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霍逍的嘴唇轻轻滑过沈南枝的下巴,停在他的嘴角,他那黑亮的眼睛看着她,然后轻轻地碰了碰她的额头,声音低沉地在耳边响起,“嗯,我是你的。”
沈南枝一觉睡到中午才爬起来,屋子里静悄悄的,习惯性往身旁一摸,被子已经是凉的了。
沈南枝坐起身,感觉浑身酸疼,等到收拾完毕,简单吃点了东西,精神稍微恢复了一些。
“伤基本已经无碍了,但是身子亏损不是一朝一夕能补回来的,药还是要坚持吃。”大夫给她把完脉,语重心长的道。
“大夫,能不能打个商量?”沈南枝一听这药还是要接着吃,就觉得头大:“这药就不吃了吧,不是食补也行吗。”
大夫还没说话,霍夫人先在她头上拍了拍,“听大夫的。”
沈南枝无奈,转头看着奶娘怀里咿咿呀呀的郑三少,内心忽然十分羡慕,郑夫人好久没来北城了,这几日约着几个好友出门逛街去了。
郑三少使劲伸着手往沈南枝面前后够,她笑着从奶娘怀里把郑三少抱过来,刚才在奶娘怀里还一脸严肃的小家伙忽然就笑开了。
郑三少长得像个粉嫩的小团子,可爱的不得了,眼睛很大,一看就像二夫人,但是着眉毛和鼻子,一看就是郑二爷的缩小版。
大概外甥像舅不是吹的,其实能看出来,霍少帅跟郑二爷的眉眼还是极为相似的,看来帅的人,无论到了什么年纪都一样地帅。
这么想着,那她怀里这个四舍五入也算是霍少帅的缩小版了,越看沈南枝越喜欢,小家伙被她逗得咯咯笑。
缩小版的霍少帅啊…
沈南枝竟然还有几分期待。
“枝儿的身体可有好转?”霍夫人看了眼抱着郑三少满院子遛达的沈南枝,喝了口茶,看向大夫。
“少夫人外伤基本已经痊愈,但是身体亏损的厉害,又在冰水里泡了那么久,已受寒邪侵袭,”大夫将药方写好,放下笔捋了捋胡须,轻叹一声:“故而受孕之途,会艰难异常,需精心调养,且持之以恒,方能冀望有所转机。”
霍夫人听闻,眉头紧皱,半晌后才道:“此事,还望齐大夫保密。”
“夫人放心。”
齐大夫提着药箱走了,到院子里时沈南枝抱着郑三少和他打招呼,齐大夫又叮嘱了几句便告辞了。
沈南枝陪着郑三少玩儿了没多大会儿,就被郑老爷子叫去下棋了,这几日每天如此,她已经基本习惯了。
她聪明,学东西快,到如今也能跟老爷子下得有来有回了。
正在这时,门外传来匆匆的脚步声,沈南枝往窗外看了一眼,一个警卫急匆匆的穿过院子,匆匆朝着这里就跑了过来。
出事了。
这是沈南枝的第一个念头。
警卫气喘吁吁的站在门口,道:“烧,烧起来了,化工厂,着火了!”
沈南枝眼皮狠狠一跳,猛地站了起来。
“你说什么!”
警卫还在大口喘着粗气,结结巴巴地说道:“火势蔓延得极快,现在整个化工厂都陷入一片火海之中了。”
沈南枝的拳头紧握,指甲深深嵌入手心,她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转头对郑老爷子说道:“外公,我得先去看看情况。”
郑老爷微微点头,“你且小心,千万不要冲动行事。”
沈南枝匆匆赶到化工厂时,眼前的景象令她的心猛地一揪,瞬间如坠冰窟。
滚滚浓烟如黑色的巨龙直冲向天空,遮蔽了大片的天空。
熊熊大火在厂区内肆虐,厂房的墙壁被烧得通红,不时有屋顶的钢梁在高温下扭曲变形,发出令人胆寒的“嘎吱”声后轰然倒塌,溅起一片火星。
而且,火已经烧到了员工宿舍,现场一片狼藉,衣物、生活用品被烧得七零八落,四处散落。
有的工人两两一组,奋力抬着沉重的水桶,手臂上青筋暴起,脚步踉跄却又坚定地朝着火势最猛的地方跑去,将水泼向火焰,然而瞬间就被大火吞噬,化为一缕青烟。
许多人身上的衣服被火星溅落,烧出了一个个大洞,头发凌乱,眉毛也被高温烤焦,脸上满是黑灰与汗水混合的痕迹,却依旧没有丝毫退缩之意。
“别慌,集中力量先把宿舍这边的火挡住,不能让它再烧过去了!”
张副官满脸烟尘,橄榄绿的军装此刻已被熏得辨不出原本颜色,整个人满脸漆黑显得狼狈不堪。
见沈南枝他赶忙迎上前去,声音带着几分焦急与沙哑:“少夫人,这太危险了,您快离远点!”
他话音未落,只听一声轰然巨响,厂房的一侧屋顶在烈火的肆虐下轰然塌陷,扬起一片尘土与火星。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沈南枝目光急切地问道。
张副官满脸愧疚,“还在查,工厂里的人说,火是突然就着起来的!”
沈南枝心中涌起无数疑问,但是也明白眼下这个情况三言两语也解释不清楚,事态紧急,于是话锋一转:“通知水会了吗?”
“通知了!”张副官连忙回应,“早就通知了,可是这么半天了人还没来!”
沈南枝心底一沉,她知道,这水会一时半会儿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