她的讨厌。
以前他觉得用用强,逼迫一下,没什么关系,直到她突然留下离婚协议,远走国外,他才尝到了这种内心突然空落到害怕的滋味。
厉砚修拿出手机,拨出去一通电话:“夏杰,你把我办公桌第一个抽屉里放着的离婚协议,送到民政局,10分钟之后给我消息。”
“是。”
沈秋池眼神警惕地看着他将手机重新塞回西装裤兜,紧抿着唇,一言不发。
她不说话,厉砚修便主动跟他说。
兜兜转转,还是那些为自己辩驳的说辞。
“我不想听你跟白清歌之间的事,你若是再提一个字,我立马咬舌自尽!”
厉砚修:“......”
十分钟后,沈秋池的手机嗡响了两声。
她想伸手去拿小包里面的手机,却发现自己的手腕还被厉砚修给拉着。
纹丝不动。
“松开!”
厉砚修恋恋不舍地撇撇嘴,听话照做。
沈秋池将手机解锁,看到一条来自民政局发来的消息——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