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都熬不过一个月。

美名其曰，上司同事不好相处，工作复杂，客户不安分。

总之理由很多，不胜枚举。

最后他也心烦了，每个月也不差那几千块，干脆养着就算了。

“她是你女儿，能不能挣钱还不清楚吗？我

可管不着，当初是你说要卖掉别墅，现在可好，钱没见着，房子也成了别人的。”

“唉，我说你心烦不心烦，我在工作呢。”

“我不说了还不行吗？”

胡芳芳走的时候也一肚子火。

乔成凤满世界找乔颖的事情顾延川一直知道，他让人警告过她，许成杰的死跟乔颖没有关系，可这个老妇女偏偏不信，愚蠢得令人发指。

这些还不算，偏偏在公司门口堵人。

“你站住，你个维护杀人凶手的东西，你别走啊，你还我一个公道。”

她声音洪亮，扯着嗓子喊出来的每一个字都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进出这个集团的人，哪个不认识顾延川，看到她被一个肥胖的妇女辱骂，忍不住好奇心，纷纷停下脚步。

“你今天一定得给我个说法，不然你就别想走了。”

乔成凤撒起泼来，比街边的妇女还厉害，很难相信这是一个接受过高等教育的人。

顾延川眯起眼，甩开她的手，整理着被她抓周的衣袖：“乔女士，你是希望我现在报警呢？还是主动自己离开。”

“你别骗人了，也别用这种办法来吓唬我，我就告诉你了，今天这儿要不给我个说法，我就闹得人尽皆知，看看你衣冠禽兽底下藏的是什么黑心，包庇一个杀人凶手。”

“诽谤的罪名，你应该很熟悉吧，乔女士。”

“她是嫌疑人，杀人凶手。”

顾延川声音变得更冷：“你有什么证据呢？杀人凶手是这么用的？单凭你的厌恶来扣罪名，需要法律做什么？乔女士，你儿子的死，你最好仔细想一想，他死了之后，便宜了谁，乔颖有没有必要这么做，又是谁没事挑唆你去干这些愚蠢的脑残事。”

“你说这些话无非就是为了开脱，我不会相信的

，你就是包庇杀人凶手。”

“乔女士，我再说最后一次，请放手。”

“你休想。”

顾延川眼神慢慢变了，叫来一旁的保安将她拉扯开：“别让人跑了，报警。”

“放开我，你们放开我，这个黑心的东西，他女朋友是杀人凶手，他为了包庇女人还还加害于我，老天没眼啊，竟然让这样的畜生狗东西逍遥法外。”

乔成凤尖锐的声音渐渐消失在耳边，顾延川却因此被顾长江叫到办公室去。

他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彻底激怒了顾长江，桌子被拍得差点碎掉。

“你到底是怎么搞的？不是早就让你跟那个女人分手了吗？这是要干什么？杀人凶手你都有兴趣？”顾长江到底是老了，说几句话就喘得不行，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气的。

“爸，我自有分寸。”

“分寸分寸，你这话自己能信吗？我不是早就让你分手了，话都听到狗肚子里去吗？你知不知道她这么闹，万一媒体注意，对手一炒作，对我们会造成多大影响吗？”

本来以为是个省心的，没想到更让人操心，两个兔崽子都一样。

“爸，她不是杀人凶手。”

“我不管她是不是，总之你马上跟这种人分手，不允许有任何往来。”

“爸！”

“什么都别说，她就是仙女下凡，你也别想了，这种麻烦的家庭，趁早跟她断了关系，你是个做大事的人，不能因为这种问题影响了前途。”

“我什么时候听过您的了？”

顾延川沉思了一会儿，只说了这么一句话。

顾长江气得够呛，抓起文件夹就往他头上砸。

“我让你不分手，让你不分手，马上去给我分手。”

“我做不到。”

顾延川没有避开，一下一下的塑料皮打在身上，无比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