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汇合之后,均是默默没有说话,小满是不知道说什么,江翼的这片心意,自己很珍视,但又觉得有些难以接受,毕竟对于从未谈过恋爱,长这么大也从未接受过男生表白的小满来说,一切都来的太突然太有冲击性了,况且,江翼那也并不是表白好不好!
剩下的两位男士,看着小满阴沉着一张小脸,更是不敢说话,生怕说错了一句话,点炸了这个小炸药桶,很是默契的双双保持沉默。
一路上只能听见车轮碾压路面的咯吱声,阿柴第一次觉得时间流逝的格外漫长。
还未到客栈,就见到了在路口等待他们的刘氏,一下车小满就扑进娘亲怀里不愿说话,看着女儿肃着小脸蛋,脸上一点笑模样都没有,刘氏也是诧异,忙搂着小满柔声道:“这是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莫不是冻着了?”
听着母亲的关切问候,小满堵着的内心慢慢舒缓了,还是在家人身边好啊,可以永远做一个长不大的小姑娘,重来一世,好不容易找到了这么好的家人,我才不要嫁人!
心情好转,脸上也就带上些笑意,对着母亲撒娇:“没什么,可能是路上有些冷,娘做什么好吃的了?”
“娘煮了姜枣茶,怕你嫌姜味辛辣,特地放了许多红糖,喝起来定是甜丝丝的,你祖母一早熬了大骨汤,喝完枣茶用骨汤下碗面吃,保准你浑身暖乎乎。“刘氏掰着指头一一向小满细说,女儿不在家的这一天,自己都做了些什么。
小满眼眶发酸,扑进娘的怀里不愿抬头,声音闷闷的,“娘,你可真好。”
“傻孩子,我是你娘,我不对你好,谁对你好。”
另一边,沐华平也跟着沐大人参加完宴会,在赶回家的路上。
一上马车,沐大人就面露不愉,看着自家女儿一脸不知错的表情,更是将眉头拧的更紧,“说说吧,为什么要和李同知的儿子闹不愉快?”
“没有什么为什么,就是这样,反正人我打也打了,大不了爹爹把我抓进大牢里去。”沐华平一脸忿忿,赌气反驳。
“胡闹!既然你不肯多说,那我也不再多问,只叶昭作为你的贴身侍卫,没有守护好小姐,你的丫鬟婆子,作为随身侍从,没有约束好小姐,需得一并受罚!看来……”
“爹爹,你不能这样做!”不等父亲将话说完,沐华平连忙出声阻拦,一人做事一人担,不关别人的事,为何要惩罚于其他人。
话虽说的豪气,但父亲甚少对自己如此严厉,此时一番严厉态势下,华平还是感到有些委屈。
“那李同知一家子都不是东西,李同知本人总是与爹爹你做对,她女儿更是狗皮膏药一般,三天两头的缠着我,后来寻不得我,更是整日黏着婠婠,让人苦不堪言。最恶心的是,那李同知的儿子竟敢口出狂言,称家中不日就要上门提亲,所以,我才,我才……”
女儿的话听的沐枫大惊,不可置信的询问:“你说什么?李同知那儿子真的这么说?”
“爹爹,我是你的女儿,还能骗您不成!”
“哼!”沐枫黑沉着脸从鼻孔里重哼一声,拍拍女儿肩膀道:“打得好!”,就李同知儿子那个癞蛤蟆,居然妄想着自家女儿这个白天鹅,痴人说梦!痴心妄想!恬不知耻!千万别让我抓到他的把柄!
沐枫作为京城空降到中州城的主官,他的到来,给了本地官场一场不小的震动。
作为中州土生土长的本地人,李同知在中州可谓是家大业大,但却在同知的位置上一待就待了八年,一直寻摸机会想向上升一级,好不容易等到知府一职空缺,却没想到天降了个沐枫,打碎了自己的美梦。
八年苦心经营全都化为泡影,上下打点的银钱全都打了水漂,李同知焉能不恨?但俗话说的好,官大一级压死人,沐枫是上面亲自任命,李同知一时间奈他不得,可作为官场老油条,又兼中州是自家地盘,心中这口恶气不出,实在是难以安眠,因此日常交往中没少给沐枫上眼药。
秉持着多一声不如少一事,只要自己行得正坐得端,李同知就没法翻起大风浪,但没想到,现在竟将主意打到自己唯一的女儿身上,是可忍孰不可忍!简直欺人太甚!
车外骑马跟行的叶绍,听着车厢里隐隐透出来的谈话,也是脸色铁青,气的浑身气血上涌到头顶,李同知的那个傻儿子居然敢对小姐如此不敬,自己就应该一剑腌了他,我家小姐是这天底下最好的姑娘,绝不能容许任何人玷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