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该是也起来了。
不过,他倒没有在他家门口多停留,而是转身到了旁边的柳四叔家门口,把背篓拿下来,放在他家墙根,然后大声喊了一嗓子:“长兴哥!”
柳长兴是柳长英的哥哥,跟程家兄弟几个关系都挺好,从小就是他们这帮孩子的大哥。
“哎!这大清早滋了哇啦的,咋了?”柳长兴五迷三道地赶忙把窗户打开。
冬天不用采山货,他跟柳四叔都在家歇了有一个月了,天天美美在屋里蓄窝,睡到半头二晌,早忘了早起是什么滋味。
程景生便隔着院墙跟他说:“我背篓在这放一下,帮我看着点!”
“行,我没聋,知道了。”柳长兴揉着眼睛,懒散道。
程景生赶忙又补了一句:“里面有一水囊沙棘汁,你可千万别给我喝了!”
他的声音还是那么大,在静谧的清晨听着格外响亮,把四邻家的狗都喊得吠叫起来了,想必没有哪家是听不见的。
他说完,就不知哪去了。
柳长兴听得莫名其妙,甚至有些微愠:“这呴冷呴冷的天,我从被窝里爬出来偷喝你那破玩意?这小子棒槌似的,成亲的时候彩礼是卖脑子换的吧。”
他嘟嘟囔囔直接关上窗户回屋去了,也没打算给他看着背篓了。
而程景生便往院墙后边一闪,静静看着那边的动静。
果然,跟柳家一墙之隔的周云仙家有动静了。
只见周云仙鬼鬼祟祟从院门出来,看看周围没什么人,便嗖的一声拿起程景生背篓里的水囊,咕嘟咕嘟猛灌了一气子。
沙棘