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ng”的清脆一声,胆小的围观者根本不敢睁眼,刀落的声音响起,全场顿时鸦雀无声。
“没事,居然没事,真是太好了。”大家回过神来,才敢睁眼细细打量现场,发现花二奶奶脑袋没有落地,花老二也没有凶性大发,手刃妻子,心中顿时松了劲。
花老二手中的菜刀被闻声赶来的阿柴用石子打掉,围着者们见到菜刀落地,没有了安全隐患,几个壮硕的男人立马上前将花老二压在身下,拿着不知道从哪搜来的绳子,捆粽子般将花老二五花大绑,仍破布袋似的丢在地上。
被捆绑的花老二全程没有任何反抗,面色惨白,双眼空洞,脑袋不受控制的抖动,嘴中依然喃喃自语:“翻盘,翻盘,我明明就要赢了啊……”
没人有兴趣关注一个赌鬼的疯癫和自白,大家料理好了花老二后,一窝蜂的向“英雄”阿柴涌去,赞美之词仿佛不一样钱一般,纷纷向阿柴身上砸去。
小满第一次在阿柴脸上看到了害羞,真有意思,这厚脸皮的家伙原来还会害羞啊!小满忍不住在心中打趣。
村长紧赶慢赶的,也没有看见这惊心一幕,但听着村民七嘴八舌拼凑出的场景,也是忍不住冷汗直冒,心里一阵后怕。
“把花老二关在屋内,去请个郎中过来,看看花老二家的伤势,再去把张老道请来,看看花老二是不是中了邪!”村长冷静过后,有条不紊的吩咐。
环视一圈后,又觉得有些不对劲,沉声道:“铁板去了哪里?张氏又去了哪里?父母发生这么大的事情,后辈居然一个都没露面,成何体统!”
张桂英被泼辣的大娘从屋中薅出来,面对众人责备的目光,张氏满脸愁苦,小鼻子小眼凑在一起,配上有些凌乱的枯黄头发,真真像一个过街的老鼠,“老鼠”开口诉苦了。
“村长爷爷明鉴,我公爹他突然发疯,持刀要杀了婆母,我和青青实在拦不住啊,又怕青青这孩子吓破了胆,只好藏在屋中不敢出来。至于铁板,呵呵,您不如派人往曹寡妇家跑一趟,这会怕不是还在曹寡妇床上睡大头觉呐!”
听完张氏一番辩白的村长更是怒火中烧,但又懒得与妇孺去扯老婆舌,只能命令村中腿脚勤快的后生,赶紧去曹寡妇家寻铁板。
大家各司其职,按照吩咐各自忙碌,花老二家的小院暂时平静了下来。
围观的小满可没有这么乐观,花老二一家定还有一场大戏准备上演。
不出所料,得到一番救治,悠悠转醒的花家老妻,一睁眼就开始对着院墙破口大骂,整个人状如妖魔,吓得围观的小童哇哇大哭。
“花老大家全都是丧心病狂的畜牲!我说怎么可能那么好心,将卖钱的豆芽方子拱手让人!原来在这等着我们呐!现在害得我们豆芽卖不出去,家破人亡,不好安心!呸!”花老二家的,满面通红,头皮两侧青筋凸起,嘶哑着嗓子嚎叫。
“特别是那个小满丫头,根本就是妖怪,小小年纪都是心眼!当初她娘刘氏不愿卖豆芽,还是她出言劝刘氏卖给我们,她怎么会那么好心,定是怨恨我家青青平日欺负他们,她恨毒了我们!我们家现在这个样,都是她搞的鬼!那就是妖怪,要赶紧把她烧死!”
隔壁屋,花老二的神智,仿佛也被老妻的咒骂唤醒,扯着嗓子哀嚎着加入战斗:“村长啊!您可要为我家做主啊!我就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好的事!分明是老大家做计陷害我啊!反正我现在欠了赌场几百两银子,不还我也活不了多久,都怨老大!应该让老大替我还!”
夫妻两个无赖发言,听的大家都是啼笑皆非,还有那心善的更是出言啐道:“呸!就不应该救他们!一对破烂货!”
阿柴也是气的满目通红,一双手捏的咯咯作响,恨不得立马就要冲上前去将这个两个颠倒黑白,是非不分的老货捶晕。
阿柴兴冲冲就要上手之际,听到外面一阵骚乱,几个年轻小伙拥着一人进来,边拥边喊:“村长爷爷,找到铁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