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二号马场休息室。
赛马比赛刚结束,秦姝便迫不及待去赴章晓辉的约。
“晓辉……晓辉……我来了!”
秦姝有时候觉得,自从认识了章医生后,她整个人不仅还春了,还变得愈发疯狂,愈发无所畏惧了!
这二十多年来,她在沈家维持着虚伪的人设,隐藏真实的自己,又每天使尽浑身解数地讨好沈光景,活得别提多糟心,多疲惫了。
日复一日,去迎合着早就厌倦到了骨髓里的男人,她受够了。
而章晓辉的出现,于她而言就像久旱的盐碱地初逢畅快淋漓的甘霖,给了她极致的滋润,让她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秦姝怀揣着激动的心,用颤抖的手敲响了休息室的门。
可敲了半天,门也没开。
她急不可耐地推门而入,又重新将门锁上。
出乎意料,休息室里空无一人。
“怎么会……人竟然不在?”
秦姝纳闷间,却见其中一只空桌子,桌面上放着一根注射器!
那东西是什么,她不能更熟悉了,那是救她命的神药啊!
秦姝呼吸急促,欣喜若狂地跑过去,刚要拿起,手机就响了。
章晓辉就像在她身上按了眼睛,电话打进来的是如此及时。
“晓辉!你人在哪儿?!”秦姝目露精光,语气都充满着饥渴难耐的情绪。
“夫人,马场人多眼杂,我若跟你见面,被发现了怕是全身长满嘴都说不清了。”
章晓辉似乎格外地体贴她,替她着想,“我倒是无所谓,您的清誉有损,我可是会很难过的。”
秦姝感动得泫然欲泣,“晓辉!这世上只有你对我最好了……我只有你了!”
“我知道您离开了药剂,这些日子过得很辛苦,所以我把它当做礼物送给您。希望可以带给您一点慰藉。”
在电话里短暂温存了一会儿,两人结束了通话。
秦姝不能再等了,拔出针头,布满血丝的双目如饥似渴地圆睁着,将注射器里的药物一滴不剩地全部推入手臂的血管中。
“啊……”
她眼神迷离,整个人像融化成水了似地,
软绵绵瘫倒在地上,眼泪鼻涕全都流了出来。
那样子,诡异、扭曲、丑陋。
这一刻,她哪里还是什么高贵的财阀夫人,她只是毒品的奴隶!
爽够了,秦姝才慢悠悠走到镜子前整理仪容。
果然啊,有了药物的加持,她又变得神采飞扬,容光焕发,皮肤都好像更细腻了呢。
只是,她总觉得这次注射过后感觉很不一样,具体哪里,她又说不上来。
咚咚咚——
突如其来的敲门声吓得秦姝猛打了个激灵,捂住胸口躬着腰,像做贼似地死死盯着门的方向。
“夫人,您在里面吗?”
祝秘书的声音毫无情绪地透进来,秦姝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她此刻,无比庆幸章晓辉留了个心眼没来和她私会,否则她该如何藏那么大一个奸夫啊!
半响,秦姝深吸了口气,故作镇定地打开门。
“什么事?”
“夫人,您怎么会在这里?沈董到处都在找您。”祝秘书嘴上说着,视线却不停地往房间里瞟。
“我累了,找个地方休息一下。你在看什么?怎么着,你怀疑我藏人了吗?”
秦姝双臂环胸后背往门板上一倚,冷笑嘲弄,“真是内心肮脏,看谁都脏。进去吧,进去用你的狗鼻子好好闻闻,用你的狗眼睛好好看看!
你最好能挖出来个什么野男人,否则我饶不了你!”
“夫人,您想多了。我并没有这个意思。”
祝秘书也不再说什么,只面带谦卑的微笑,做出个“请”的动作,“沈董请您立刻去席,大家都在独独缺了夫人您,沈董怕别家的人会有微词,请吧。”
席,波谲云诡。
霍昭昭躲在霍卓群身后,脸色惨白无血,像冻僵了般一动不动。
从她记事开始,何特助就一直跟随着爷爷,帮着爷爷不知做了多少见不得光的事,每次都能处理得干干净净,不留后患。为什么这次这么快就被沈惊觉逮住了?这不可能!
霍家其他人也是满目错愕,脑子发蒙!
“小何……怎么、怎么会是你?!”霍卓群高大的身躯
打了个晃,霍鹏程忙搀扶住老人家。
要知道,小何是他亲手从孤儿院领回来的,培养他花了不少功夫。明面上他是特助,暗里霍老爷子早把他当义子看了,关系可见亲厚!
“霍先生,我……呃!”
何特助话说没说完,顿觉腰部传来剧痛,被韩羡扬起一脚重重踹翻在地!
众人大惊失色!
唐俏儿瞳仁一缩,全身神经绷紧。
她想不到,向来默默跟在沈惊觉背后,不显山不露水安分随时的韩秘书,竟然也有如此热血不羁的一面。仅仅只是为了给她出口恶气!
这时,男人大手轻轻揽住她的腰,低眉温言:“吓到你了?”
“嗤,别人挨打,我吓到个鬼。”唐俏儿不屑地哼了声,却被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