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
原来,那一日赵妍雅所说的那番话,倒是应验了。
“你可别后悔。”
“臣妾恭送皇上。”
赫连烨见她如此,自是怒意地甩着袖子离开。
可谁知,她的泪水却是缓缓地落下。
冷宫
五日后
肩瘦远行单,孤影天涯漫。
花叶缠缠目懒观,山色朦胧远。
顾自话凄凉,身倦愁肠断。
心念声声泪染衫,苦也无从怨。
君歌
拿着一壶酒,自是坐在树下畅饮。
可这目光中,却是多了几分空洞,呆滞地看向着夜色,并非因醉酒的缘故,皆因心中的结还未曾打开。
“看来我说的没错,皇后,你居然终有一日也会沦落此地。”
自从五日前,知晓有人被打入冷宫,可偏偏就是不知是何人。如今,却是亲眼见得此人竟然是君歌,倒是不由地嘲讽了一番。
听之,君歌自是未曾理会于她,便是走近房内。如今的她,任何人都不想理会,自是不愿接触。
“皇后娘娘,这酒可不能再喝了。”
“在这冷宫中,除了酒,就再也没有任何可值得期待之事。你们都出去,就留我一个人便是。”
踉跄的身子皆是坐于凳子上,迷醉的双目早已没有任何的情,唯独这残留的去壳。
晓月见得皇后如此,可若是皇后服个软,皇上自是不至于将其打入冷宫。
可偏偏,皇后性子过于要强,所有的一切都是无法挽回。
身子渐渐后退,一转身便是见得皇上前来,先前还有所顾忌皇后喝成这般模样,如今皇上亲自前来,想必皆可放心。
“不是让你出去,来这儿做什么。”
“君歌,我是赫连烨,你给我看清楚。”
“你才不是赫连烨,你也没资格抢我酒。”下意识地从他的手中将酒壶夺过,紧紧的抱着酒壶,摇头道。“赫连烨他已经不爱我了,自从他当上皇上后,一切都变了。我还从未想过,我会如此的爱。爱上宁王,而非皇上。你说可笑不可笑。”
可笑?
这一点都不可笑。
“不管你爱着谁,我都是赫连烨。”
“不一样。我爱的可是宁王。”
傻丫头,你这醉酒倒是在胡说。
可赫连烨见她如此买醉,心中又何曾不是心疼。
那醉酒的身子微微颤颤的站起,
还未站稳,便是瘫倒余地。若非他接的快些,她早就摔倒了。
“可我爱他,任何人都嫌我脏,就他不可以。”
话音刚落,手中的酒壶便是狠狠地砸落一处。
赫连烨想都未曾想之,便是吻住她的唇瓣,起初她皆是在抗拒,可后来,他吻得极其缓慢、轻柔,她倒是慢慢地有所接受。
缓缓睁开双眸,模模糊糊的便是见得眼前之人的君歌,皆是因为所见之人是在梦中。
伸手触碰他的脸庞,嘴角微微上扬而道:“我求求你,放我出宫。皇宫,根本便不适合我。赫连烨,你若爱我,就放了我。”
摇头的他,皆是将她紧紧搂在怀中:“不,我不放。”
“你从堕胎起,就已经斩断了我们情。这是你欠我的,该还了。”
“你若要走,那就取得一件东西作为交换,否则,你休想。”
他知晓,她除了自己,再也没有任何可值得交换之物。皆因,他了解她。
“我的身子已经给了你,再也没有什么可交换。除非,你想要我的命。兴许,拿命就可以出宫。”
命?
听之后,他又何曾不是极其的惊愣。他又怎会拿命相抵。
那一晚,他乘着她醉意,便是临幸于她。
可这三个月以来,他都何曾不是来宠幸于她,她若要走,皆是要怀得骨肉。
可是,她却真是以命相逼。
足足三个月,他已经没有任何权利再将她留在皇宫。
当他亲自送她出宫的那一刻,他的心当真痛过。皆是不知,她的心会是如何。
骑着马一路狂奔的君歌,可她也未曾想过,这一切来得如此突然。
当她决定离开,就已经要彻彻底底的放开,那个困住自己的牢笼。那一刻,她自是决定自由,却又有不舍之意。
但是,终究该要诀别了。
一念相存,曲终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