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志平眼睁睁的看着吕浩背着他的粮食走了,那可是他两个月的口粮!可又不敢反抗,他心里那个恨啊,咬牙切齿道:“我能走了吧!”
吕浩此时也回来了,接话道:“怎么可能?你赶紧把坑我们的钱还回来,不然我大哥还打你!”他还得把钱要回来给他鹿姐呢!
张志平当然不想给,可是他不敢啊。看了看旁边煞神一样的韩沐辰,又想到过两天来新知青他还能再坑一笔,就只好一瘸一拐的回屋取钱。
没一会儿就拿出十五块钱来递给吕浩,道:“我可以回去了吧?”
吕浩见韩沐辰没有说话的意思就嫌弃的摆了摆手道:“麻烦张知青以后离我们远点儿!”
说完也不顾他什么表情,就屁颠颠的拿着自己的那份钱给鹿闻笙:“鹿姐,吃瓜费。”
鹿闻笙:……
她没接,她要困死了,就摆了摆手道:“别给我,你自己拿着。睡觉!”
说完就往屋里走,只不过走到一半又回头道:“那什么,菜钱是一人一月六毛。我已经给你们付了,记得明天给我啊。”
说完头也不回的撤了。明天上工睡不醒很麻烦的……
鹿闻笙回屋时看都没看在一边装死的白倩,爬上床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而后沉沉地坠入梦乡。
与之相反,张志平则是失眠了一整个通宵,这一晚心灵与肉体的双重折磨差点把他逼疯了!
第二天一早就顶着张散发着黑气的死鱼脸,在院子里摔摔打打的发泄着心中的不满。
孟庆堂离他远远的,仿佛看到了什么脏东西,因为张志平一晚没睡,他也不敢偷偷溜出去给他外公送东西!他简直都恶心死他了……
见大家都离他远远的,张志平阴沉嗤笑:莫欺少年穷!
而西厢房这边,天刚蒙蒙亮时沈玲玲就起来开始洗脸烧水,捅了捅还在会周公的鹿闻笙:
“笙笙赶紧起来了,一会儿就得去上工,我们第一天去可别迟到了。”
鹿闻笙打着哈欠流着眼泪,看了看表才刚五点半。迷迷糊糊地起来穿衣服,睡不醒,根本就睡不醒啊……
到底是谁发明的上工!没想到都到了七十年代了还得当社畜……
她出屋门的时候就跟吕浩撞到了一起:
“早~”
……
洗了把冷水脸终于算是清醒了,又在院子里打了一套拳就往厨房去了,没想到沈玲玲已经把饭做好了,见她进来就赶紧招呼:
“快来吃饭,我熬的地瓜粥,等会儿饼子熟了就开饭!”
鹿闻笙也不闲着,煎了四颗野鸡蛋,又拌了个下粥小菜,几人就开始吃饭。
照例饭后两位男同志洗碗加收拾卫生,等他们都搞好了后就去集合下地了。
走的时候鹿闻笙假装从箱子里拿出两顶草帽,跟沈玲玲一人一顶
等到了地里鹿闻笙才发现白倩竟然穿了一条布拉吉和高跟鞋!
“这货是来干啥的?”鹿闻笙捅了捅沈玲玲
“这也太!夸张了吧……”沈玲玲回道!
不止她俩,全大队的人都在看这位白知青的笑话。不为别的,主要他们没见过穿布拉吉下地的人啊。
他们这批知青第一天来上工,连农具都拿不顺手,大队长也没安排什么特别有技术含量的事儿给他们做,鹿闻笙被分派去割猪草,沈玲玲也跟着去了。
韩沐辰跟吕浩则被赶去犁地了,一个在前面牵牛一个在后头扶犁……
俩人谁都不会,在地里走的歪歪扭扭的,给鹿闻笙看的一愣一愣的……
而白倩因为得罪了大队长,则被分配到村里最难缠的妇女那一组去拔草。
鹿闻笙表示出了一万点同情,再一次在心里默默发誓,千万不要得罪大队长!
大队长管生产,所以地里的活儿都是他说了算。
鹿闻笙跟沈玲玲在田埂上看了一会儿热闹就跟着村里的孩子割猪草去了
看着前面一溜儿的小萝卜头儿,最大不过九、十岁的样子,一个个黑瘦黑瘦的,鹿闻笙不由得跟沈玲玲咬耳朵:“这大前门送的真值!”
没错,鹿闻笙在上工前夕就拉着那四人去大队长家门口堵他了,硬生生的塞了两盒烟过去,说尽了好话才得到这两份轻省的工作
要不然,韩沐辰和吕浩两个大男人能被分配去牵牛?美死他们吧!
虽说割猪草是个轻省活儿,可在这酷暑天也挺受罪的,后背被太阳晒的火辣辣的疼,亏她戴了草帽。
领着沈玲玲迅速的割完两背篓猪草后,二人就坐在树下摸鱼:
“哎呀,这活儿真受罪啊!”
沈玲玲身上刺挠的很,也附和:“对!谁能想到乡下竟然这么难熬。”
“难姐难妹啊!我们去买个西瓜吃吧!”
“行!”
二人一拍即合,背着猪草就往回走,半路看见彩凤身子急匆匆的往这个方向跑,鹿闻笙还以为出什么事了,迎上去问道:“彩凤婶儿,你急匆匆的干嘛去?”
孙彩凤见来人是鹿闻笙,顿时看她的眼神亮的吓人,半是埋怨半是自豪的说:
“小鹿啊,救人这么大的事儿你怎么回来也不说!要不是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