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的气息,根本便不似习武之人。
倏然,他的眸亦中与之相对视的那一刻起,她下意识地倒有些慌乱是看向他处,试图掩盖着方才的举止。
“何况,赵公子的父亲,可是手持兵符之人,血腥一事,想必赵公子父亲的手上沾满了不少无辜人的血吧。”
听之,他依然面不改色地缓然道之:“没有皇上的命令,又怎敢私自斩杀一人。”
“那如此说起来,七……”她差一点便将当年事说漏了嘴,故作从容一笑,继续道之前来。“岂不是,我这番话倒是诬蔑你父亲了?”
“我父亲的手上确实沾满了血,这一点,从未否认过。”
话音刚落的一刻,赵宇哲亦能感受到手中的却被松开。见她一直不停的往前走之,却是站落在废弃的旧宅前。
“此处是当年宇文氏的府邸,当年因叛乱,整个宇文氏族没有留下活口。”
没有留的活口?
可如今站在此处的她,正是宇文氏所留的的血脉。
若非当年哥哥亦是活着,想来她不知如今是生是死。
而此时站在此处,她从未想过终有一日可正大光明的出现在府邸外看着里面的惨不忍睹的一面。
虽说以往亦只是偷偷前来,夜色之中的宇文府倒是显挡挡人了些。
而白日一见,却是如此地令人惋惜。
宇文府上下所有的冤魂都葬身于此,尸骨无存的与这一场大火少之于烬。
万万不曾想到,竟然与当年仇人的儿子一同前来,倒是莫大的耻辱。
可他,并无错。错的只有是那些上一代的恩怨,皇权的至高无上,足以让人蒙蔽了双眸。
他说得没有错,没有皇上下旨,当年的宇文府就不会落得此等惨状。
“你说,这宇文氏当真是罪臣?”
“就是陷害,没有证据,谁又能还得清白。”站在此处的他,望着此等惨状,回想当年,又有谁会拦下此等事。
朝野上下,更惧怕是皇权。亦是惧怕,琉楠国的三大家族。
如今灭了一族,依然显赫的便是皇甫氏、完颜氏。
“更何况,宇文氏的血脉没有了,当年的证据亦不存在。此事,亦只能随之遗忘。”
遗忘?
一句轻描淡写之言,便可将所有的一切抹去。
可抹不去的是她的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