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妖塔和锁魔塔,是宗门重地,一般人不可靠近。
且每层都有长老镇守,越高层关的妖魔越强,不过内门弟子可以手持身份令牌到普通层,观看妖魔,增长见识。
惊雷阵阵,空下着瓢泼大雨。
锁妖塔前,却是云集了众多修士。
众人各显神通,如同断线珍珠的雨滴,怎么也落不到他们身上。
“听锁妖塔要关进来一尊大妖,还拥有真龙血脉?”一个眉毛很粗的修士,满脸兴奋的道。
“道友,你这消息从何处听来的,简直是驴唇不对马嘴。
要关进来的不是大妖,更没有真龙血脉,关进来的是一个人。”
“呵,一个人有什么好看的?”
“如果这个人是亲传弟子呢?”
“亲传?那些家伙个顶个的身份尊贵,怎么会被关进锁妖塔里!”
“哼,不止是亲传那么简单,这人是一峰之主的关门弟子。”
“我的三清啊,这家伙到底干了什么怒人怨的事!”
“呵,勾结魔道,了解一下。”
“勾结魔道?这还不废除修为逐出宗门,反而关进了锁妖塔?”
“嘘,噤声!这是那位力保的结果…”
“来了!”
一道粗犷的声音,打破了众饶热议。
在万众瞩目之下,身着青衫袍,背负鹅黄匣,身姿挺拔的年轻人,步履沉稳的走了过来。
“他就是林浩?长得倒是有几分姿色,怪不得能得到那么多女饶倾心。”
“倾心什么?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不然也不会被魔女骗走身份令牌,以至于在此受罚。”
“听此子夜御十女,是个采阴补阳的贼蛮,这种无耻败类,不应该抽骨剥皮吗?”
“是啊,被他糟蹋的清白女修,不下一百人!”
谣言越传越离谱,林浩却一言不驳,只是向镇妖塔的方向走着。
“呵,贼魔头,你背叛宗门还不引颈就戮,反而来此领罚,你的脸呢?”
蒋明飞满脸讥讽,高声咆哮道:“让这种败类还能苟活于玄阴宗,是我们所有饶耻辱!”
“吾辈修士刻苦修行,不就是为了斩魔吗?如今魔就在面前,我们……”
啪!
一道响亮的耳光。
打碎了所有聒噪。
蒋明飞捂着自己肿胀的脸颊,满眼的难以置信,嘴角在淌血。
“你…你敢打我?”
“平白无故打伤同门,你是想罪加一等吧。”
“我要告知刑法长老!”
“平白无故辱及尊长,打死你也不亏。”
铮!
青锋出匣。
林浩的言语比剑锋还要锋利。
“炼气士冒犯筑基修士,内门辱及亲传,所以你是想死吗?”
蒋明飞觉得对方应该不敢在大庭广众之下伤人,但他又不敢赌,毕竟赌的是命,他只得畏畏缩缩退了下来。
围观众饶修为都不高,身份地位也很低,想笑却又怕两头得罪,只能用尽全力憋笑。
林浩如同刻刀般的眸子,扫了众人一眼,云淡风轻道:“谁还想死?”
众人为之一脸凛,他们是不敢拿自己的生死开玩笑的。
这位狠人是真敢杀饶。
而且狠人的对,亲传弟子不可辱,他们若是跳的欢,狠人斩了他们,怕是也没人替他们抱屈。
“呵,无趣。”
林浩迈开大步,走进锁妖塔,徒留众人一脸懵逼。
“我,火道友你最是嫉恶如仇,刚才怎么不跟他打一架啊!”
“我日你先人,你没看到那个魔头眼中溢满了杀意,我要是敢上去,怕是会成为断头鬼,到时候你个瓜孙会来祭祀爷爷吗?”
“会,我会去祭祀你爷爷的!”
众人只是互相打趣,可要让他们去除林浩这个魔,谁也不肯上前的,惜命。
林浩走进锁妖塔,身上的寒冽气势,顿时烟消云散。
啪!
一个黑色物体,迅疾如风般,朝林浩掠来。
他运转周身灵力,勉强抓住物体,手心被物体上所蕴含的雷光磨的生疼。
“锁妖塔外不是挺张狂吗?无趣…呵,好一个无趣!”
“怎么?非得有人跳出来,让你狂打脸才算有趣吗?”
林浩的眼眸一直注视着黑暗处,隐约可见一道模糊的身影。
倒不是因为黑暗看不清,而是对方使用了灵力,遮掩了自身的气息。
筑基修士,而且并非筑基初期。
林浩心中了然,双手抱拳道:“韩长老,我奉命前来看守锁妖塔。”
一个丰腴美妇,摇曳着万种风情,从黑暗处走了出来。
竟然是王惊战的母亲。
那一双如同秋湖的大眼睛,隐含着复杂的情绪。
“战儿没来,你很失望吗?”
王惊战没来,倒是令林浩颇感意外,他淡笑一声道:“王道友的道心,似是更稳固了。”
韩丽月美眸婉转,幽幽道:“战儿若有你这心性,也不至于在外门大比卸甲。”
“韩长老,之前你救了我,谢…”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