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朝日起寐心扉(2 / 3)

对她而言宛若一张白纸,仅有一点黑墨,也进存存一处。对他,兴许该放下的便不该存有多过的不舍。

舍弃,就该彻彻底底。这份情,断然不可过于深刻。

就如他所言,爱之越深,痛并越深。

絮儿听得此言,足以是听得出小姐的怒意与不满。终究无法面对之人,并非是阁主,而小姐。

从离开墨芸阁那一日起,阁主何曾不是一番叮咛。说得最躲的便是小姐的情绪。

这些日子中,亦能见之小姐的心性,时而喜悦时而不喜怒意,这交错的情绪,自然是便可令其凌乱最初的心。

若说了解的人是自身,怕是小姐从未真正看清自己,唯一能看清的人亦只有阁主。

倘若换一人利用小姐,又何曾对小姐过于熟知,还需一番叮咛。阁主表面不近人意,可心终究是心善之人。

毕竟,从未见得阁主对一人,理应确切而言是对一女子如此上心。

当年之事,亦是一知半解。不问,兴许日后还会有得知真相的一日。

与其如此何事不曾知晓,小姐便是对阁主身上充满了不解之意,自然而然所有的一切都会回到最初的原点。

上前扶之坐下,长言一叹地劝诫:“絮儿只是劝诫,小姐莫要误了终身。不管所见真假,只要心是真诚,又有何妨?”

有时,她真的不懂小姐,为何如此在意。只要心诚,不就一切都水到渠成。又何必,令自己一番扰乱的不安。

“谁与你对我这般言道?”

听之时,絮儿便从未有过丝毫的越矩,可抬眸所一对视之时,便下意识地从中站起,认错地垂眸且然道之:“没有任何人,是絮儿自作主张。”

自作主张?

见她这模样,心中倒是于心不忍。自己此时的身份早已不是当初宇文府的小姐,就连此刻的自己亦不是何等身份。

听她在彼此二人之时,这口口声声地小姐二字,何曾不是怀念过往的一切。

而她所言的那些,如今沉思而凝,心中的涟漪纷纷凌乱。

只要心诚,便可?

过往的一幕、昨晚的一幕,何曾不是他的柔情蜜意。再过多的便只有他的花言巧

语罢了。

可就算是如此,心中荡然心存的心意是渐然地动容。唯一能让自己开怀、一直可护着的人亦唯有他。

有时,她宁可不愿如此强大,宁愿做他人身旁娇弱的女子,被人怜爱、呵护。

可唯有在王爷的身旁,从未得到过这些。或许,这些本不该奢求,本来便不属于自己,而是一番遐想罢了。

借着恩情头衔,一直都是芳错心。

‘梓桐,若是再给你一一次机会,当初你可还愿说出利用二字?’

这句话,她从开口言道,只因不知如何开口罢了。

望着絮儿还是站在原地,一旦有人开门见此,何尝不曾疑虑。如今她这性子,根本便是主仆之间的训话。

心中的怒然渐渐地消散,拉扯着她的一角,强行拉入凳上坐之,缓然地开口问之:“那你可知,阁主有何野心?”

“阁主的野心昭然若知,不然又怎会对朝廷之事如此上心。”

此事,她倒是直言不讳的相告着,这番言道,自然是相信。毕竟,他的野心都能伸向此处,又何必再过多的怀疑一二。

何况,他自始至终都是满嘴的谎言,不信自然是可理。

不管如何,最近几日他不会再入宫。只因,这些日子朝廷已是搅和的大乱,亦无需在添加一把火。

若要将宫中的情报给之,他那法子倒是太过于风险了些,亦不知他何来想得出此等法子。

絮儿说得无错,若非是如此,岂会谋划一二。

可是,他如此熟悉这皇宫,可自己手中却无关于皇宫的所有宫殿的图绘。昨晚,倒是未曾问之,若是要寻他前来一见,又何处寻得。

倘若出宫见那红嫣一面,亦唯有解决出宫之事才是。

此时在此处,根本便只有晚上才可行动。多双眸所一直盯着,又怎能轻而易举地离开。

这几日,不是学得规矩,便是将些宫中的一言一行详细地告知,除了这些,倒也只有教得如此伺候主子。

可偏偏就是如此,原以为赵思柔还会大闹一场,却不曾见如今这心性倒是转变了不少。

可是,那一巴掌如今都还记得心中。

如今,她不惹是生非,此处倒是闲闷的很,不似如往日那般热闹。

她越是大闹,便看得越是开心。

不过,她消停了些,倒也可清净些。

回眸望着东日旭出的朝阳,嘴角上扬的弧度则是一抹看似轻扬一笑,过

多的便只有情不由主。

这一推开门,便是见赵思柔路过此处,眸中却丝毫未曾有过和颜悦色。

见况,赵思柔倒是从未见有人如此嚣张至极,敢用这般狠戾的眸子与之所看。若是换做寻常,她一个下人的身份早该受罚,而不是此时完好无缺地站在自己的面前。

可一想起那一日她如此无情地将自己推到再地的那一刻,心中倒是多了几分忌惮,生怕等后稍不留神,她不知会做出何等过分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