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间的谢晋寰,气得猛灌了一杯烈酒,才勉强缓解了一点。
“谢总,您犯不着跟那个蠢货置气。”
谭秘书忙安慰,“他早就大势已去,是强弩之末了。他把唐樾的料放出去的事,凭唐小姐的聪慧,很快就能查到他头上,不,应该是保不齐已经查到了,只差动手!
您稍安勿躁,就等着唐家那边出手,帮您解决了他,就完事了。”
“舒颜,怎么回事?”
谢晋寰冷飕飕地瞅着缩在一边的舒颜,“没有我的指示,你从不会下场陪客露脸,这次为什么会出现在谢晋礼那儿?”
“我……”
“啊,谢总,是这么回事儿。”
谭秘书连忙帮着解释,“我了解了一下情况,是谢晋礼那个狗东西点名要舒小姐去坐陪,咱们的人给挡了回去,他就发疯了,在包厢里又砸又闹,还打伤了两个女孩。
舒小姐怕事儿闹大,才过去处理的。”
舒颜心口紧紧揪着,低着头根本不敢看谢晋寰的眼睛。
“他闹,就让他去闹,砸点儿瓶瓶罐罐而已,我会心疼吗?”
谢晋寰落在舒颜脸上的目光一片阴沉,“但你顶着这张脸出面,弄不好就会节外生
枝。现在我和谢晋礼的斗争正在关键时刻,你不要给我惹麻烦。
还有,我不喜欢不听话的女人。再有一次,我会重罚你。”
舒颜深吸了口气,如凋零玫瑰般的唇缓缓开阖,“谢总,如今……我作为唐小姐替身的价值已经没有了,顶着这张脸出去,也只会给您添麻烦。
不如……让我整回我自己的容貌,让我做回自己,行吗?”
谭秘书倒抽了口寒气!
天啊!舒颜她在说什么?她不要命了?!
果然,谢晋寰如狼一般的脚步向她逼近,目光骤然阴冷逼仄,“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我……想变回我自己的样子。”舒颜湿红的眸光闪烁,惊惶之下指尖嵌入掌心的肉里。
谢晋寰发狠地攫住她的下颌,指尖力道重得令她吃痛,“你怎么有脸,跟我讲这个?
你能拥有和俏俏相似的容貌,是你的造化,你该做的是感恩戴德,感谢俏俏赋予了远比你自身的存在更高的价值。
你现在跟我说,这张脸你不想要了,你怎么好意思,你怎么敢?!”
男人的手猛地上抬,舒颜痛得眼尾泌出泪花。
这时,敲门声急切响起。
谢晋寰这
才愤怒地收手,舒颜的脸侧过去,下颚留下灼目的红印。
谭秘书过去开门,一名保镖走了进来:
“谢总,五楼a015房间的窗户破了个大洞,洞口切割非常整齐,应该是用特殊工具切开的。可能有入侵者潜入!”
舒颜光洁的额全是冷汗,心跳飞快!
“什么?!你们干什么吃的,怎么才发现!”谭秘书一脸惊愕!
“监控,查了吗?”谢晋寰眼神冷酷地问。
“查了,但、但并没有拍到入侵者……”
谭秘书瞪大眼睛,“一个都没拍着?这不科学!”
要知道,千秋岁的监控摄像头,可是要比马蜂窝上的孔都多!
“抱歉,谢总。今晚我一直忙于处理琐事……确实不知道有人潜入。请您责罚。”舒颜立马深深垂下头,生怕男人读懂她的微表情,露出破绽。
“呵,飞贼吗,有意思。”
谢晋寰悠然坐在沙发上,长腿交叠,漫不经心地瞥向僵硬杵在那儿的舒颜,“有这身手的,我倒知道一个。舒颜,你也认识他。”
“谁……?”
“你心心念念,想帮我解决掉的那个人。”
舒颜脸色惨白,紧嚼下唇,心脏如被抽干了
供血,失去了跳动的力量。
“会……这么巧吗?”她强抑着颤栗的声线。
“如果大胆设想一下,也不是没可能。”
谢晋寰冷白修长的手指在膝上敲打节奏,“今晚,谢晋礼在这里快活,也许人家报仇心切,等不及俏俏出手,想亲自来料理了这个狗东西,也不是没可能啊。
可惜,今晚我不在。否则,一定要他,有来无回。”
唐万霆这两天病情逐渐稳定,被亲人们接回了阅棠苑静养。
唐俏儿依旧留在海门照顾父亲,沈惊觉集团那边要维持正常工作,抽不开身,于是只能往返在盛京和海门两地,忙得像个打转的陀螺。
可他再苦再累,都不会和他的小女人吐露半个字。
更不会,在她面前表现出一丝疲态。
尤其是,床上。
今晚,沈惊觉从回盛京赶回来时,手里拎了两只处理好的,光溜溜的大白鸡。
只因昨晚,他们翻云覆雨时,唐俏儿突然说馋得慌,想吃炸鸡。
于是,他今天一整天都琢磨炸鸡的事儿,吩咐韩羡出去买鸡,自己则坐在办公室里猛查炸鸡的做法。
回到阅棠苑时,夜色正浓。
沈惊觉知道俏儿
就在楼上房间等他,却没有急着上楼。
而是匆匆来到小厨房,撸起袖子,系上围裙,准备做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