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里像是被塞入了一团乱麻，又像是被抽空了所有思绪，徒留空白廖廖。

不过几分钟，她竟经历了前所未有的大起大落。

从震惊、麻木、无力、再到生恨。

沈秋池的嘴角不受控制的开始哆嗦，呼出的热气中紊乱了喘息，她的眼睛瞪得澄圆，犹如带有愤火的实质箭矢，要将这两人狠戾地贯穿。

热泪模糊了她的视线，那几张露骨的照片也不再清晰，她痛苦地发出嚎哭，像是浑身的神经被崩断，血液被凝固，连心，都被恶魔伸来的利爪挖空了。

就连此刻她所站着的地方，她都觉得肮脏。

沈秋池像是疯了。

一会儿哭，一会儿笑。

甚至还疯癫地扇了自己几个巴掌，嘲讽执迷不悟的自己，为什么会爱上厉砚修，为什么会深陷在他的感情漩涡里，迟迟不能自拔。

“沈秋池，你还要摧残自己到什么时候......”

她冷静下来后，冷冷地对自己说了这样一句。

紧接着，沈秋池便迅速在电脑上拟定好了一份离婚协议书，打印出来后，毫不犹豫地在签字栏上面，签下自己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