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林间鸣亮的蹄叫之声一直穿梭其中,婆娑起舞的花瓣缓缓飘落于地。
树下还未曾填满的坑,早已是满落的花瓣,形单影只的唯有昨晚倒落在地的那坛酒。
耀眼的光线刺痛着熟睡中的人儿,修长是睫毛微微颤动着,缓缓地睁开着双眸,下意识地伸手遮挡着那道刺眼的光线。
逐渐适应的她自是恍惚的睁开双眸,一伸手便想拉开纱帘时,她自是反应过来,只要他一醒来,这帘子便早已拉起。
双手自是抓着被褥,刚想侧转身子时,倏然,整个身子都坐起。
慌乱的看向自身,虽是褪去了衣裳,却只留下了裘衣,但昨晚她醉成那样,根本便是不知昨晚可有与他发生何事。
无辜的目光看向一旁,见他一直在屋内,吓得她将身子往后一挪。
他的身影渐渐地靠近,不安地问道:“昨晚,我们……”
“你为了想要报复赫连烨,可是还想与我有落红是不是?”瞧她如此自知害怕,昨晚她那性子根本便没有收敛之意。
他虽百般的逗趣她之意,她虽有抵抗,如若不及时收手,怕是定会酿成大错。
明知不可为,他又何须去侵犯于她。
坐于床榻,温情的指尖抚摸着她的脸颊,柔情地声音则是渐渐地响起着:“将这碗醒酒汤喝了,我派人送你回去。”
回去?
听闻后,双手便是立马收回,摇头道:“不行。”
“你莫非要等到赫连烨回府你才肯回去?”
她不愿回去,可他自是不愿让她多些时日待在墨芸阁。如今她的身份特殊,又岂能整日不在宁王府中。
如此这般,简直过于任性了些。
不屑地而道之:“就算没有赫连烨,宁王府也不会有事。”
与他一对视,从他的双眸中不知为何自我看
到了一丝的失落。见一直拿着醒酒汤,便是将其拿于手中一饮而尽。
“你如今可是宁王妃,如若你不管宁王府的大小事宜,可是会被他人说闲话。”
“府里头就这么些人,又怎会说闲话。”府里那些只敢背地里说道几句,其余的也不会有任何的兴风作浪之事。反倒如今,她自是不会在乎宁王府究竟有何异样的举动,毕竟,这些她岂会在乎。
疑虑地双目看向于他,质问道:“你不必为了赶我走,说得这番话。”
赶她走?
他确实有此意,可她自是不想走之意罢了。
“他让你看守宁王府,自是信你,他可是将宁王府的安危交与你手中,你若是有任何的一举一动被人发现了,你该如何向他交代?”
“那你也不能让我这大白天的便离开,岂不是更惹人注目。”不过是离开了两日,又怎会有何纰漏,反而是他多心罢了。
欲言又止的她本想与之理论一番,可见他执拗,倒也只能作罢。“不过,我想明日便走,还想多留在此处一日,可好?”
“君歌……”
“此事一言为定,你莫要说了。”如今她自是不愿回去,回去之后,她自是烦闷了些。为何,她倏然变得离不开赫连烨?
她,不该变得如此才是。
双眸不由得地看向于他,方才他唤自己为君歌,之前还从未听他喊过。
不解地问道:“你之前一直喊我丫头,怎么唤我为君歌了?”
“那你想让我唤你什么?”瞧她这脑袋里尽是装些无用之事,竟然会如此在意此事。t故作搂着她的身子,轻声在耳畔低喃道来。“难不成是夫人?”
夫人?
听闻后,一把将他的身子推开,别过头闷声而道之:“我可什么都没说。”
夫人这二字,
唯有彻彻底底的离开了宁王府,她才会心甘情愿的当这墨芸阁夫人。至于他方才唤得夫人二字时,她的心中还甚是有些窃喜之意。
梓桐看了她一眼后,便是起身相言道:“既然你想多留一日,我也就不勉强。但是,明日你必须离开。”
听得后,她的心中甚是一番窃喜。
“是,明日我自会走。”
回眸见他拿着剑,嘴角上扬地笑意倒也渐渐地消失。
“你若是身子还有些不适,便多番休息。有事,唤那些丫鬟便是。”
君歌见他拿着剑走得如此的匆忙,还从未见得他因何事而如此着急的离开。
而她自是还未开口,他便是离开,倒是不知何事如此的着急。
如若,她能知晓赫连烨在哪儿,兴许便不会来此处。
倘若借他之手,兴许还能派人打探赫连烨的消息。只是这一次事发突然,怎么也不会想到他一走便是五日,而是毫无征兆,绝口不提任何关于他离府之事。
如若问得赵宇哲,想必他早已跟随赫连烨一同离开,哪有机会与他见上一面问得真相。
看向窗户外那一抹娇艳似火的光线,嘴角上渐渐扬起的笑意,却是令人赏心悦目的多看几眼。
晌午
前去书房,见得屋内并无他的身影。先前,无论他在何处,自是与赫连烨一样,除了在书房,便是别无去处。
看着这里的一切,似乎从未变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