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
这样玩是吧?
争宠争到皇后身上去了。
那他这个皇帝算什么?
算他有根吗?
他一个有根的人,竟然还比不过一个没根的人。
这个世界疯了,皇后到底给她们灌了什么迷魂汤?
仲景雲冷眼凝视兰妃,后者气势微弱,却硬着头皮刚到底,老老实实跪在脚边,不敢挪动:“请皇上责罚。”
见状,仲景雲立马起身:“兰妃御前失仪,禁足一个月,面壁思过,抄写女德女戒百遍。”
欲想甩袖离开,可下一秒,自己的腿脚被挪跪上前的兰妃拉住,只见她仰头,泪眼婆娑的看着自己,恳请自己宽恕自己另一个女人:“求皇上……”
话都没有说完,仲景雲拔腿大步流星出了门,气呼呼坐上御撵:“摆驾云祥宫!”
他倒要看看,皇后有什么魔力,能然兰妃这般放低姿态,祈求自己。
心中怒火中烧,就差掀翻天灵盖。
奴才们也闻到一股浓郁的火药味,没敢耽搁,赶紧起轿,加快脚程。
“皇上!!!”
兰妃飞奔冲出来追赶仲景雲御撵,随即被奴才们拦住,哄着骗着把人送回房,伺候用膳。
等洗漱上床,落床幔入睡的时候,兰妃眸中迅速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
皇后啊皇后,谁让您独宠敏妃一人呢。
我倒是要看看,您怎么跟皇上交代。
我可是为了给您求情,被皇上迁怒,禁足了,这人情,您该如何还?
这边,仲景雲赶到云祥宫,见他急切带着火气的脚步,奴才们迅速放下手中之物,连忙双膝跪地请安:“奴才给皇上请安,皇上吉祥。”
“滚!”
“嗻。”
奴才们生怕被怒火牵连,除了必须近身伺候的奴才外,其他人,赶紧捡回自己的东西,踮着脚尖撤离。
仲景雲直奔水淼淼的寝宫,把尚在午睡,但因听见外面传来的喧闹而惊醒,刚起身掀开床幔往外探的水淼淼摁倒在床。
掐着对方的脖颈,怒不可遏问道:“你想红杏出墙?”
“连朕的后宫都盯上了?还想当皇帝?你怎么不想蹿上九重天,让玉皇大帝给你让座啊!?”
水淼淼虽然被掐着脖颈,但是仲景雲没用劲,只虚虚掐着,所以倒也没有产生不适。
水淼淼见他目眦尽裂,就跟丈夫出差归来,不小心抓到自己的妻子和奸夫在床厮混,气得浑身颤抖,却又舍不得下重手,生怕伤及妻子一般。
肯定是兰妃发力了。
这娘们真是好样的,有状,她是真告。
水淼淼顺着仲景雲的腕力起身,赤脚欲想下床,便被仲景雲拦住:“地凉,容易染上风寒。”
皇后要是染上风寒,薨了,那他的皇后还能回来吗?
这种情况,水淼淼只能无奈跪在床沿,请罪:“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臣妾从未有过红杏出墙的心思,请皇上明察。”
“皇上可知清白对一个姑娘有多重要?对皇后这个国母,更是灭顶之灾。”
“您若仅凭她人谗言,就怀疑臣妾的话,臣妾不服,请皇上拿出证据,若真的证据确凿,请皇上赐三尺白绫,或是毒酒一杯,臣妾可自行了断。”
语毕,对他重重磕三头,脑袋撞击床沿,而发出沉闷的声音回荡在耳边。
坚定不屈的眼神,挺直的背脊,温柔叫屈的言语,直戳仲景雲心尖。
说话间,豆大的泪珠瞬间宛如不断从天而降的雨滴,顺着脸颊滴落下来,砸在对方的手上,仲景雲好似被这泪珠烫到,急忙收回手。
别扭掏出手帕递过去:“朕并未听信她人谗言,而是……”
你的心声太不像话了,连此等大逆不道的话,都敢说出来。
众所周知的事情,兰妃不屑于,亦或者说不敢弄虚作假,愚弄他。
因为愚弄他的代价太大了,兰妃承担不起。
水淼淼承情费,接过对方递来的手帕拭泪:“谢皇上恩典,因皇上对臣妾心存疑虑,臣妾自请禁足三个月,面壁思过,在此期间,还请皇上派人调查清楚,还臣妾一个公道。”
“臣妾罪人之身,请皇上移驾,以免染上晦气。”
水淼淼低垂的眼眸,快速闪过一丝笑意。
禁足三个月呢!
真是太好了,能休息三个月。
这狗皇帝,天天派人盯着她想配方,脑袋都快想秃了。
她又不是精英人士,脑容量真的没有那么大啊!
求放过。
幸好,兰妃和敏妃真的是针尖对麦芒,从小就较着劲,一个得宠,一个不得宠,肯定会掐起来。
仲景雲:???
他有说什么责罚的话吗?
怎么就做决定了?
连赶人的话都放出来了。
仲景雲轻嘬后槽牙,压下一肚子火气,硬邦邦道:“你无罪,是朕没有调查清楚就来问罪。”
对方心声外溢,这件事情,绝对不可以让她知道。
这都不能放假?
是你逼我放大招的。
【这男人不是有什么毛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