袅袅烟缕，一指禅芳。

站在丛中的一人，每一次都是透着着枝条而远远眺望。蹲着身子的她，这一刻，她还真不愿起身。

若非见那一人步步逼近，她亦是不愿起身而面对着。

缓然起身的她，不紧不慢地从中而走向前去，心中甚是不满地叩见一道:“奴婢参见赵小姐。”

凝重的双眸一直看向于地，尤为安然自若地从她身旁掠过。

见况，赵妍雅不曾打量着她的身影，只因，她的模样又何曾不记在脑海之中。

能让宁王一直留在身边的女子，想必定有过人之处。

双眸亦是撇之，冷言一道:“站住——”

听之，君歌骤然地停下脚步。如今是她，此时并未有赫连烨，倒是不知该如何面对这赵妍雅。如今，她这一举止，却是令她自己不禁微侧着身子，眸中却是多了几分杀戮。

眸角中那一抹强颜欢笑，微然地绽开，徐徐一道之:“赵小姐有何吩咐？”

赵妍雅瞧着她手中的篮子，这里面所采的花瓣，想必定然是宁王所喜爱。毕竟，她可是一直伺候在宁王身边的奴婢，对于宁王的喜好又怎会不知。

“你一直在宁王身边伺候着？”

一直伺候着？

这番话，君歌一时却不知该如何一道。真假如何言道，这些事她还需一番斟酌才是。

毕竟，她还从未独自一人面对这赵妍雅。

故作毕恭毕敬地相言道：“奴婢也只是近几日伺候宁王。”

近几日？

赵妍雅的双眸不禁微眯着，则是上下打量着她。心中则是暗自一道；她只不过是近几日前来伺候着，反而这言行举止倒是过于非比寻常之人。

疑虑的双眸则是渐然地看向着她，凑近她的身旁，凝声而寻问之：“上次本小姐倒是听得你的声音

比那时尤为的熟悉，还是觉得……”

“莫非是赵小姐不相信宁王的话？”

倏然，听得她再一次说得这番话时，她的心又何曾不是错愣。原以为此事她终究会放下，不再过问一二，可偏偏今日一见她再一次问得此事。

对于君歌而言，此事自然是与她毫无相关。毕竟，那一次是赫连烨所言，自然她是一句话都不曾说道。

可如今，却是要面对赵妍雅，倒是比遇见赵思柔更为难缠。

毕竟，赵思柔不过只是蛮横了些，根本便不曾有过任何的稳重。

而她便是不同，她比赵思柔沉稳，亦是比她自己更为顾全大局。似乎这所有的路，她都早已为自己所打算。

而她自己，却始终在被别人精心策划，步步而前行罢了。

“你一个小小的婢女，倒是有如此的胆量。”

胆量？

她，赵妍雅，不过只是一个养女罢了，是何等身份之人她自己难道可是忘却了？

一个狐假虎威的之人，不过只是披着一件华贵的衣裳，一旦褪去这件衣裳，这身份定然令她难堪。就算站在赫连烨的身前，这副模样的她又怎会不知这丢人二字该如何写。

可偏偏，她这个胆量倒也是磨炼而得的心性罢了。

毕竟，不管如何而言，对于任何人，她都会有如此胆量。

此时的她垂眸低语，又何曾不是一个极其卑微之人。

尤为不屑的暗自轻笑着，故作浅然一笑之：

“奴婢，也只是实话实说，算不得胆量。”

“当真如此？”双眸中满是怀疑的目光，一直在她的身上打量着。对于宁王身边的这奴婢，不知为何她倒是多了几分怀疑。

毕竟，这么多年来，她还不曾见过宁王身边倒是有个奴婢一直伺候在身旁。

对于此事，她又

何曾不值得对此事有过疑虑。

听之，君歌亦只能默然地点着头，无畏地则是言道之：“赵小姐如若要见宁王，奴婢愿为带路前去。”

“慢着——”看着她正想从身边走过时，不屑地轻撇向于她。“我可有说过去见宁王，你倒是敢自作主张。”

君歌下意识地抬眸看向着她，却是见她一直都在打量着她自己。她平生又何来不曾厌弃此等之人，可偏偏有些人就是如此的心性，终究都无法改变罢了。

默作长叹一气，缓缓道之：“奴婢自然是不敢自作主张，毕竟一切主都在王爷那儿。可是，奴婢也知晓赵小姐对王爷……”

“住口。这件事，还轮不到你在这儿提点我。”此事对于她而言，根本便不需要一个奴婢来告知于她。再怎么说，对于宁王的心向来都只是她一人的事。又岂能让一个奴婢在此处指指点点。

提点？

一直以来，她自己所言的那番话，根本便是不曾有任何的提点之意。向来都是她自己之意，而她却无半点此意。

想必，亦只能是她太过自信。

她对王爷有意，可赫连烨并无此意。

那一日晚，赫连烨如何言道之意，她亦是在场，又何来不知。

眺望远处的君歌，如若此时她在不愿离此处，想必定然会被纠缠一番。而她，根本便是不知此时的赵妍雅究竟想要如何罢了。

毕竟，她还未从自己的口中得知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