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间,这厮呼吸莫名的有些急促,连带那抱着凤紫的动作都稍稍紧了几许。
此番紧贴在他怀里,凤紫甚至能清晰感触到他心口的跳动略微快了几分,那种咚咚咚的声响,也一遍遍的捶打在了她身上,仿佛要彻底在她心坎上点出一把雄雄大火一般。
这浪荡之人,莫不是,突然无端的又开始想风月之事了?
心底不由的这般思量,则是片刻,君若轩便已将她放在了榻上,推她往里,而后自个儿也跟着上了榻。
两人挨得极紧极紧,君若轩则是侧身而躺,那张清俊魅笑的面容就这么近在咫尺,仿佛下一刻便要触上凤紫的鼻尖。凤紫着实不惯这等靠近与旖旎,身子稍稍朝后挪了半许,正待再要继续后挪,不料君若轩突然上前靠近,柔声缠绻的问:“凤儿怕我?”
这回,他连‘本王’都未自称,脱口的嗓音缠绻温柔,仿佛要酥人骨头一般。
无疑,这君若轩虽为男儿,但勾起人来自也是有一套的,就凭他这满是春意的笑容,这酥骨磁性的嗓音,也是足矣让女人心生柔情,从而,彻底沉沦在他的温柔之中。
只是即便如此,凤紫心底的戒备却大过柔情,她强行按捺心神,平缓而道:“不怕。只是,凤紫如今身子的确不适,伤势未合……”
她极是认真的回了话,语气略是委婉,却是后话还未全然道出,君若轩便慢悠悠的道:“无妨,我会极是轻柔,凤儿无需担忧。我定不会,弄痛你。”
嗓音一落,翻身而上,顿时朝凤紫压了上来。
凤紫心口陡然一跳,面色蓦地一沉,待得君若轩迅速垂头朝她脖间落吻之际,她当即伸手大肆朝他一推。
因着她用力极大,加之动作也来得极是突然,不曾太过设防的君若轩倒是被她推得从她身上滚了下来,凤紫则迅速趁着空档朝后挪移,强行镇静,平缓自若的朝他凝望,“夫君本是答应过不待凤紫伤好,便不会动我。怎如今一日都还未过,夫君便要反悔了?”
君若轩面上的笑容分毫不减,那落在凤紫面上的瞳孔则四方流转,兴味重重。只是若是细观,却也不难发觉他瞳底深处也还残存着几缕不曾全然压下的欲意。
凤紫满目沉寂的凝他,心底越发唾弃。
她猜得果然没错的,这厮果然还是对她动了欲,望。也是了,如他这等浪荡子,本是喜欢风月颠鸾之事,此番她云凤紫又落在他手里,无论是出于要将她彻底变为他的人还是为了拿她泻火,他都可随时对她不利。
再者,许是这厮一直都在考虑要如何让她对他死心塌地,从而,此番突然生得欲意,便是要彻底将她变为他的女人,从而让她对他全然依附,忠心耿耿。
思绪翻转,越想,便越发的想得有些多。只是面容之上,却并未表露出任何情绪的起伏。
则是片刻,君若轩突然薄唇一启,慢腾腾的出声道:“本王虽是答应过不碰你,但凤儿着实太得本王心意,是以偶尔之间,着实忍不住了些。且夫妻之间,情事亲昵本为正常,但凤儿则如此抵触本王,可是心底仍不曾真正接纳本王,嗯?”
他并未再动作,整个人便随之而躺,那双漆黑的瞳孔懒散兴味的朝凤紫扫望,慢腾腾的出了声。
凤紫缓道:“凤紫并无此意,只因凤紫身子的确不适,略是疼痛,此番夫君压上之后,身子越发疼痛,是以本能之下,伸手推了夫君。”
她依旧说得极为认真,无论是语气还是神色都让人觉察不出半分异样来。
君若轩似信非信的凝她,待将她盯了半晌后,终是轻笑一声,慢腾腾的道:“也罢,凤儿既是身子不适,本王便再忍忍便是。说来,本王往日历来是潇洒不羁,对待女人也从不曾忍过什么,但如今对凤儿你,本王倒是破天荒的心甘情愿忍着呢。本王对凤儿你如此苦心与优待,凤儿日后,可莫要让本王失望呢。”
说完,慢腾腾的起身,缓缓下榻。
凤紫瞳孔几不可察一缩,平缓而道:“多谢夫君体谅。凤紫日后对夫君,定也会一心一意相待,绝不让夫君失望。”
他似是心情大好,轻笑两声,目光悠悠的再度朝凤紫落来,“凤儿能有这番之言,本王倒是欣慰,只不过,凤儿能否再发誓一番,以图让本王再高兴高兴?”
“发誓什么?”凤紫下意识的问。
君若轩慢腾腾的道:“自然是发誓你日后会对本王一心一意,绝不让本王失望。若违背此言,定……”
这话一出,后话还未全数道完,突然,门外扬来侍奴恭敬小心的嗓音,“王爷,宫中来人了。”
瞬时,君若轩到嘴的话下意识噎住,目光微微朝不远处的屋门一落,淡扫两眼,随即也不耽搁,当即缓缓上前,待得打开屋门之后,便见门外不仅立着府内侍从,还站着几名宫装之人。
“瑞王爷。”
眼见君若轩开门而见,那两名宫奴也是急忙垂头,恭声而唤。
君若轩目光朝两人身上打量一番,心有熟悉,自然也知这二人究竟出自宫中何处,随即按捺心神一番,慢腾腾的问:“刘公公怎来了,莫不是母后又让你给本王带了什么话来?”
宫奴点点头,其中一人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