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景川并非提上裤子不认人,而是昨晚他喝得太多,直接失去了意识,连自己是怎么躺回床上的都不知道,又哪里知道他对江萋萋做了什么。
可江萋萋听到这话更加委屈了,双眼哭得通红。
“昨夜你心情不佳,我便去你房里陪你喝酒,可你一直喝个不停,最后酒劲大发,竟将我给……这些你全都不记得吗?”
豁!酒后乱性啊!
一言激起千层浪,周遭立即议论纷纷。
魏姜则勾起了唇角,好像听到了什么笑话,继续看着热闹。
楚景川顿觉冤枉。
“你胡说些什么?我昨晚的确喝多了,可我根本没对你做出逾矩之事!萋萋,你我相识多年,我从未对不起你,你何故要诬陷我?”
他就算喝得再多,再烂醉如泥,可有没有做那档子事他还是知道的!
见楚景川不肯承认,江萋萋眼底泛起寒意,干脆发了狠。
“你说我诬陷你?我一个清清白白的女儿家,怎会用自己的清白来诬陷你?”江萋萋表情决绝:“你不肯承认,无非是不想对我负责,好,就当我这么多年都瞎了眼,竟看错了你!”
“我已被你毁了清白,坏了江家清誉,无颜面对江家的列祖列宗,今日我便以死明志,爹!女儿不孝,只能来世再报答您的养育之恩了!”
说完,江萋萋面容狠绝,直接朝着墙壁撞了上去。
谁也没料到她会突然来这么一下,只听‘砰’的一声,鲜血飞溅,江萋萋倒了下去。
众人都惊了。
“快叫太医!”
一时间,四周乱成了一团,还好江萋萋只是撞晕了,还有一口气,宫人们赶紧将她带下去疗伤。
众人面面相觑,都不敢开口。
虽然不知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江萋萋以死明志,他们自然更相信她的话。
毕竟哪个女人会拿自己的贞洁开玩笑呢?
周阙冷冷地盯着楚景川:“宸王,闹出了这么大的事,你好好想想该怎么给朕一个解释。”
说罢,周阙离开了,众人见状,也纷纷散去。
原本魏姜也打算离开,可楚景川跑了过来,紧紧地拉着她的手腕。
“姜儿!你听我解释,我和萋萋真的是清白的!我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
楚景川是真的慌了,其他人的看法他不在乎,但他唯独不想被魏姜误会。
魏姜回以淡淡的微笑:“王爷不必向我解释什么,你与江小姐两情相悦,在大周是人尽皆知的事,你和她无论发生了什么,都是意料之中的,我早就做好准备了。”
倘若魏姜发怒失望,楚景川反而能好受些,最起码说明魏姜的心里是有他的。
可此时的魏姜不光毫无反应,反而像个局外人一般,一点也不在乎,这让楚景川难以接受。
“姜儿,你为何一点也不在乎?你生气啊,你骂我啊,就算是拿剑杀了我也好,只要别像这样毫不在意。”
魏姜抽回了手:“王爷的酒大概还没醒吧,尽说胡话。”
“我没有说胡话!你相信我好吗?我和她真的什么也没发生,昨晚我便同她说清楚了,会和她断绝往来,我喜欢的人是你!”
楚景川一心想要解释清楚,倘若现在不说清楚,他和魏姜就真的再也没有机会了。
魏姜静静地看着他,竟然在对方的眼眸中看到了恐惧。
就好像满心满眼都是她,害怕失去她似的。
真有意思,这个曾经厌恶她羞辱她,将她的爱意视作尘埃的人,竟然也会对着她露出这种表情?
魏姜轻轻的笑了,可那笑意中带着毫不掩饰的讽刺。
这时,一个清瘦的身影挡在她面前,直接将她与楚景川隔离开来。
“宸王,你有这个闲工夫在这里纠缠魏姜,还不如想想接下来要怎么处理你和江萋萋之间的烂事。”
来人正是周涟遗。
周涟遗的脸上写满了厌恶和愤怒,无论江萋萋所言是真是假,这件事已经闹出来了,外界议论纷纷,很快就会传遍大周。
而魏姜这个宸王妃必定会遭受无数的嘲笑和非议。
她都已经能想象到那些人会怎么说了,肯定会说魏姜这个正妻笼络不住男人,楚景川和江萋萋才是天生一对,魏姜这个宸王妃有名无实。
呸!
这对狗男女自己作孽也就罢了,偏偏还要牵连到魏姜身上。
他们一天不折腾人就不痛快吗?
“魏姜,我们走,离某些脏东西远点。”
说完,周涟遗就把魏姜拉走了,生怕晚一步被对方纠缠上来。
等走远了,魏姜才笑出了声:“出了这档子事,我都没生气,公主为何发这么大的火?”
周涟遗瞪着她:“我还奇怪呢!你夫君和别的女人苟且,你怎么就一点反应都没有?软柿子也没有你这么软的吧!”
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啊,这种事对任何一个女人来说都是奇耻大辱!就算是个泥人也会有火气。
偏偏魏姜,跟看戏一样!
魏姜笑着摇了摇头:“一看你就没当过男人。”
“……废话,我当过男人才奇怪吧。”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