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氏又跟着大哥三弟回京,到了京城都晚上了,她退缩。
“大哥,要不明天你们再来。”
何文彦犹豫,何文梁黑着脸说道:“那你去通州找我个大哥干什么?”
何氏说道:“是大嫂的父亲让我来找你们。”
何文彦马上不犹豫了,妹子丢人都丢到岳父家,还自己主动去的,她怎么有脸在岳父家说她带着婆家一帮人去赊账?
他黑着黑着脸说道:“这会去。”
见何氏还想说什么,他一瞪眼说道:“今天就去一次,以后你死在高家也好,被高家打也好,别指望我们替你出头。”
到了高家,敲门,开门的下人一见何氏,着急神色,“大太太去哪了?大爷四处找大太太。”
何氏嘟囔道:“找我干什么?要打死我吗?”
开门的下人这才看见何氏身后的两位舅爷,吓得赶紧跑回去回禀。
等何文彦他们走进前院,见何氏的丈夫急匆匆跑出来。
他给何家兄弟作揖道:“给大哥三弟添麻烦了,孩子娘偷着跑出去,我们着急坏了。”
何文彦还没说话,何文梁上去揪着他脖领子一拳上去。
“你蹲在家里找人吗?我姐哪点对不住你老高家,你们花了我姐陪嫁,怂恿我姐四处赊账,到头来还打我姐!真当何家没人吗?”
何氏尖叫一声,她丈夫鬼哭狼嚎,顿时冲出来一帮人,男男女女都有。
高家老太太被两个儿媳搀扶着,哆嗦着指着何文彦说道:“你们讲不讲理?是你妹子打了我儿子,她自己跑了,你们还上门打人?”
何文梁迅速给了二姐夫几拳,揪着他脖领子不放,对着他的脸呸一口。
“你是不是男人?缩头乌龟!靠媳妇回娘家要钱养活你们一家吗?你没手没脚?你咋不去宫里当太监?一顿饭都吃不起指望媳妇赖账给你娘一口吃的?”
高老太太被亲家侄子说出的话气得哆嗦,她厉声说道:“说我高家,你何家又如何?你何家给女儿陪嫁铺子了吗?你何家还不是指望莫家养活你一家老小!我再怎么滴也没有被儿子打发到祖宅,也没有靠儿媳卖了陪嫁铺子补窟窿!我儿子要是靠儿媳靠亲家当了从五品,我给儿媳下跪我都愿意!说我高家对儿媳,你何家对儿媳如何?差点气死了儿媳!”
她对着何氏说道:“你说,是不是你说的,你大嫂不孝顺你娘气死活该!”
何氏哪敢说话,走过去拉扯三弟,让他放开丈夫。
何文彦被高老太太的话说的脸火辣辣的烧,这是第一次有人当他面掀开他最不愿意面对的事实。
何文梁一把把二姐推开,对着姐夫又是几拳。
“我大哥敬着大嫂,从没动过我大嫂一根指头。你是什么东西?你打我二姐,我就打你!打死你也活该!”
本来只想给他几拳教训教训他,自己二姐也不是好东西,可是听了高家老太太的话,气上心头,又狠又快地捶向他肚子。
何氏的丈夫痛苦地嚎叫。
何文彦大喊一声:“住手!”
何文梁停下,使劲一搡,何氏丈夫跌倒在地,何氏过去搀扶,被丈夫一把推开。
何文彦一字一句说道:“既然你们高家如此看不上我妹子,那好,明天去衙门义绝!”
所有人惊呆,何氏丈夫爬起来对何文彦陪笑道:“大哥,是我不对,我不该对孩子娘动手。大哥,孩子娘生了我高家四个孩子,我们夫妻的事我们自己解决,哪能上衙门义绝?”
他对着自己脸给了两巴掌,“是我错,以后我再也不会动手,她打我我也不还手。大哥,你就看在四个外甥的份上,饶了我这一回。”
他今天见何氏不见了,先去何家找人,门房说来过,又走了。
他又去莫家,莫家说去通州了。
那他不着急了。
走到半路遇到个熟人,非请他喝茶,说他高家娶了个好媳妇。
他一开始以为是讽刺他,后面听着那人不知道今天自家人在酒楼出的丑,只是说莫家认识了大人物,所以开业那天那么多贵人捧场。
何氏丈夫又高兴又生气,弟媳嘴怎么这么馋,不是她鼓动母亲,也不会今天让自己媳妇去莫家酒楼赊账吃饭。
回去没给家人说,想着等何氏回来,母亲肯定要训斥,到时候他再偏向何氏说话,何氏还不对他死心塌地。
没想到何氏把娘家人带来了,何文彦提出义绝,那他哪能同意?
何文梁一旁说道:“那就析产分居!”
他是故意如此说,吓唬高家。
何氏一听三弟自己说的析产分居,马上说道:“我愿意析产分居,孩子我带走,给我买个宅子,我们母子搬出去住!”
高老太太一跺脚道:“你想得美!你要是想走,你自己走!孩子是我高家的,你凭什么带走?”
何氏有兄长兄弟撑腰,很是硬气说道:“是我生的我为什么不能带走?不带走在你高家饿死吗?”
何氏丈夫对着母亲吼了一句:“娘,你少说两句,非逼得儿子妻离子散才高兴吗?要不要娘也回祖宅住三年?”
高老太太气个仰倒,冲过去要打儿子,二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