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一会,就听登登登一阵响声,王德义跑来。
“喂,好兄弟!消失了一个月,干嘛去了?”
“夫人产女,在家伺候月子呢!”林凡忍不住笑了一声。
“我去,这么大的事怎么也不通知我?你家在哪?我明天看看去!你帮了我这么大的忙,不去看看我心难安啊!”王德义豪气干云道。
林凡赶紧回话:“不用,真的不用,帮你卖猪仔我也赚钱,咱们就是互惠互利,这次给你打电话,是想问问你县里国营饭店有没有认识人!明天我想给我闺女摆个满月酒,打算找几个上档次点的厨师,来我们村里摆大席!”
“你计划多少桌?”
“能来多少桌我也不确定,但至少也有个四五十桌!”
“行,这事我记下了,剩下的不用你管,我明天把人点齐了过去!不过,费用方面需要你自理啊!”
“这是自然!”
两人寒暄了几句挂断电话。
刚才林凡说的话在场的几人可都听清楚了。
要从县国营饭店里面找大厨过来做酒席。
那可是开天辟地头一回啊。
谁不知道国营饭店的厨子个顶个的手艺好。
他们这几个村干部偶尔去县里开会,还能体验一下国营大厨精美的厨艺,但乡下的老农民,一年到头不去一趟县里,就算去了,又有几个人舍得去国营饭店吃饭?
毫不夸张的说,要是把林凡请国营饭店厨师的事情说出去,全村有一口算一口,肯定都会赶过去。
林凡打完电话回家了。
刚走到半路,村里的广播大喇叭响了。
何老财那公鸭嗓声音透过大喇叭传了出来。
“各位村民注意了!各位村民注意了!”
“林凡家闺女明天摆满月酒,请了县里国营饭店大厨过来摆大席,重点是不要礼金!想去品尝国营饭店大厨手艺的,明天中午全去林凡家!”
“重复一遍……”
林凡要给闺女摆大席,还是从县里国营饭店请厨师的事情立刻在村里面传开。
不少人都眼气得不行。
“哼,不就是赚了点钱吗,瞧给他狂的!”
“还是头一次听说给闺女摆大席,他也不怕别人戳他脊梁骨!”
“没停人说嘛,不要礼金,咱们就是去凑个热闹,正好还能尝尝国营饭店大厨的手艺!”
……
各种闲扯淡的声音在村子里传开。
回到家里。
张红和张霞两姐妹又齐刷刷地看过来。
对此,林凡表示习惯了。
这一个月来,不管大事小情,她们两姐妹的心都非常齐。
包括看人的眼光,都一模一样。
“为了咱闺女高兴的,没事,花不了多少钱!”
不等她们两个说话,林凡立刻笑着道。
两姐妹也没说什么,只要林凡开心就行了。
她们两个,只管伺候好襁褓里的小丫头就行。
与此同时另一边。
张东还上钱以后,手里还剩了点零头。
一时手痒,又上了赌桌。
前几轮还很不错,接连赢了几次。
很快,他面前就堆起了小山包。
他得意坏了。
这一次,他又摸到了一副好牌。
三条k加俩a。
这样的牌面,几乎就是稳赢局。
他开始不停下注。
“五块!”
“跟!”
“跟!”
“再踹五块!(踹等同于踢一脚)”
“跟!”
“跟!”
连续两次下注还有人跟,他有些懵了。
他又看了眼自己的底牌。
没错啊,是三条k加俩a。
对面两个人的牌肯定没自己好啊!
周老海面上是两个q一个k。
他身边的另一个小子是两个a一个j。
他的面上确实两个k一个a。
张东犹豫了片刻,他觉得很有可能是那个面上飘俩a的在诈他。
让他误以为对方有三条a而弃牌。
偏巧剩下的一张a在他的底牌里。
他沉默半晌,仔细思虑,也不觉得这两人有赢的可能。
这时候,周老海开口了。
“东子,还踹不踹了?”
张东舔舔嘴唇,看了眼手里的钱。
“我踹五十!”
这是他今晚赢的全部。
“跟!”
周老海也拍出五十。
那个面上飘两张a的人犹豫片刻。
“不跟,扣牌了!”
他一退出,张东更感觉自己所向披靡。
他对周老海笑了一声:“海哥,我不踹了,你来两脚不?”
周老海想了想:“我再踹五百!”
五百!
张东顿时皱起眉毛。
这个数可不少啊!
他看向牌桌上其他几人。
可是,按照牌桌规矩,别人一旦扣牌,就会把面上飘着的牌一起扣起来。
他一张零牌都看不到。
他的头上开始冒出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