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歌紧紧跟随于他的身后,双眸的视线则是一直看向着他处。
而这里的人,倒也看不出任何古怪之处。
皆因,她们只是埋头苦干,跟本便不会开口一句话。
就连茶园中亲自为赫连烨准备刚采摘而出的嫩茶时,皆是半句都不曾所言一二。
这偌大的茶园,安静地着实令人‘可怖’。
也不知,此处为何如此的安谧。相似,眼前所见的便只有这广阔的茶园,根本毫无任何人身影。
越是安谧,她便是觉得越是有些令人费解。
接过他所递来的茶杯,凝望了一眼茶中后,才缓缓地道来:“每一年王爷都会前来看看此茶园,皇上不知情?”
“皇上为何要知情?”对于吧她这番话,着实令人纳闷了些。拧紧这眉宇,继续反问而道之。“如若这件事被皇上知晓,你觉得会如何?”
冷然地道之:“我不知。”
每一次听得他这番言问,便是着实的不悦。
赫连宬知与不知,自是与她自己何干。
他如何想,她自是不知。
况且,赫连宬的心思虽未容易猜得,却不容他人知晓。能做的如此决然,果然做事向来都是狠决,从不手下留情分毫。
对于赫连烨,想必他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
不然,又怎能会将他留在身边多年,都不曾杀之。如今,他们二人皆是想让赫连烨一死,她站在中间,更是难以抉择。
“其实并无大碍,而是觉得皇室之子,如若在外边做得买卖,所得的银两,皆会是酬兵。这样一来,自当是有所防范。”
赫连烨的嘴角微微上扬着,说得倒是过于风轻云淡。
倒像是所有事物在他眼中,不过只是一缕烟尘罢了,根本毫不在意。
可他,真正在意的究竟是什么?
“看来,
当今圣上的疑心之虑尤其的深。王爷如今的处境,岂不是……”
“你想说什么?”
君歌则是摇着头道之:“没什么。”
想来他此时的出境,的确难以平论。毕竟,他根本便不知赫连宬对此已经有了怀疑之心。
一直以来,不都是在从自己的口中得知消息。
而他却是连半点杀意都不曾提及半句,皆是不知,此时的他对赫连烨可有杀意。
若有杀意之人,那便只有太后和淮王。
毕竟,他们是最想杀得赫连烨,取而代之。
本就不知该如何说道的她,渐然地抬起双目,看向着赫连烨,却是见他一直看着自己时,不解而道之:“王爷看我作甚?”
赫连烨伸手极其轻柔地点着她的额间,轻声相言道:“本王都不知,你这脑袋里装得究竟是什么。”
“王爷这番言词,可是想要从我口中得知什么不成?”被他如此戏弄,不禁挠着头,嘟嘴而道来。
“并非是。”他才不想知晓过多事,也不愿再她身上挖的过去的伤疤。反而是她,自始至终都是误解自己的这番话的用意罢了。
饮品了一口茶后,默然长叹道之:“而是觉得,你与往日截然不同。”
“人心。终究会变。难道王爷,这些年来都不曾变过不成?”
她何曾不想改变着自己,可偏偏,她终究还是回不到过去。
其实,赫连烨说得这番话时,她又何尝不是在心中一直询问着自己。反复如此,她自是早已习惯了这些。
不曾变过?
那,终究是不可能。
一手紧紧相握于她的指尖,轻声徐来道:“你都说了,人心会变,自然都会变之。”
其实,他根本便不知他可曾有变过。
这些年来,如此平平淡淡的日子都过去了,他依然还
是自己,又有何变之。
不过听得君歌如此说来,皆是为了附言她罢了。
毕竟,他自是不清楚。不然,也不会如此道来。
欲言又止地唇瓣,正想开口时,却是见得一男子向此处而来,便是不在有任何想要开口说得一二。静静地则是聆听着他们二人之言。
“王爷,这一次的茶叶,可是比以往更为好。”
听之,赫连烨看了一眼茶杯中的茶叶,徐徐而道来,心中则是不以为然。“本王今日喝得这茶,的确是清香。毕竟,嫩叶采得有经过一番清炒,自是保留了茶香,不过倒是……”
“可是今年的茶,王爷不满?”
君歌见此人还如此追问,便是开口将其提之言道着:“王爷并非不满。而是这杯茶,王爷喝的甚是不满。”
见赫连烨不曾开口,他们二人自是不曾双眸交替,各是不知双方的心意如何。
“王妃所言甚是。”缓缓开口的他,将她的手放于腿上,极其欣然地将其放于掌心,长叹地则是摇头道来。“这杯茶,茶叶本王自是满意,可这泡茶之法,终究未曾长进。”
“我们根本不及王爷的手艺,自当不敢与王爷相提并论。”这多年来,宁王只前来安城一次。每一次,都会喝得此处所采摘的茶叶泡茶。都说从最初摘取下的茶叶是最为嫩的,自是第一杯皆是给了宁王。
可偏偏,从来都不及得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