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让少女更加清晰明了的了解自己的意思，

所以苏渔只能尽量用那个时候的词语来描述。

果不其然，这次少女听懂了。

她歪着脑袋看苏渔：“好啊。”

除了苏渔，没人可以听到少女的声音，

莫兰只听到了苏渔要煤油灯，她震惊了两秒，问：“苏小姐，我这里没有煤油灯，蜡烛行吗？”

苏渔颔首。

得到同意以后，莫兰鼓起勇气，打开了自己的手电筒，去仓库里翻找蜡烛。

少女的视线越过苏渔落在莫兰身上，再次抬起了指尖

苏渔飞快阻拦：“她没有恶意，只是去拿煤油灯了，你不用担心。”

时隔这么久，少女对苏渔这个唯一可以见到自己并且和自己交流的人非常有好感，

她点点头，主动牵起裙摆对着苏渔行礼：“我叫玉李。”

苏渔模仿了她的样子，笑意盈盈：“苏渔。”

两人交谈的中间，莫兰已经从仓库里面带了蜡烛回来。

她小心翼翼的点燃了蜡烛，又挪开了旁边的易燃物，这才招呼几人：“快来快来。”

玉李迈开步伐，体态轻盈的越过玻璃门坐到了沙发上。

在这里呆了快一个月，她也是弄明白了一些东西的，比如，这个软软的东西可以坐，而且坐起来很舒服。

莫兰看不到玉李，只能根据苏渔冲着的方位来确定玉李在哪里。

她轻声问：“可怕吗？不可怕让我也看看呗，不然也太尴尬了。”

苏渔失笑，她打了个的响指，伸手在莫兰眼前晃了下：“闭眼再睁开，应该就可以了。”

莫兰连忙照做，明明只是简单的眨眼，但再看的时候，眼前的世界真的有了变化！

工作室里随处可见黑色的，丝絮状的东西随处飘动，旁边一直空无一人的沙发上的也多出了一位黑衣少女。

少女眼眶空旷，皮肤苍白，诡丽至极，让人挪不开目光。

耳边传来了苏渔低声的提醒：“她叫玉李。”

“这在古代，有星星的意思。”莫兰脱口而出，顿了顿，她激动的去看钟厉：“钟先生！难道你不想看看吗？玉李很漂亮，非常漂亮！”

“我可以看得见。”不知道是不是和苏渔待太久了，钟厉总觉得他现在的感官似乎和苏渔是相通的。

只要是苏渔眼睛里可以看得到的东西，他通通可以看见。

刚开始可能会有有些模糊，可随着时间推移，他会看的越来越清楚。

就好像玉李，刚进来的时候，他只能模糊看到一个影子，但是现在，他已经可以清楚看到玉李的模样了。

莫兰说的没错，玉李是个很漂亮的女孩。

“你们都能看到我了？”

“是啊，你长的真好看！”

从小到大，直到死亡，玉李都没有听过这样直白的夸赞，

她不好意思的往后缩了缩，手指微微蜷了起来。

苏渔的目光愈发温柔：“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是跟随我的皮来的。”顿了顿，玉李怕眼前几人不理解，特意补充了半句：“人皮。”

说着，她拽了拽自己手上的皮肤，表情单纯。

但对面几人的脸，确实陡然间变了。

尤其是莫兰：“草？！”

她惊恐的看着苏渔：“我没做过违法的事情啊？！怎么可能会有玉李的皮呢？！”

玉李微微有些不满：“你天天摸着我的皮，夸我的皮好，现在怎么可以不承认了呢？”

最近几天每天摸的东西？

莫兰沉思了片刻，脸色愈发难看了起来，

她最近最常摸的，就是一件从小村庄带回来的祭祀裙子！

那件裙子里的内衬柔软光滑，丝毫看不出缝制的痕迹，

让她爱不释手！

结果，现在有人告诉她那是一张皮？！是皮就算了，还是人皮？！

眼看着莫兰即将现场崩盘，苏渔赶紧拍了拍莫兰的手，试图转移她的注意力：“莫兰”

玉李已经看出了莫兰的想法：“你想起来了对吗？”

莫兰：“”其实这个时候不想起来也挺好的。

她艰难的抹了把脸，想说安慰的话，可事实上，她连笑都笑不出来。

内里的衣服可以是任何一件东西，但是怎么可以是玉李的皮呢？

之前莫兰其实看过一点有关于人皮的制作，具体过程记不太清了，

唯有一项非常残忍的过程，让莫兰直到现在都印象深刻，那就是——活剥。

也就是说，那张人皮，是从玉李的身上活生生剥下来的！

空间里沉默了下来，苏渔偏头看了看莫兰脸上的难看表情，轻声叹了口气。

为了不让气氛这么沉闷，她问了另外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