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跪,又跪,这女人是跪上瘾了?
听见禧常在三个字,水淼淼一阵脑门疼,内心火气直冲天灵盖,她就不能消停几天?
非得在她心情不好的时候,凑上来,是想要吃嘴巴子?
现在她恨不得冲出去赏禧常在左右脸颊,一边一个红印子,都已经把她拉下来蹚浑水,还想做戏?
总有刁民想害朕!
水淼淼快被折腾疯了。
“宣进来。”
水淼淼内心疯癫,面上平静,双目有些猩红,瞧着就觉得带有极强的攻击性。
冬回有些胆瑟,怯弱应声:“嗻!”
说完赶紧转身溜之大吉。
见禧常在完全把自己的重心放在,跪在她身侧搀扶她的宫女身上,眼睛也迷迷瞪瞪的,一副快要厥过去的模样。
冬回暗自叫苦,这都是什么事啊!
娘娘明明挺好伺候的,全赖禧常在上碰下跳,整得大家伙伺候娘娘的时候,都恨不得踮着脚尖走路。
嘴角都得绷得紧紧的,生怕不小心上扬,惹人厌烦。
毕竟娘娘不开心,你若嘴角上扬的话,多半那张嘴也碰想要了。
“禧常在,皇后娘娘宣您进去!”
自己都快厥过去了,眼前出现重影,禧常在还自我感动,坚持行礼,对殿门磕头:“嗻!”
随即,在宫女的搀扶下,摇摇晃晃起身,刚迈开腿,久跪软绵发麻的双腿,一瞬软下去,差点栽倒在地。
吓得身侧之人,疾步冲过去,快手把人搀扶站稳了。
“奴婢扶您。”
冬回没敢假借人手,亲自把禧常在安安稳稳搀扶进去。
“多谢姑姑。”
避免狼狈摔在地上重伤,禧常在对冬回等人感激一笑,客套话张口就来。
“小主折煞奴婢了。”
冬回面上毕恭毕敬,内心已经开始骂人了。
可不就是折煞他们吗?
这简直就是灾星,娘娘动怒的时候,非得跑过来触霉头,牵连他们的日子都不好过了。
遇到这种拎不清的小主,是他们的福气。
进殿后,禧常在的身子就跟没骨头似的,欲想往地上滑,跪地磕头行礼问安。
见她白得跟鬼似的脸,水淼淼生怕这人噶在自己的云祥宫,急忙出声:“赐座!”
“多谢娘娘恩典!”
禧常在拖着沉重的身体,落座秀墩,饮杯甜水。
这也是个死心眼的姑娘,竟然一点防备之心都没有,就这样大刺啦啦墩墩一顿喝,一口干了。
也不怕被下了什么绝孕药,或是让她慢性中毒,让她身体虚弱的秘药。
“去请一个太医来给禧常在把平安脉!顺道问问昨日,给禧常在诊脉的是哪位太医?”
“竟如此粗心大意,连嘱托都不曾告知,害得禧常在误以为自己身子大有好转,便过来给本宫请安,把自己折腾成这样,长此以往,伤了根基该如何是好?”
“嗻!”进宝领命出去办差事。
一阵指桑骂槐后,又笑脸盈盈对禧常在宽慰道:“本宫知道,你对本宫敬重之心,可也不能这样折腾自己呀?”
“等你养好身子,什么时候不能过来给本宫磕头请安?都是自家姐妹,不必如此计较。”
磕头二字音色咬重几分,也不知道禧常在听没听懂自己在内涵她,只是个妾,永远只能给自己磕头请安。
但话里话外都不提自己为何晚起,和没有为了做脸,假装呵斥奴才们,为什么没有及时叫醒自己。
她就是不愿意。
禧常在红着眼眶,歉疚道:“都是婢妾身子娇气了些,不争气,同太医没有关系,还请娘娘别责怪太医。”
“婢妾知错,还请娘娘责罚!”
好好好。
感情这娃不知是脑子离家出走,连耳朵都没长呢。
竟然真的以为自己是在责怪太医,她到底是什么脑回路?
不过,有这样的对手,水淼淼是又放心,又气。
她这边为了顾全大局都快赶上忍者神龟了,对方还在乱拳打死师傅,怎么疯怎么来。
“无碍。”
说完,水淼淼直接闭麦,生怕自己气性太大,气厥过去。
“咕噜噜~~”
她这刚闭眼假寐,禧常在的肚子立即唱起空城计。
“婢妾殿前失仪,请娘娘责罚!”
所以今天是非得罚她一回才爽吗?
水淼淼眉心一跳,掀开眼皮看过去,得嘞!
人已经跪在地上了,又恰到好处的传来太医到了的声音。
“娘娘将太医和习太医到了。”进宝猫着腰进来回禀。
行走间,余光飞快掠过跪在地上磕头请罪的禧常在,本就乌青的额头,此时开始渗出丝丝血红。
这到底是罚谁?
“让他们进来,春玲去小厨房拿几盘点心和早点过来。”
“嗻!”
得令后,两人兵分两路忙活开来,腿脚十分麻利,好似早就不愿待在殿内伺候似的。
“快起身落座。”
话音一落,春玲迅速把跪在地上的禧常在搀扶入座,动作温柔而迅猛,禧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