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差不多得了,别嚎了。”吴老仙儿看着眼前的女子无奈道,他看出来了,这就是块滚刀肉,甚至比他自己还邪乎……
鹿·滚刀肉·闻笙一秒收声:“哦”
吴老仙:……
还真他娘的是个人才!小弓要是有她一半不要脸的话,也不至于被那个白大壮坑了去……
“唉!”
想到自家现在的情况,吴老仙儿本还有些愉悦的心立马沉到谷底,又换成了那副死气沉沉的样子,让人看了忍不住想要皱死眉毛……
“说吧,你来找我到底是是想干啥?”
“买刀,您会处理动物皮吗?”鹿闻笙痛快的说出自己的目的。
吴老仙儿点头:“当然!”这可是手艺人的必修课!
鹿闻笙想了想利用背篓的遮掩,把这些日子以来剥下来的八张兔子皮拿出来道:
“麻烦您老给处理一下,我们想做帽子,钱的话你看着收。”
想了想又干脆把那头狼一起取了出来:“还有这个,狼尸你看着处理吧,我只要狼皮!”
反正是头老狼,估计白大壮都不会给太高的价,反正她刚刚得到一批财宝,一点都不差钱。
咱鹿姐现在还真不在乎这块八毛的……
吴老仙儿本来还在检查那几张兔子皮,面前突然多了只狗里狗气的东西:
“这只狗……等会儿!靠,这他娘的竟然真的是狼!”
吴老仙儿本来还不信鹿闻笙说的,仔细一检查竟然还真是一头狼!
刚想问她是谁打的,就见那狼的眉心正中一个血窟窿,他一看就知道是弩箭留下的伤口,立即直起身来细细打量眼前的少女。
鹿闻笙也不动,神态自若的任他打量。
少女看起来也就十五六岁的样子,随意站在那里,高瘦挺拔,像一棵坚毅的小白杨。浑身散发出的生命活力与她身后这个破败枯槁的小院格格不入。
吴老仙思绪渐渐发散,仿佛透过岁月看见了年轻时的自己,也是这样意气风发,鲜衣怒马。
那时候做完父亲留下的功课后,就会跟堂兄他们一起进山围猎,然后再迎着夕阳打马回城。
母亲每每都会笑吟吟的一边骂他们胡闹,一边把他们打到的猎物处理好,父亲和大伯闲暇之余会带他们几个小辈们儿一起喝酒烤肉。
再后来呢?后来呀时局动荡,他们的家园被占领,被毁灭,被侵略……
原来他也有过美好的生活,虽然短暂,却也温馨……
鹿闻笙看着老爷子目光渐渐浑浊,也不打扰他,就那样静静的站着。。。
“爹……咳爹…你……爹你在吗?咳咳咳!”
里屋躺着的吴邪原本听见有人敲门还感到疑惑,他家都好几辈子没人来了吧?
也不知道来人是谁,能让他平时那个木讷寡言的父亲又吵又嚷、又哭又笑。
对方好像是位姑娘,他一直在屋里侧耳仔细听着,见好一会儿都没有动静他有些急了,现在他只有他爹了,儿子什么的不太重要,他爹才是他的宝儿……
“爹……咳咳咳咳咳”
见外面没有动静他咳得更加厉害了,仿佛要把肺都咳出来。饶是心硬如铁鹿闻笙听了都有些不忍心,担忧的目光落在了通往里屋的破门帘上。
“叫什么叫,你爹我还活着呢!”
吴老仙儿从回忆里抽出思绪,立马跑进屋去看他儿子,这可是他唯一的一个儿子了啊,至于孙子……
他爹说了,儿孙自有儿孙福,吴弓那小子是个机灵的,不像他这个傻儿子,还不知道能活几天……
鹿闻笙想了想从空间里取出一瓶灵泉水,随意捏碎了一粒清肺化痰的药丸扔进去,后脚就跟着吴老仙儿进了里屋。
既然打定主意要救人那就救到底吧,她进去后就见一个面色苍白的男子斜斜的靠在床上,看起来也就三十五六岁的样子,收拾的还挺干净,足以见得照顾他的人肯定是个细心的。
吴老仙正在给他喂水,鹿闻笙把水壶递到他手里道:“喝这个吧,能舒服一些。”
吴老仙儿看了她一眼,接过水壶把里面的水倒进茶缸里,自己先尝了一小口,咽下去时眼睛猛的亮了,惊喜道:
“小丫头这是什么水?”
他感觉原本干涸沙哑的喉咙瞬间就变得轻快起来。
还没等鹿闻笙回答就赶紧把茶缸里的水往吴邪嘴里灌:
“邪儿快喝,这水好,这水有用。就你那破风箱似的喉咙指定能救。”
鹿闻笙:……有这样说自己儿子的吗?
吴邪来不及说话就被他爹狠狠的灌了一口水,为了避免呛死,他赶紧急忙忙的往下咽,全部心神都在嘴上了,就没有感觉到身体里面的变化。
鹿闻笙看着吴邪那一副拼死挣扎的样子,不忍心的别开了脸,看这熟练程度也不是一次两次了,算了算了,眼不见心不烦,她啥都没看见。
“怎么样?好些了吗?”
吴老仙儿喂完水后急急的问道,迫切的想知道他傻儿子现在的感受。
吴邪被他爹那最后一口水呛得直咳嗽,好不容易缓过,就喘着粗气委屈道:
“爹,哪有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