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安蕊手中的锦盒,安蕊亦是将其放入她的身前。
此时蹲于她的面前,这般看着她此时的惨状,还不是最为惨之的模样。
此刻,君歌的双目一直在那锦盒中,当她从拿走锦盒又再一次放入自己眼前时,便是知晓今日落入她手中便是自投罗网。
如今她若非是隐藏锋芒,就她这点把戏,又怎会唬住自己。
亲眼见她的手伸向这锦盒,下意识地伸手反被她所抓住手腕。一时愣然的她,怎么也想不到,她竟然毫无当时的灵敏,反被她所扣。
“你说,这糕点撒入地上,皇上可会怪罪于你。”
低沉之音,徐徐道来:“你敢。”
看着她这双手,虽还未曾颓废,倒还是如此的灵活,又怎会让她有此等机会。
将锦盒端入手中,倒是拿起糕点,放于眼前久久地凝视着。
故作害怕地站起着身子,一手放于心口处安抚着:“怎么不接着隐忍下去,你可知,这番话着实将我吓着了。”
见她如此装模作样,足以见人作呕。
身子渐然直起着,不屑地轻扬一笑,眸目中却是可笑之意看向着她。
“赵思柔我警告你,你如今怎么待我,往日我定会百倍的奉还于你。”
奉还?
拧紧着眉宇,下意识地微侧着身子,眨巴眨巴眼眸,方才她并未听错,她竟然如此大言不惭,往日定会奉怀。
讥讽地一笑,却也只是无奈摇头罢了。
一个下作的宫婢,一辈子都不会飞上枝头变凤凰。
听得这番话,着实令人可笑至极罢了。
“娘娘,此人断然不能轻易的放过,上次竟敢诬陷娘娘,幸好皇上深明大义,不被此人所蛊惑。”
在这宫中多年的安蕊,还未曾见过如此嘴硬、刁蛮的宫婢。
如若当初贵妃娘娘不曾所救,她今日又怎会在这儿大放厥词。
“既然,你如此不识大体,今日就算是皇上下旨处决与你,想必贵妃娘娘也救不了你。”
“这……”
话音刚落未久,她还未将手中的锦盒倾斜而下,还未反应过来时,便是亲眼见锦盒从中而落入地上。
一旁的安蕊抬眸一见是宁王,下意识地便是往后退之。
为唯独一人,却是亲眼看那看着赫连烨前来,亦是如何将锦盒洒落地中,这一幕幕一直都尽在她的眼中。
而她只是不知,赫连烨究竟何时而来。
只要他出现,她又怎会不知,他会护着。而她自己绝非不是不明事理之人,何人
真心相待,她心中自有数。
对于赫连烨,她只能将这些恩情都牢记于心,待往日一一还之罢了。
如今,她却只能隐藏锋芒,利用宁王。
“宁王,你这是做什么?”
赵思柔看着这被打翻在地的糕点,见这宁王前来,还特意打翻此物,不知意欲何为。
却是见他亲自扶起这贱婢,心中之愤懑何曾不是怒涨。
见况后的安蕊,搀扶着娘娘,轻声言道之:“娘娘,这宁王前来……”
一时语塞而道不出口的她,却听得身后渐然传来一阵怒意,传入耳畔之中。
“这锦盒是本王打翻,漪妃娘娘大可向皇兄告状。”
“这手,可有伤着骨头?”
见他,一直关切的便是这受伤。从被扶起的那一刻起,她这七年里,何曾不被罚之,又有谁亲自将自己扶起,向来都是她自己一人站起。
却未曾如今日这般,竟然还有人慰问手中的伤。
双手被其包裹在他的掌心,这掌心的温度,熟悉的令她心中狠狠地一刺。
“宁王今日为这个宫婢……”
赵思柔一直便是见得这宁王背对而言,而他们二人方才的那番窃窃私语,虽不知讲得是什么,如此轻声细雨,想必定有不得告密之处。
见他们二人如此亲密之举,一时却是想起有一晚曾见过。当时,亲口道出她的名字——君歌。
肆意一笑之:“本宫想起来了,当初在桃园时,宁王便是与念奴,不是宁王亲口喊她为君歌,想必君歌当初所私会的男子是宁王。宁王不娶本宫的义妹,倒是看上了一个下贱之人。”
原本想要惩戒她一番,却不料让她得知了一个秘密。
如若此秘密告知于赵妍雅,她不知该有多可怜。
可怜到,宁王居然对一个宫婢如此怜悯,却对她视而不见,活得竟然不如一个宫婢,这等耻辱,想必无人能承及。
“即使再卑微的人,亦比漪妃娘娘更为有骨血。”
赫连烨将她的双手放于掌心,轻柔地亦是安抚着她,并是摇头亦是让她宽心。
见此,君歌看着他的双手渐然地离去,她却是下意识地想要捕捉他的手,却只是擦手而过罢了。
这场景,极其的熟悉,可就算是熟悉,她再也想不起来了。
转身而去是赫连烨,眸中的异常的冷意,刻意告诫道:“本王倒是要提醒漪妃,本王从未说过要娶赵家之女。”
娶不娶,此事皆与她无关。
而她,只不过是想看赵妍雅的笑话罢了。这么多年
来,一直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