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男人这才抬起头朝她的方向看过来,几秒间而已,他俊脸就变得阴沉无比了。
锦蜜不禁想,她或许是破坏了他的好事么?
所以,才让他如此的不悦了?
她正准备抬脚走过去时,便听男人的声音不急不缓的朝她这边传了过来,“不认识。”
傅时宴一句不认识,就让锦蜜的一颗心沉到了谷底。
她迈出去的那只脚更像是灌了铅一样,一步也挪不动了。
“你真的不认识么?”女人娇娇柔柔的声音充满了困惑,她歪着脑袋看着男人,“为什么我却觉得她不仅认识你还……”
燕琉璃话都没说完,身旁的男人就牵着她的手朝准备抬脚离开的锦蜜走了过去。
“这位小姐,我们认识么?”
因为这句话,锦蜜的脚步生生的顿住了。
冬日黄昏,残阳如血,洒在皑皑白雪上,印出她身影缱绻的轮廓。
她看着携带女伴朝她走过来的男人,感受穿过耳畔的寒风, 一颗心脏低落到了尘埃里了。
她抿了抿被风吹的有些干裂的唇,而后面色无澜的对男人回道:“抱歉,不认识,是……我认错人了。”
说完,锦蜜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她身影尚未走远时,便从身后传来男人对那女人缱绻宠溺的询问:
“今天下班早就不在外面吃了,晚上回去给你做?”
那女人心情似乎十分愉悦:
“好呀,我要吃佛跳墙,还有松鼠桂鱼、油焖大虾、红枣莲子汤……”
他们后面还说了什么,锦蜜就没有听到了。
拦了一辆出租车以后,她就托腮看着车窗外。
残阳沉落,夜幕低垂,亦如她的心情。
司机:“小姑娘去哪啊?”
锦蜜发现自己无处可归,更无处可去。
她视线从窗外撤回,想了想,道:“去附近酒店吧。”
司机:“经济型酒店吗?还是档次更高一点的啊?”
锦观澜虽然把锦家老别墅过户给了锦蜜,但那是姥姥和姥爷留给锦蜜的,所以锦蜜没有卖掉。
至于海棠名苑那套公寓,后来又被杨佩芬给讨要走了,所以也就没有卖成。
总之,锦蜜现在……落魄的连经济型酒店都住不起了。
因此,她对司机道:“去……便宜点的旅馆吧。”
司机瞧着她年纪跟自己女儿一般大小,看起来像是碰到了什么麻烦,整个人看起来惨兮兮的。
思及此,司机便对她关心的问道:
“小姑娘,你还是个学生还没有毕业吧?是不是碰到什么麻烦了啊?要不要帮你打个电话联系你的家人或者帮你报警啊?”
锦蜜:“谢谢您的关心,我没有碰到麻烦,我是……来京城寻亲的,只是……目前事情进展的不太顺利罢了。”
司机哦了一声,“寻亲啊?你是寻找……”
锦蜜:“我……找我的亲生父亲。”
司机点头:“那你有没有什么线索可以提供?我们司机会有个车友群,从南闯北的,没准还能帮到你呢。”
锦蜜抿了会儿唇,问道:“那您……知道京城的燕家吗?”
司机一听这话,整个人都有些激动:“燕家?你指的是权势遮天的那个燕家吗?”
锦蜜对燕家有限的了解也仅仅是来源于网上新闻。
她只知道京城的燕老是军功赫赫的燕老司令,后来即便是退役后,燕家的子弟兵仍然遍布各个政要机构。
总之,燕家是权贵中的顶流权贵,是京城所有豪门最望其项背的存在。
若不是母亲留下来的那支银手镯刻着燕家字样,她这辈子都不会把自己的身世跟燕家这种顶级权贵联想到一起。
“是……的。”锦蜜声音没什么底气,“您……知道吗?”
司机兴奋的声音都有些洪亮:
“那可太知道了。我爷爷以前在燕家堡做过二十年的花匠,他经常跟我们提起燕家堡里的奇闻异谈。”
锦蜜捕捉到了什么信息,急忙问道:“奇闻异谈?”
司机笑道:“可不嘛?听爷爷说,燕家的五爷燕西爵年轻时离家出走过,后来被家里找回来的时候疯疯癫癫的像个傻子。燕家花了好大的功夫才把他的疯病给看好。不过……不过,他因为伤到了脑子失去了记忆,年轻时候的事一点都想不起来了。”
锦蜜一听这话,整个人都不禁激动了几分。
之前杨佩芬跟她提过,当年她的母亲锦如兰就是捡了一个脑子不正常的流浪汉回家的,还说当年母亲锦如兰为了能跟这个流浪汉在一起还跟他私奔了。
只不过是,她跟那个流浪汉私奔不到半年就被甩了,然后顶着大肚子回到了姥姥所在的青城山住处。
总之,司机这番话的某些信息跟锦蜜知道的一些线索对上了。
因此,她很快就对司机问道:“那…燕家人是在哪里把他找回来的……”
司机道:“不太清楚,有的说,是从泉城找回来的,也有的说是他自己回来的,还有更离谱的呢……”
锦蜜:“更离谱的什么?”
司机:“还有更离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