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有峰峦雨雾,难以穿越。
睡梦中的苏笙笙,云眉颦紧。
也不知是被什么压住,重的她在梦中,都难以喘过气来。
不知过去多久,她才好像自诡压床的压迫中,惊然转醒。
入目,是重重叠帐。
好半天,她才从梦中彻底醒过来。
心口仿佛似重物的压迫感,让她不由把目光转向他。
昏黄的室内,映出的冷峭眉宇间,全是心满意足。
宛若一只刚大快朵颐的饕餮,嘴角挂着胜利的凯旋,慵懒中透着意犹未尽的愉悦。
如同猛兽休憩的呼噜声,喷洒在她脸侧,让浑身酸痛的苏笙笙,恨得直牙痒痒。
她想要离开,却被他圈得牢牢的。
只一动弹,就让那呼噜声停止下来。
她不敢再动,只能背转过身。
夜色渐淡,她却难以入眠了。
明明疲惫得不行,可思绪却让她难以心宁。
谢玄的话,大出她所料。
在她记忆中,他们明明也就见过几面。
就算水下她与他……之后九死一生……
在营帐里,发现玉钗时,她也只当……
可是那时候,她和季晏礼明明有婚约的……他就接近她……
张老将军从北疆来,提亲……
一些零散的线索,在脑海中浮现出来,让苏笙笙肃然看向他。
难不成,他早就监视她了?
她还以为,那日被樊文昌算计,他是第一次监视她……
可是……张老将军的到访,绝不会是凑巧。
她跟季晏礼的退亲,那时并未宣扬出去。
算算日子,苏笙笙恨得又牙痒痒了。
原来,他早就打她的主意。
那个君瑶,定然也是因此,才放火……
在她气愤难言瞪人时,他却拥了过来。
沉重的力道,让苏笙笙不好的记忆又浮动出来。
本以为,一次两次,都一样。
不过是权宜之计,她就忍下就行。
可跟她想的完全不一样,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世界,硬生生闯进一个生物。
还是雄性!
到处好奇地探索,像是在圈地盘一样,在她筑起的围墙外边,不断刀砍斧劈拓进。
本以为,就当被狗咬了就行。
可却不知,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真理。
那一晚,并不愉快。
甚至可以说是难以忍受。
可是他却无论如何也不放过她……
看着身上的印记,苏笙笙就忍不住往外冒火。
明明是他惹出的事,最后却以保护她为名,让她感恩戴德。
也许是这口气实在难以下咽,苏笙笙看着好睡的谢玄,就忍不住火大。
她曲起膝盖,用力地把人抵落下榻。
砰的一声,谢玄连人带被地掉下地。
若是以往,他在兵营之中,哪里有可能人都掉到地上才醒来的时候。
便是睡觉,都能睁着一只眼。
可这一次,他愣是好一会才找到北。
苏笙笙哼了一声,转过身,盖上另一床被子。
谢玄扶着懵懵的脑袋起身,一手捡起被子,一脸疑惑看她,“你是不是做噩梦了?”
苏笙笙无力地翻了个白眼。
还挺会给自己找台阶下的。
正暗暗骂人,就突然感到脖颈处一丝丝苏痒。
一转眸,就见他披散着墨发,定定地看着她。
这可是大半夜。
他知不知道,他自己长得跟修罗似的?
还不等她让他离远点,就被他连人带被子的卷了过去,“有我在,不用怕。”
苏笙笙一口气被噎住。
她怕的就是他好不好。
他是故作不知是不是?
这一次,不等她回应,就硬是扯过被子,重新盖住了两人。
夜凉如水。
没有余温的被子,合着外间的冷寒夹裹而来,让苏笙笙打了个冷战。
谢玄将她拥的更紧。
一时气氛正莫名时,他却又向她唇角压来。
苏笙笙想也不想,就曲起膝。
但这一次,力道还未施展出去,就被他半路卸了劲力。
他宽大的手掌自然而然地握住,那纤细柔嫩、精巧如新生竹笋般的玉足。
“原来是夫人踢我下榻。”
苏笙笙脸上一红,咬牙切齿,“撒手。”
谢玄俯看着那美玉生晕的可人小脸,“此时天亮尚早……”
苏笙笙一听,就再也顾不得跟他置气。
“我困了……”
谢玄胸膛微微震动,低头衔住那秀美玉耳,“那夫人下一次,可不要再唤醒我了……”
知道自己被人欺负,可却不能还手。
苏笙笙要多郁闷,有多郁闷的气哼,“先给我撒手。”
谢玄像是才想起,还在享用的纤纤玉足。
大掌不得不撤下,转而攀上她的纤纤玉腰。
苏笙笙一瞬瞪圆了眼,恶狠狠地看他。
谢玄略有回味地盘踞……
有这么个玩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