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去学堂的路口,用石头、纸包的狗屎去砸那个男孩,常常将他揍得鼻青脸肿,往他水壶里放虫子,拿他当玩乐的工具。
他总被同学嘲笑呆瓜,被乡邻街坊嘲笑有娘生没娘养,先生训斥他不学好,没有教养,将他赶出学堂,他还是别人父母眼中,教育孩子用的反面教材。
哥哥和父亲骂他是家里的灾星,因为他一人,他们家的人不管去做什么,走到何处都没脸做人,受人排挤。
唯有那个瘦弱的娘日日以泪洗面,不嫌他,还肯花钱带他看病买药……
他在那里活不下去,更想死了一了百了,终于,他也认同周遭的嘲笑和鄙视,接受自己是这世间的污点,只要彻底消失就可以结束那无尽的痛苦……
趁着无人的雨夜,带着一身伤离家出走,不知走了多久,也不知饿了多久。
疼痛再次让他醒过来时,只觉周遭臭气熏天,蚊蝇乱飞,几只野狗正在咬他。
陆子卿盯着那几人,切齿的挨个叫着,“你是屈霖!傅通……敖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