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欢道,“你不要对我这么好?”
骆舟然对她越好,她只会越愧疚,可是愧疚不是爱情。
如若她因为愧疚对骆舟然做出什么承诺,或者做出什么冲动的事,到最后只会更加难以收场。
“你是我女朋友,对你好天经地义!”骆舟然答得很快。
她长叹一口气。
“舟然,无论怎样,我都希望你能好好掂量掂量这段感情,它兴许根本没有必要再进行下去。”
“说这么多就是想分手?”
她沉默。
呵...
“我不说分手你休想分手!”骆舟然恶狠狠回着,“我和你在一天,你就休想和他光明正大在一起。”
“这根本和何言朗无关!你还不明白吗?” 她也朝骆舟然吼着,解释不通,根本就解释不通。
骆舟然一怔,他垂下眼眸,长长的睫毛一闪一闪的,明明他是受害者,委屈包,却要充当理智的一方,“我们先冷静冷静吧!”
林清欢收回目光,又落在了画板上,气鼓鼓的。
“你先把这个吃了填填肚子,一会儿我再带你去吃其他的,”骆舟然转移了话题。
争吵确实是没必要的,而且吵架也永远吵不出一个所以然呢。
索性,各自冷静,先放一放。
林清欢拿起勺子,刮着甜点往嘴里放,“你吃了吗?”
“没有。”
他本以为林清欢会刮点喂给他,想多了。
林清欢只是说着,“那你去吃吧,别管我!”
他长叹一口气,“其实,你可以喂给我吃?像其他正常情侣一样。”
“关键是我们不是正常情侣!”她吃光了所有的甜点,没有给骆舟然喂一口,“就像这蛋糕一样,我享受着你的好,你的付出,没有动心,只有愧疚。”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骆舟然捂着耳朵,拉开与林清欢的距离,坐在一旁沙发上去了。
“冥顽不灵!” 她骂道,她后悔死了,不该答应骆舟然的,人往往会为自己的一时冲动付出代价的。
“你管我!”他盯着林清欢纤细修长的后背,她画画的样子迷人极了,像山谷里晨间里开的第一朵幽兰。
“晚饭吃什么?我请你!”林清欢开了口,许是怕骆舟然想多,恶狠狠补充了一句,“不是因为爱情,是因为愧疚,想弥补一下你那舔狗心理。”
“我谢谢你!”
林清欢没回头,继续善意提醒,杀伤力十足,“舔狗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
“我真的感谢你!”
-
画室外,何言朗倚靠在墙边,他将卫衣帽子盖在了头上,低垂着头,看不清楚脸上的表情。
林深也换下了西装,换上了一套休闲服装。
“少爷,你这样蹲墙角偷听别人讲话,真像一个阴森痴汉!”
何言朗清晰听见了里面的一些对话。
有趣。
“林清欢喜欢我吗?”他问着林深。
林深一怔:糟糕,送命题。
他额头本没有汗,但为了彰显自己的紧张感,还是擦了擦没有的汗水。
“嗯...应该是又爱又恨吧!”
隔谁谁受得了,第二天出现在人家面前就把人家睡了,然后拍拍屁股走人,直接断联一个月,好不容易回来了,身边女朋友换了一茬又一茬。
你不追妻火葬场谁追妻啊。
何言朗抬头看林深。
无论再看这张脸几百次,林深都觉得自家少爷这张脸是真的俊啊,别说女孩子们喜欢,就是一个男的可能也拒绝不了他的追求啊。
“那她喜欢骆舟然小子吗?”
“不喜欢!”这道题林深倒是答得快,“但是觉得愧疚。”
愧疚,是一个很奇妙的词。
“少爷,你知道对一个人长期愧疚逐渐会演变成什么吗?演变成爱。”
林清欢是一个感性的人,将所有的感情看得都很重。
简言是最好的案例。
其次是骆舟然。
“同理,对一个人又爱又恨最终只会完完全全演变成恨,对你的恨加上对骆舟然的愧疚。”
林深沉默了一下,抬起深邃的眸子,总结了一句。
“少爷,危!”
何言朗没有过多的表情,他摘下了卫衣的帽子,站直了身体,往楼梯处走去。
这出浪荡子的戏他不得不演,爷爷已经警告过他一次了,家族里也还有其他人时时刻刻盯着他的一言一行。
“欧阳灵的证据搜集完了吗?”他问着林深。
林深踱步跟上,“还在进行中,她很谨慎,做事都处理得很干净,丝毫没个人留下什么把柄?”
但做了怎么可能,彻底没有痕迹。
多亏他那不成气候的三弟,抖了一些欧阳灵的猛料给他,不然他还真的得想其他办法退掉这婚约。
“顺带派人去把老头子办公室的发财树用开水烫死,找个看相的去他耳边子吹吹,就说这么婚事不宜家族气运。”
人到了一定年龄,尤其是有过大运的人,就格外信这一块。
“好勒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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