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我丈夫的腿,真的能救?”
娘太激动了,爹要是能走,这可是惊天的好事。
温美酒也高兴,但是不像娘那么激动,她早就知道爹的腿能治好,因为爹的腿还有知觉,只是她一直没找到好的大夫。
不过这个老李这是奇怪,好好的治好了他们家的马,马上又要治疗爹的腿,他到底是人医,还是兽医呢?
“大夫,您不是给牲口看病的吗?”
给爹看病,那可马虎不得,温美酒不得不问上一句。
“就是啊!”
娘高兴过了头,听温美酒一问,这才想起来这事儿。
老李并不慌,反而眉毛一挑,半开玩笑,半认真道:
“能者多劳,庸者自扰。谁说这给人看病,就不能给牲口看病了?”
温美酒上下把老李一阵打量,看人倒是挺面善,但是,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
爹的腿要是能看好,别说四十两,就是六十两,温美酒都觉得不贵,这个钱她有。
老李要不是奔着她家牲口来的,难道是奔着爹的腿来的?
无缘无故,他凭什么毛遂自荐,上门给爹治腿呢?
“难道,李大夫认识我爹?”
对于温美酒的疑问,老李脑袋摇得像是拨浪鼓一样。
“不认识。”
“行医者,理当悬壶济世。不管姑娘是否相信,老夫向来这么想的。
姑娘与其在这里怀疑老夫的动机,不如早早把你爹的腿治好,了了你娘的心愿,你也落个孝顺的名声。”
不得不佩服老李的睿智,他竟然一下子猜中了她的心思,温美酒暂时被他说服。
“行,那就请李大夫帮我爹看看吧。”
确实,当务之急,是先看老李能不能治好她爹的病,说再多也无用。
娘欣喜地在前面引路,老李和温美酒紧随其后,三人一同去了马车边上。
老李一会儿摸摸爹的脉络,一会用手敲敲捏捏爹的腿部,之后又问了爹一番话,最后下了定论。
“先生的腿能治好,给我两个月的时间,施针加上吃药,保证两个月之后,他可以下床走路。”
老李看病的时候,温美酒也在仔细的观察他的一言一行。
老中医温美酒见过几个,这老李看病的认真程度确实看不出什么破绽,那只能看最后的疗效如何了。
“假如结果如您所说,我愿意出五十两酬谢。
不过目前我们家没有那么多钱,刚才您也看到了,王家只给了十两现银。”
温美酒这么说,是因为她内心的疑虑还没打消。
假如这老李医术没问题,那么在这兵荒马乱的时代,他有没有可能是骗钱的呢?
为了防止是这样,那么在这漫长的治病期间,她不想把诊金一把给他,省得打水漂了。
“刚才和姑娘说笑呢,姑娘要是愿意收老夫,带我一起去那东海郡,你爹的腿老夫保证治好,还分文不取。”
老李冲着温美酒一拱手,大有感激不尽的意思。
“您是?”
要知道,去东海郡这个事儿,温美酒从未和他提过,他怎么会知道,他们要去东海郡。
看她疑惑,老李深深叹息一口气,道:
“东海郡乃是老夫的故乡,这一趟出远门,是受了一位京城重要客人邀请。
谁能想到,这还没走到京城,马车就被人抢了,随从也不知去向。
老夫已经跟随你们的队伍半天了,听你们的人讲要去东海郡,这才萌生了要和你们一起走回去的想法。
这世界上的人千千万万,老夫一眼看中姑娘的性格,有勇有谋,又敢闯敢拼,恰巧碰上姑娘与别人争执,这才编了理由,趁机而入。
事情就是这个样子的,姑娘要是信得过老夫,那老夫就留下,要是信不过的话,那老夫就......”
话没说完,老李就堪堪从马车上站了起来,一副要离开的架势。
娘有些着急了,好不容易碰到了个说能治好爹腿的大夫,又不要钱,就算假的,那也要试试才知道。
“美酒啊,不妨试试?”
娘也紧张得跟着站起来,还用手轻轻推着温美酒的肩膀,让她赶紧答应。
温美酒要对整个家人负责,不单单是吃饭方面,还有身体健康方面。
爹的腿固然重要,可是谁能保证这逃荒的路上家人会一点病都不得?
“嗯,这个问题不大,李大夫你就留下吧,吃喝我全包了,你只要负责治好我爹的腿就好。
两个月之后,我爹要是能站起来,五十两银子分文不少。”
太好了,事情定下来了,娘一个劲儿的感谢老李,还把家里最好吃的拿出来给他。
老李也是真的饿了,看到食物,半点没客气,拿着就吃,那实诚劲儿,也不像个坏人。
行走江湖这么多年,温美酒从来不轻易相信外人,这次是迫不得已收留了老李,来日方长,且走着看吧。
这边老李还没吃完手里的食物,村长那边有人又闹开了。
温美酒往那边瞅了一眼,就猜到怎么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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