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毕竟是自己的小姐,自然主仆之间不得有任何的逾越。
可在小姐的身上,倒是从未感觉到一丝都不主仆情意,到似姐妹。
就算是,又怎能与小姐成为姐妹。何况,小姐的……
一想起此事,絮儿不禁眉心紧蹙。缓然地继续开口道:“可是小姐不同,小姐身上背负着杀父之仇,小姐如今所做之事越发的背道而驰了。”
“报仇一事,我从未忘记。”
可她自己,更为在意的是画像中的女子。隐隐感觉,若是与她相见,定然能知晓七年前究竟发生何事。
可与她毫无相干,却又如此想法
,果然还是太过于天真了些。
与之并非相识,又怎会轻易地随意告知。
可明明,心中强烈的欲求,则是越发地难以平静。亦是迫切都想要知晓,她是谁。
对于报仇一事,似乎与之毫无任何的关系。
只是不懂,为何只是自己来寻得此仇,又为何定要入宫。几日之后与王爷相见,倘若王爷非要让自己去成为皇上的妃子,但恕她不得为之。
兴许,这是她自己第一次破戒,不听从王爷的命令。
“你可知,如何才能与阁主相见?”
“阁主向来神秘,若要出现,想必唯有红楼艳才得以相聚。可如今,小姐无法出的去。”
无法出去?
想来,这才是问题的关键。
若是想要出去,今时今日才是更为难办。这一出宫,岂非的一朝一夕之日。
回眸看向着那一片清澈的湖水,无任何潺潺的流水声,倒是有着微波粼粼的波纹罢了。
的确,自从那一日之后,便在无他任何的身影。就算他偷偷潜入皇宫,又怎会寻得此处前来与之见面。这一见,岂不是暴露了身份。
让自己成为他在皇宫中的眼线,可为何,他从未让自己查寻何事。
而那一日,浅显地倒是知晓,他对于皇后一事显然便是知情,不然此等‘机密’一事,倒是与其余事更过为畅言一番。
可每一次,与他在一同时,他的那些话从未真正地有过思虑,全然被他所圈固在其中。一旦静心时,才知晓那时他所有的举动究竟是为何为之。
悄然的夜色渐渐地笼罩着,满布于其中的阴翳。
簌簌作响的树叶,无一不牵动着心悸。生怕回眸,便有人跟随在身后。
而今晚,她更为确信并无一人知晓自己前往何处,亦无任何人跟踪。
今夜已是第八日,与王爷相谈的日子便是在今日。
若非有赵宇哲的地图,根本便不会知晓清德阁在何处。
看着图中所绘之地,倒是极为隐秘之所。不像宁王的阁楼,倒是依山傍水,看似便是一个世外般的桃源罢了。
看来,王爷入宫常会议之处唯有此地。倘若瑞王时常出入在淮王府中,依皇上疑心的性子,又怎会不加以提防一二。
如此一来,王爷与瑞王行事倒是过于谨慎小心。可就算是如此,当今皇上的顾虑又怎会消除。而太后,又怎会有人危害她如今的地位。
谨慎小心地看着手中的图纸,沿着假山而过,这条路她倒是记得尤为清晰。当初与王爷相见之处便是此地,亦是路径于此。
望着手中的图纸,心中倒是估摸地知晓了一二。
站在阁楼下,极为小心地收起手中的图纸。如今,还不得轻易地告知王爷,私下密谋的计划。
他想要的无非只是帝位,而念奴想要七年前的真相。
抹去真相的人,看
来唯有他一人。
心中过于忐忑不安地踏上阶梯,而每走一步,眸中的神韵则是更过为坚定了些。
这一走进,一眼便可到两位王爷在院中。
不安的双手紧紧地抓着裙褥,至始至终,她还从未如此胆怯地面对淮王。
以往得以相见,心中则是暗自的窃喜。可如今,却只是在逃避。
不知这逃避,究竟从何而来。
莫非,对于王爷的背叛,而就此愧疚?
不!
她,念奴。从未对人有过任何的愧疚,这一切都只是看清了王爷的面目,才会大彻大悟。
梓桐曾说,人若是要活的有尊严,便不该随时活在他的阴影之下,而是活的让自己更快乐些。
可有些,她并不快乐。
“念奴,参见两位王爷。”
“六哥,你所培养的细作之中,唯有她是最伶俐。若是被皇上选中,那后宫中的那位可有生存的活路。”
赫连曜见此人能如此顺利的前来此处,不慌不乱的模样,倒是聪慧的很。
“本王,是不会让念奴成为皇上的妃子。”
跪于地的念奴,惊愣的眉宇则是抬眸看向着淮王。原以为,王爷会将她送于皇上的身边伺候,却不曾敢想,今时今日道出了真相却令她极为的不敢相信亲自听闻此事。
从他的侧脸依然还是如以往那般临危不乱,冷峻的神色依然可令人无时无刻不听命着。
“六哥,你让她进宫,不就是为了……”
“我曾送了两位女子给皇上,后面的结果你不是不知。”
这些年,他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