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楚觉得回重庆没有跟代农好好交流,特地坐到他的身边。
宋夕夫唱妇随,末位也不嫌弃,大大方方坐到项楚的身边。
何部长笑盈盈地说:“宋秘书!你倒是靠前点坐啊。”
宋夕莞尔笑道:“我是楚公夫人,楚公坐哪我坐哪。”
“啊?!”
一会议室人皆目瞪口呆。
不过很快便适应,这战乱年代不举行婚礼结婚者比比皆是。
项楚取出一支崭新的纯金笔递给代农,轻声道:
“代大哥!给你带回来的礼物,一直忘了给你。”
代农接过金笔,爱不释手地说:“谢谢!谢谢老弟。”
“苟富贵,不相忘!”
项楚爽朗笑道,体现出和他不一般的关系。
情报研讨会议开始,何部长笑问:“诸位!苏日近期在东北张鼓峰屡次发动摩擦,先生断定苏日将发动全面战争,请谈论我方作何对策?”
众人一听先生都断定要发动全面战争,皆提议结成中苏联盟。
当然,更多的人是对张鼓峰在哪里,发生了什么一无所知。
何部长见一窝蜂乱说,便逐一点名发表见解,皆胡乱说一通。
项楚不想把时间耗在这上面,主动发言:“部长!诸位同仁!俄人贪婪,寸土必争,张鼓峰战争肯定会打,但是只是小打,绝对不会形成苏日全面战争。”
众人面面相觑,这不摆明反对先生的观点吗?
何部长不发声,项楚干脆继续讲:“日军并非真心想为伪满夺取该地,而是试探苏军有无大举入侵伪满意图,消除后顾之忧,实施全面对华作战。
所以,我国务必减弱对外援依赖的念头,强化独立抗战的信念。”
陈果冷笑道:“先生都说会发动全面战争,你偏说不会,简直一派胡言。”
项楚笑道:“苏联在全国实施大清洗,自顾不暇,不会大打的。”
徐增忙不迭地说:“楚公!你是不是希望苏军不大举进攻鬼子?”
宋夕俏脸生怒,冷声道:“徐代副局长!你想污蔑人是吗?”
现场有点剑拔弩张的味道了,何部长忙不迭地说:“行!这个研究课题就这样吧。马当要塞固若金汤,原本守一月有余,却2天丢失,虽有守将玩忽职守,其中是否有日谍为之?请各位畅所欲言。”
在大庭广众下谈间谍,项楚深感无语。
而且他通过获悉上海特高课课长影佐真昭上报邀功电文获悉,是因为有一名叫阿香的美女日谍勾引汪姓长官,获取了马当要塞的布防图。
众人皆滔滔不绝,胡乱猜测,显摆口才,根本没什么用。
末了,何部长笑问项楚:“楚公!你怎么看?”
项楚想开口,被同样知情的宋夕轻轻踢了一脚,苦笑道:
“没有确切证据,楚某大庭广众下岂可妄议。”
这句楚某,除了知道他是项楚的人,皆让人以为他姓楚。
此时,孔杰出现在会议室门口,笑盈盈地说:
“何部长!找一下宋秘书。”
宋夕低声嘱咐项楚一句:“阿弟!千万不可乱说。”
“知道了!”
项楚点点头。
宋夕离开座位,走出会议室。
不消说,孔家又要找她要飞机运输货物了。
会议继续,第3个情报研究鬼子使用毒气弹的情报。
这一次徐增主动发言:“何部长!据我方情报人员掌握,鬼子已经在战场上使用了10次毒气弹,具体时间和地点是这样的......”
项楚听他讲完,内心明了,这情报是自己给袁书的,袁书又提供给了中统局。
他的内心暗忖:“嗯!非常适合袁书同志的潜伏。”
此时,何部长笑问:“诸位!还有没有补充的?”
众人不语,项楚干脆补充说:“部长!还要加上马当要塞守军被鬼子毒气弹袭击一事。”
“好!加上。”
何部长欣然道。
他取出一份密封的文件袋,神情变得十分地严肃,还扫了项楚一眼。
代农悄悄地将一张纸条递给项楚,项楚接过一看大吃一惊。
他捂着肚子起身,致歉道:“部长!实在抱歉,我突然感到肚子不舒服,
何部长点头道:“好吧!你就不用参加了。”
项楚拿起笔记本和笔,迅速离开会议室,装模作样地奔到卫生间。
他再仔细地看了一眼代农写的纸条:“项老弟!
“关键时候,代农还是挺为我着想的。”
项楚内心暗道,将纸条打湿撕碎,投入马桶一冲了之。
他走出卫生间,没看到宋夕,便走向郑龙政的办公室。
郑龙政正坐在办公椅上发呆,见他进来激动地迎上前,高兴地说:
“项哥!你什么时候回重庆的?”
“刚到就过来看你了!”
项楚笑道,关切地说,
“老郑!感觉你有心思?”
郑龙政苦笑道:“我安徽老家来信,祠堂、祖坟都要被汉奸勾结鬼子给扒了,我爹气得要带人回老家找汉奸拼命,能不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