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二章:悠悠岁诺言许(2 / 3)

将你当为义妹,又怎会舍弃你,何况当初本王便想向皇兄求旨,如今倒也是了了这桩心事,哪怕是短暂的。”

求旨?

当初他何曾不提及此事,却反被自己所阻止了。

而她,自当不该有所怀疑。

心中甚是惭愧,低语道来:“是奴婢,不该怀疑宁王。”

君歌见他起身端着茶壶而来,本想帮他时,他却是看了一眼这双微红的手,君歌又怎会不知,他此举之意。

看着他泡茶的顺序,倒是与梓桐有所不同。

看着他所沏茶的茶色,却是雅淡了许多,倒是与他的心性融为一体。

“有防范之心固然是好,如若全然信一人,那便是大错特错了。”

听之,君歌亦是抿然一笑,故作凝思地轻声道之:“如此说来,王爷也不得信?”

“你当然得信本王,本王是唯一不会欺瞒你的人。”

他们二人的双眸目视着对方,从她的眸中,看到了不曾在任何人眼中看到的真挚,这双眸在脑海中似乎存在却又不存在。似有似无,就连她自己亦不知真假。

而他的这番话,相似被深深带入一个‘圈套’,而这圈套,是她自愿往下走之,丝毫未曾有片刻的迟疑。

在内心深处,却有两个不同的声音一直在告诉她,信他,不信他。

双手微然成握,双目亦不在与其凝视。别过头,闭上双目让这心中的沉沦渐然地宁静着。

徐徐睁开双眸的她,强颜欢笑地徐徐地看开口问之,而这心却依然拂乱在心悸之中。

“那王爷这次前去南启,可算是干政?”

干政?

此次前去不过只是平定那些流民该如何自处罢了,又何来干政。

倒是,他虽被他们二人所安排,虽不知这淮王的用意何在,而那一日听得此事后,便已察觉,皇兄对此事是偏见,甚是一丝的怀疑罢了。

端着茶盏,轻摇着茶水,默然叹息道:“本王虽不明六哥此举,可皇兄还是有所怀疑。”

“怀疑,宁王与淮王勾结不成?”提及此事,她最为

在意的便是如今赫连烨如此想之。

此时,她凑近前去问之,反而他这双眸再次看向着自己这一刻时,下意识地她忘了身份。

身子渐然而然地往后退之,低语而不敢抬头,继续而来。“奴婢自知多嘴,只是王爷既然说了,奴婢不得不多嘴一问。”

对她这多嘴一事,向来都是不曾在意。她这般的真实,又怎会责备于她。

“其实这件事,本王已经向皇上禀明,此番前去就当前去探望四哥,将南启的明情告知皇兄,也当作是游山玩水。毕竟,南启是个依山傍水之地,你去之定会欢心。”前去南启,最大的阻碍想必便是淮王。此次前去,倒是可处这璃楠国散散心,又何曾不是一件好事。

眸光渐然地看向一直曾别过头的君歌,这一次有她相伴,心中又何曾不是喜悦。

比起任何人,他还更愿她陪伴再侧,与其说道一二。

“不过,皇上说贵妃为本王安排了一个伺候之人,一提及是你,本王连拒绝的理由都不曾有之。”

贵妃安排之人?

可她知晓,这是赫连宬在骗他罢了,让他觉得是贵妃安排,但凡出一点事,便是与他毫无相干。

这根本便是赫连宬自己做主,就算他禀明赫连宬并非会与淮王勾结,可在赫连宬的心中却不只是听这片面之词。

而自己被安排在他身边,反而是成全了淮王刺杀赫连烨的时机,亦是成了为赫连宬探取他们二人勾结的证据罢了。

难道,她这一生都是被人利用,当作是他们手中的细作。

可终究不知,在梓桐那儿,可算是细作。毕竟,他从未让自己做过何事。

双目一直凝视着这双手,脑海中一直回荡着那一晚,赫连宬所言的每一句话。那时,她一直未曾思虑他所言的每一句,而如今细细想来却是……

“你可知,朕为何让你前去伺候宁王。”

“奴婢,自知愚昧,不知皇上为何非是奴婢不可?”

方才,她还百般不解,此事为何偏偏选的是自己,而非是她人。

此时,听得这赫连宬这言词,想必此事绝非如此简单。

“你与宁王私下相识?”

相识?此事,他是从何处得知?

倘若不曾相识,而他又是知晓此事,那定然是……

“奴婢因好奇擅自闯入烟雨阁,便被崔嬷嬷责罚,若不是宁王出面,想必奴婢不会

因报恩,与宁王相识。”

擅闯?

这烟雨阁向来不得任何人入内,反而是她倒也胆子极大。

赫连宬回眸看向屋内就寝的瑶儿,直接便是紧紧抓着她的手腕,极为轻声地叮嘱道:“此次淮王自命前去南启,帮朕解决那些流民,亦要宁王一同前去。朕让你去监视他们二人是一举一动,如若宁王与淮王有所勾结,定要为朕找到证据,回宫之后,你要何赏赐,朕都会满足与你。”

赏赐?

如若,所想要的赏赐是取了赵氏全族的命,倒是不知这赏赐可还有用。

见这手被他所握,心中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